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時光回溯之東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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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能這么快起來也很超乎林冉的想象,各地都開起了公司分部,特別是AH的分部,在吳鑫的幫助下與黃梅戲聯合,雙雙得利。
盈利所得的錢一部分用來在各地建造圖書館,一部分出版有關傳統文化相關的書籍。
每日林冉的香火都源源不斷,如果把之前比做溪流的話,現在已經有了河流之勢。
漢景帝后元三年,景帝去世,武帝即位。
武帝征召天下賢良方正和有文學才能的人,各地士人、儒生紛紛上書應聘。
東方朔約生于漢文帝后元三年,字曼倩,平原郡厭次縣人,早年喜歡古代流傳下來的書籍,愛好儒家經術,廣泛地閱覽了諸子百家的書。
聽聞武帝征召賢才,東方朔很高興,趕忙寫了自薦信,直奔長安而去。
來到面試地點,東方朔叫來接待的宦官,要把馬車里的自薦信獻給武帝。
宦官撩開馬車簾子后大吃一驚,急忙問東方朔:“這些都是要獻給陛下的?”
“對,都是獻給陛下的”東方朔點了點頭。
“你,你,過來,把這些竹簡抬進去”眼前這個年長一些的宦官叫來了兩個年輕的宦官,兩個年輕宦官看著也就十七八歲,一身的陽剛之氣,看似不像閹人。
兩位宦官低著頭,費力的抬起竹簡送進宮里。
“小人斗膽問一句,君獻給陛下的這些是多少竹簡啊,如此的沉重”宦官低著頭問道。
“怕是三千片有余”東方朔傲然回答。
“若是像君一樣的賢才多了,我大漢萬萬代的基業皆會繁榮昌盛啊”宦官大大的拍了個馬屁。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首先就得學會察言觀色,說好話又不要錢,別看現在這些面試的人穿的邋里邋遢的,指不定那個就飛黃騰達了。
現在混個眼熟,以后求著辦事也好打點。
“請跟我來”宦官伸了伸手,把東方朔領到了武帝用來招待他們這些人的地方。
“陛下安排你們在這里住下,待陛下看完你們上奏的竹簡后會給你們答復”宦官解釋道。
“好”東方朔點了點頭,看了看房屋的布置,也還算滿意。
“君安心住下,飲食起居皆有下人照顧,我就先回去復命了”
“有勞了”東方朔行了一禮,目送宦官離去。
待宦官回到宮里,看見武帝跪坐在鋪滿五層的席子上,旁邊放著的就是那三千片的竹簡。
“陛下,東方朔已經安排住下了”宦官跪坐下來,開口說道。
“嗯,他有沒有說什么啊”著一身黑袍的漢武帝看著手中的竹簡,并未抬頭,只是詢問。
“回陛下,并沒有,老仆領著他去了住處,告訴他耐心等著陛下傳訊,平時衣食起居皆有人照顧”
“嗯,你看他寫的這東西”漢武帝頓了一下,隨后讀了起來。
“我東方朔少年時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兄嫂的扶養長大成人。
我十三歲開始讀書,經過三年的刻苦,讀的書籍已經夠用;
在十五歲時學習擊劍;十六歲學《詩》、《書》;閱讀量達到二十二萬字。
十九歲又開始學習兵法和做戰常識,懂得各種兵器的用法,以及作戰時士兵進退的鉦鼓。
這方面的書也讀了二十二萬字,總共四十四萬字。
我欽佩子路的豪言。如今我已二十二歲,身高九尺三寸。雙目炯炯有神,像明亮的珠子,牙齒潔白整齊得像編排的貝殼,勇敢像孟賁,敏捷像慶忌,廉儉像鮑叔,信義像尾生。
我這樣的人,應該能夠做天子的大臣吧”
“呵”武帝輕輕一笑。
“你說他這個人怎么樣啊?”武帝盯著宦官詢問。
“這...老仆不知”宦官不知道武帝是喜還是怒,因此不敢回答。
“讓他去公車署等待召見吧”武帝下令,隨后又翻閱起竹簡來。
“遵命”宦官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
過了幾個月后,始終未能得到漢武帝的召見,東方朔有些坐不住了。
隔天,東方朔在散步時看見給漢武帝養馬的幾個侏儒,不由得心生一計。
他慢慢走過去,幾位侏儒向他行禮,東方朔回了一禮。
侏儒說:“君怎么在這里啊,這里是陛下的馬圈”
東方朔掩面流淚,略帶哭腔的說道:“我是來為幾位送行的”
“送行?”幾位侏儒很詫異。
“你們還不知道?”東方朔反問。
