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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詭事

第一章 少年別師出山,農夫舍命救母

平安詭事 呆萌的癢癢鼠 4433 2021-03-05 15:45:05

  御岳·鳴,自幼在山中跟隨師傅“凈邪”法師修行,從十四年前撿回這孩子,“凈邪”法師便視如己出,將一身本領傾囊相授。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兩鬢斑白的“凈邪”法師已經不再神采奕奕,望著窗外掛滿雪松的山林,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他嘆了口氣,把御岳·鳴叫到身邊道:“我就要成佛了,最后能告訴你的是眼不一定可以明見是非,心不一定能判斷善惡?!?p>  “那師傅,什么可以明見是非,判斷善惡呢?”御岳·鳴恭敬不解地問。

  “為師無法為你提供準確的答案,但有一段往事,你可以聽聽,參悟一番再去歷練歷練應會有所發現;“凈邪”法師笑了笑緩緩開口,講述了二十四年前不為人知的一段往事。

  “那時我剛剛修煉有成,秉持著降妖伏魔除暴安良的心,告別了我的師傅,前往塵世修行,大約是第五個年頭,我當時已經在法師界小有名氣。

  路過一村莊,一老婦人告知我,他的兒子背著孫女上山砍柴,可如今月色初現了仍未回家,如果我可以替她巡回兒子,那么便可以留我在家中借宿一宿。

  我回了個禮說可以,正行走在山間小道,耳邊傳來一陣男子的慘叫,隨后便看到山腰處一道身影騰空飛去,手上還抓著一個女嬰。

  我追尋著慘叫聲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被扭曲四肢,打斷骨頭強行塞進了裝嬰兒的竹籃里,他的眼睛向外凸出,布滿血絲,渾身因失血過多而慘白,鮮血透過竹籃的縫隙滲入周圍的土壤里,嘴里斷斷續續地呼著氣。

  我頓時火冒三丈,這男子如此年輕,定是家中的支柱,這妖孽竟如此歹毒,奪人子女不說更將家中的勞力殘忍殺害,這讓此人家中嬌弱的妻子,年邁的母親如何過活?

  我起身向著那妖孽遁去的方向追去,直到一處山谷,我前去與其斗法,并使用師傅的滅妖符將其打傷。

  正當我降妖伏魔時,谷內跑出一群小孩子圍在她周圍,看向我的目光充滿敵意,我內心滿是不解,便詢問孩子們。

  得到的答案令我吃驚,他們都是附近村莊或城鎮中被遺棄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女孩,他們都是被這個妖怪養大的,他們有的叫她“媽媽”,也有的叫她“姑姑”,不難看出孩子們很信任她,我心中仍舊難以放下成見,我決定暫時將她收入法囊。

  第二天,我帶著女嬰回到村莊,女嬰的母親見我帶著孩子回來顯得詫異,她向四周尋視,見丈夫不在后輕聲問:“法師能帶回我的孩子,定是法力高強之人,可曾見過我那苦命的丈夫?”

  “我尋到他時已經遭了毒手,我很抱歉沒能救回他,望你節哀?!甭牭剿脑儐栁以囍参克?,這時老婦人也緩緩從屋里出來。

  聽聞丈夫噩耗,她開始哭哭啼啼,但眉宇間間卻不見悲傷之色,只是說著可惜之類的話語,并接過孩子請我進屋吃飯。

  半夜時分,我正在研讀術法,她扣了扣門道:“法師一路辛苦,但家中貧苦也只有清茶一杯略解口渴,望法師不要嫌棄?!?p>  我接過茶道:“清淡也是一種享受,平凡亦是一種幸福,怎么會嫌棄呢?”

  與我交談了片刻后,她問道:“不知法師可曾將那鳥怪消滅,切莫讓它再為禍人間??!”

  我不禁奇怪,她怎知是鳥修煉所成,便拿出法囊道:“我已經將其收入此囊,她已經無法作怪,還請女施主放心?!?p>  她聽到此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輕蔑道:“什么法師?我看你是大騙子,偌大的妖怪怎會被裝入巴掌大小的囊中,莫非是招搖撞騙之輩不成!”

