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要死爬遠點,別死我門口
藍歌挾持何政遠出了大門,逼迫何政遠將別墅大門鎖住,鑰匙扔掉。
她將何政遠敲暈,丟在路邊。
何家別墅前面有一座小山,原主記憶中翻過這座山就有一條小路,沿著小路往西有一個村莊,那里有一家中藥店,藍歌精通中醫,她需要趕緊買一些中藥療傷。
月黑風高,荊棘密布。
藍歌翻過山頭,跳上小路,兩道刺眼的強光突然射過來,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強光使藍歌視線短暫的失明,看不清路被地上的石頭絆倒。
黑色賓利車內,程賀停下車,立刻小跑到藍歌面前,十分抱歉道:“小姐,抱歉,您沒事吧?”
說著伸手欲扶起藍歌。
藍歌推開他的手,艱難起身,語氣冷漠:“不用抱歉,你沒撞到我。”
程賀尷尬了一秒,收回手,但是看見藍歌從頭到腳都是血,忍不住起了同情心:“小姐,你傷的不輕,上車我送你去醫院吧。”
說完,突然意識到,他太自作主張了。
總裁他,不僅有潔癖,還有嚴重的強迫癥,更重要的是他從不讓女人坐他車子。
程賀回頭,征求的目光,看向黑色賓利車后排,眉目俊朗,英氣逼人的男子。
半商量半祈求:“楚總,這位小姐她傷的非常重,必須馬上送去醫院……”
藍歌本就沒打算坐車,正打算離開時,目光隨意撇了車內一眼。
正對上楚郁冰冷涼薄的視線。
藍歌看見楚郁的第一眼,心中只蹦出兩個字“好看”。
但是下一秒,她清楚的看見楚郁在看見她的一瞬,冰冷的目光盡顯不耐,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呵!這男人!
車內,楚郁見藍歌,發絲凌亂,腳上手上,身上全是血污,蹙眉嫌棄:很臟。
目光定格在藍歌慘白的小臉上,左邊額角有一道長長的血跡,沿著額角流到下巴,還有幾滴血點點。
與右邊臉慘白卻干凈,這血流的毫不對稱。
楚郁手放在大腿上的手倏然握緊,薄唇緊抿,控制住想拿板磚給藍歌右邊臉,也砸出一條一模一樣血痕,讓血流對稱的沖動。
別開臉,強迫自己揮去腦海中那些逼死強迫癥患者的畫面,回了程賀:“你很閑?”
程賀還沒說完的話,就生生卡在喉嚨里,他不閑,他只是覺得對方是個女的,而總裁你還單身。
話他自然是不敢說的,只恭敬的朝車內男人點了點頭。
回頭十分抱歉的對藍歌道:“不好意思,我們總裁很忙……”
程賀還想為總裁說幾句好話。
藍歌冷冷垂眸,這個男人很討厭。
清冷的目光從車內,被她貼上討厭標簽的男人身上收回。
邊走邊沖程賀擺擺手:“沒關系,我對男人過敏。”
藍歌沒說錯,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曾經在酒店被何詩琪下藥。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為了躲避被何詩琪安排的人認出追到,她撿了別人落下的男裝穿上逃跑。
雖然躲過了何詩琪安排的男人,卻在意識不清時栽進了另一個陌生男人懷里……
從那以后,見到男人就恐懼,以至于影響了她的正常社交。
直到薛澤凱的出現,才漸漸將她從泥沼里拯救出來。
當她漸漸愛上薛澤凱時,薛澤凱卻和何詩琪肩并肩站在一起嘲笑她。
薛澤凱:“一個殘花敗柳居然也妄想我會愛上你。”
何詩琪:“你不知道吧,是我和澤凱哥哥打了賭,只要他能讓你愛上他,我就答應做他女朋友。”
那對渣男渣女已經不僅是討厭,是惡心了,藍歌甩了甩頭,將兩人逼出自己的腦海,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程賀:“……”
看著藍歌朝他們剛剛來的方向走去,程賀又好心的提醒一句:“小姐,你走錯路了,那邊沒有醫院。”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藍歌就消失在道路的拐彎處。
程賀回到駕駛室,通過后視鏡悄悄瞧了眼,后排座椅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搖搖頭,內心無聲的嘆氣。
多好的機會啊,英雄救美。
總裁也能說出那種無情的話,多傷小姑娘的心啊。
他現在都懷疑老爺子的病,都是著急他的婚事急出來的。
與其到處找高人給老爺子看病,不如找個女人結婚,興許老爺子一高興病就好了。
程賀正在心中吐槽自家總裁。
突然從身后飄來一句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話:“專心開車。”
心思被抓包了,程賀嚇得頭皮發麻,立刻挺胸收腹,目視前方專注開車。
……
中藥鋪的老板剛剛熄燈躺下,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以為還是剛剛那個出手闊綽的那位爺,趕緊批衣起床:“來啦,來啦。”
一開門,猛然見一身是血的女子倒在門邊,驚的后腿幾步。
“要死爬遠點,別死我門口。”剛要關門。
藍歌以手擋門,身體雖然虛弱,眼神凌厲,語氣冷漠:“我買藥。”
“你還能活嗎。”
藍歌扶著門框緩緩起身,朝他身后的中藥柜抬了抬下巴,老板不情愿的轉身。
繞進柜臺,沒好氣的伸手:“藥方。”
藍歌抬起滿是鮮血的手,從柜臺上抽一張紙,拿筆刷刷,現場寫下了一個藥方。
老板嫌棄的接過藥方看了一眼,全是名貴中藥。
食指摩挲著下巴打量著藍歌。
很貴,值錢,大客戶。
小姑娘年紀輕輕懂什么藥方,估計藥方也是胡亂寫的,他大概看了一眼,吃不死人。
也沒深究,能掙錢就行。
老板將藥遞給藍歌:“兩萬。”
藍歌接過藥,食指和中指并攏,壓著那張紙推向對面的老板:“過兩天我來還錢。”
中藥店老板低頭看了一眼,上面寫了一串手機號。
瞬間變了臉色,伸手去奪藍歌手中的藥:“本店概不賒賬,沒錢買什么藥,等死好了,藥拿來。”
藍歌知道溝通不了,為了節省精力,簡單粗暴的反手將老板頭壓制在柜臺上,語氣冰冷刺骨:“我說會還就會還,你要信我。”
那種你不信我,我就擰斷你脖子的氣場,當場將老板嚇得頻頻點頭:“好的,好的,我信你,我信。”
藍歌松開藥鋪老板,留下一句“抱歉”就閃身融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