“我們不知,請君明示”幾位侏儒虛心請教。
“陛下對你們非常不滿,看你們都是沒用的家伙,一不能耕田勞作,二不能做官治理民事,三不能上陣殺敵,對國家沒有任何益處,白白浪費糧食和衣服,所以陛下要殺了你們”東方朔非常痛心,與侏儒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不對,是東方朔無語凝噎,侏儒已經開始嚎啕大哭了。
有一位侏儒帶著哭腔詢問東方朔“他們該怎么辦”
東方朔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知道等會陛下要從這里經過,你們去求求情,沒準陛下就放過你們了”。
幾名侏儒急忙答應下來。
待到武帝經過,幾名侏儒立刻跪下嚎啕大哭。
武帝很奇怪,就問侏儒們怎么回事,他們就把來龍去脈說了。
武帝召見了東方朔,并責問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東方朔答道:“我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侏儒身高三尺,我身高九尺。
然而我與侏儒所賺奉祿卻一樣多,總不能撐死他們而餓死小臣吧!陛下如果不愿意重用我,就干脆放我回家,我不愿再白白耗費京城的糧食”
“就這,就這,就這啊”武帝痛心疾首。
“多筍吶,山上的筍都讓你薅光了吧”
東方朔愕然,林冉也愕然。
東方朔愕然是因為漢武帝怎么凈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詞,難道是他讀的書少嗎。
林冉愕然是因為沒想道漢武帝怎么被他帶壞了。
林冉這次扮演的又是太監,從小就進了宮,也不知周公為何這么喜歡這個身份,西漢可是最后一個不用閹割的王朝了,簡直不為人子。
“彼其娘兮,簡直不為人子”漢武帝罵罵咧咧。
林冉懵逼。
東方朔懵逼。
“瞅瞅你給孩子嚇得”漢武帝指了指哭的梨花帶雨的侏儒。
“小臣知罪”東方朔惶恐。
“行了行了,不就想升官嘛,去金馬門待詔吧”漢武帝揮了揮手。
“謝陛下”。
后來一次機遇,東方朔被升為常侍郎。
在伏天的時候,漢武帝賞賜肉給侍從,但是負責分肉的太官丞卻遲遲都沒有來。
東方朔坐不住了,站起來說:“現在是伏天啊,咱們應該早些回家,我先接受陛下的賞賜”話音剛落便抽出隨身的鐵劍,割下一塊肉包起來后揚長而去。
第二天太官丞將此事上奏漢武帝,漢武帝派人把東方朔喊過來。
“昨天賜肉,你不等詔令下達,就用劍割肉走了,是為何?”
東方朔脫了冠跪下來謝罪。
“站起來說話”漢武帝冷冷的看著他。
東方朔再拜一下,開口說道:“東方朔呀!東方朔呀!接受賞賜卻不等詔令下達,這是多么無禮呀!拔劍割肉,多么豪壯呀!割肉不多,又是多么廉潔呀!回家送肉給妻子吃,又是多么仁愛呀!”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漢武帝冷笑。
“賜你一石酒、一百斤肉,回家送給妻子吧”
“謝陛下”東方朔謝恩。
漢武帝游幸甘泉宮,看到馳道中有一只紅色的小蟲,頭部的牙齒耳鼻都有,但是沒人認識,漢武帝讓東方朔來觀看。
東方朔看完之后回答說:“此蟲名叫怪哉。,曾經此地關押了很多無辜的人,眾人哀愁怨恨,都仰首嘆息:“怪哉怪哉!”
藉此而感動了上天,因憤而生,所以名叫怪哉,此處必定是當年秦朝的獄所。”漢武帝當即翻閱地圖,果然如東方朔所說。
漢武帝又問:“如何驅趕這種蟲子呢?”
東方朔回答:“但凡有憂愁的人,以酒則解愁,陛下用酒灌它自然就消失了”,武帝讓人將蟲子放置在酒中,過了一會兒果真消散。
臨終之前,東方朔上奏漢武帝。“《詩經》上說‘飛來飛去的蒼蠅,落在籬笆上面。慈祥善良的君子,不要聽信讒言。’‘讒言沒有止境,四方鄰國不得安寧。’希望陛下遠離巧言諂媚的人,斥退他們的讒言。”
武帝詫異:“如今東方朔說話竟如此正經?”,過了不久,東方朔便生病去世了。
古書上說:“鳥到臨死時,它的叫聲特別悲哀;人到臨終時,它的言語非常善良。”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因為東方朔講話滑稽又頗有道理,讓人一時間很難反駁,所以在后世被奉為相聲界的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