張蘭將城下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冷哼一聲:“將軍可真厲害!趁我不注意,就這么快凝陣完成,不愧是虹雅王國校尉,厲害厲害!我看你百折不撓的樣子,要不就讓我這不忠不義不孝的人給你打開屏障,放你一馬,如何?”說時,張江特意在“不注意”三字上咬重音。
這一次,張江沒讓傳令兵來重復,但聲音依然穿過轟鳴聲,傳到孫志江耳里。
孫志江胸口起伏。他壓下心里的不快,決定不再和張江繼續吵下去,并且放下狠話:“你特么有本事給我等著!”
城墻上的張江搖搖頭,他都覺得這個將領太過幼稚,但是卻是個校尉,也不知道他怎么當上的校尉。
“不過,既然他要自己等著,那自己就等著唄,難道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沒有多想,張江就叫士卒去府衙將椅子搬來。
等搬來后,他則坐在上面,等著敵人的將領過來。
夜晚來臨,此刻張起等人早就到走過桂靈邑。此刻的他們深知自己等不得時間,故此,到桂靈邑的時候,他們除了吃穿等的補給時間外,不敢浪費過多時間停留,當天便馬不停蹄離開,踏上前往下一個城邑的路。
他們離開桂靈邑一日后,由于在野外找不到村子,他們便在官道兩旁的坡上扎營下來,將就過這一晚。
吃完飯后,張蘭閑的無事到處晃悠。
眼看快要晃到自己馬車的時候,他注意到張信棺材那邊的不同尋常。
他走過去仔細一瞧,嘿,那伏在棺材上的不是自家二嫂又是誰?
張蘭立馬掛上笑容喊道:“二嫂!”喊完,他才想到,自從離開交安以來,二嫂就沒有說過話,自己喊她,他真的會和自己說話嗎?
正當他自覺尷尬想走之際,汪云撐直雙臂直起身子,抬起衣袖將眼淚擦干,從運輸車上梭下,對張蘭微微一福:“見過將軍。”
“二嫂這是作甚?莫要客氣,莫要客氣。”張蘭兩個手掌在胸前連連揮擺,卻不去將汪云扶起,畢竟他還是知道男女有別的道理,不好有所動作。
汪云行完禮起身,和張蘭面對面,微微低眉看他,輕柔略帶沙啞的聲線問張蘭:“不知將軍找我作甚?”
張蘭眼神飄忽,雙手搗鼓半天,說:“沒……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問你……那個……你答應來淮西城的對吧?”
“嗯,怎么了?”汪云微微低頭,將雙手放在腹部,寬大的白色衣袖合攏在一起,將拽緊雙手隱藏在內,隨時準備給予面前的男人致命一擊。
張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他紅著臉低頭問汪云道:“那二嫂能來府衙替我教我夫人他們修煉嗎?”
說完,張蘭似乎怕汪云不答應,抬起頭看像汪云,補充說:“我會給錢的,行嗎?”
“將軍為何不親自教授?”汪云微瞇雙眼,再配上他那丹鳳眼,竟讓張蘭腦海里蹦出一個詞:老狐貍。
隨即,心里便否定了這個想法,按照想好的理由回答汪云道:“因為男女有別,修煉又得教他們穴脈,有些地方不好碰,所以只好拜托二嫂了,好嗎?”越說,張蘭臉越紅,雙耳還跟著發燙,猶如一烤熟的豬頭一般。
汪云輕笑:“呵,將軍教將軍的夫人們,有什么不好碰的地方?還是說你到現在都沒碰過他們?”
“沒……沒有。”張蘭聲音逐漸變小。
突然,汪云睜大眼睛怒氣沖沖質問:“那你就能碰他人之妻?”
張蘭瞬間抬眼看向汪云的臉,不可置信,充滿疑惑的語氣問汪云:“碰……什么?”
“呵。”
汪云也徹底放開,后退幾步扶住棺材,說:“碰誰?將軍還用問我嗎?將軍真的不清楚自己嗎?”
張蘭剛要張嘴說話,汪云便指著棺材繼續說:“他,是你二哥,他才離開幾天,頭七都沒過,你就和你大哥商量讓我跟你回淮西,將我和婆婆拆開,怎么?我是真的沒家可歸了嗎?”
隨后,他手里聚集靈氣,抬到自己腦門上。
張蘭看到這慌了,他剛上前一步,汪云便后退一步,還喊道:“別過來!”
張蘭聽話停下腳步,剛張嘴,還沒說出一個字,就又被汪云搶斷,她說:“張蘭,你聽好了,現在,要么我死在這,要么發誓,護送我和夫君還有我婆婆去淮東。”說完,她的手離腦門更近一步。
“慢著!”張蘭連忙出聲制止,他現在算是明白汪云是什么意思,但是為了保護好他們,他卻不可能告訴汪云自己真正的想法。
兩難抉擇下,張蘭還是選擇了讓自己內心平靜。
他心臟突突跳,小心翼翼道:“你們不能去淮東。”
聽到這話,汪云眼神絕望,手一蓄勢便想打向自己。
張蘭見事態緊急,連忙電擊雙腿上的細胞和穴脈,用出的正是《凌氣崩雷決》中的自帶步法:電鳴閃。
電鳴閃,顧名思義,以靈氣激發出電,以微弱的電流刺激雙腿穴脈與細胞,激發雙腿潛能,動時耳鳴,不受外界影響,練至最高境化仙后期后,便能動如閃電,瞬間就能抵達十里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