  我見她引我發怒,便將計就計故作生氣道:“你這鄉野村婦哪識得我輩的法寶,此物水火不侵,刀槍難破,內含乾坤,雖任何凡人皆可以將之開啟,但妖魔鬼怪若被收入,縱使是有通天本領也得困上半天!”

  她聽我說完連忙道歉:“小女子頭發長見識短,望大師勿怪,我也是怕您拿不住那妖怪。”

  我起身道:“區區一只小妖,不過手到擒來,你放心吧!我要歇息了,煩請女施主回避!”

  她行禮轉身告退,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將燭火吹滅,將法囊掛在腰間躺在床上閉眼,裝作休息的樣子。

  三更時分,房門被悄悄打開,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輕輕地取走了我的法囊,退出房間急急忙忙地跑了。

  我一路跟隨,直達后山樹林,她打開法囊放出了妖怪,這時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緩緩道:“今日聽聞谷中孩子所言便知,你的丈夫八成是要拋棄你們的孩子,才招來殺身之禍,回到村里你雖面作悲傷卻無淚水,不惜激怒我只為打聽這妖怪的情況,如今這山中只有你我二人,望女施主給個說法?!?p>  見到我撞見了真相,女子看了一眼妖怪道:“大師,此事我可以全盤托出,但入得你耳卻不可外傳,并且你要放過姑獲鳥,她不是壞的妖怪?!?p>  我上前一步,她連忙擋在姑獲鳥身前,我見其警惕道:“我以凈字一派起誓,若我泄露半個字或不放走姑獲鳥我便法力盡失,天降五雷而死!”

  隨后,她便講述了自己的悲苦身世,她本是被遺棄的女嬰,被姑獲鳥撿回在谷中養大,那一年男子機緣巧合之下闖入山谷,并向其講述外面的花花世界,帶著她去村子里玩耍,并承諾要娶她回家,廝守一生讓她天天開開心心。

  她當時年少懵懂,便和男子結為夫妻,但結婚后一切都變了,甜言蜜語的丈夫開始對她冷冷淡淡,時不時還會打拳腳相向,婆婆也時常對自己呼來喝去,但她總覺得是自己做的不足,平日里丈夫太過忙碌才會這樣,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往后的日子里,每當發生這種事,她都對自己說,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直到她懷上了孩子才有所好轉,她那個百般呵護的丈夫又回來了,她覺得自己的等待沒有白費,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好景不長,當孩子出生以后一切都回到了起點,而且還變本加厲,甚至會那孩子出氣,她死命護住孩子被打得遍體鱗傷,雖心里難受,但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又覺得生活一下子就有了盼頭。

  直到月前,丈夫決定將女兒摔死在地上,她才看清楚了這家人的嘴臉,什么長相廝守都是謊言,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便對丈夫說:‘若是村里人知道孩子死在家里恐不吉利,不如將其棄置在野外讓野獸吃了,也不會落人口舌,有人問起就說是人販子偷去了如何?”

  丈夫聽后覺得可行,便商議著在月圓之夜將其丟棄。

  虎毒不食子,法師我怎忍心眼睜睜看著那惡魔殺死我的女兒,你可知十月懷胎的苦痛?于是我就找到姑姑,決定將其殺死,女兒交由姑姑撫養。

  后面的事我就不用多說,想必作為親歷者大師明白,法師德高望重一言九鼎,還望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發過的誓言,小女子言盡于此,還請大師看著辦吧!’

  我的道心第一次受到沖擊,我不禁反思我曾殺的妖,滅的鬼,又有多少如她所言這般,我又罔造了多少殺業,拯救了多少惡人、善人?”我放她們離去,獨自一人踏上了修行的路,臨行時她說‘我是一個好法師’我不禁搖了搖頭……

  聽完師傅講述的往事,御岳·鳴還想在詢問些什么,但是,抬頭看時“凈邪”法師的周圍已經散發出一陣溫和的光芒,面容也變得更加慈悲,下一瞬便化為了一陣清風,飄向遠方,空氣中只剩下熒光組成的“紅塵”二字。御岳·鳴就地坐下沉思。

  耀陽初露,御岳·鳴朝著“凈邪”法師的方向拜了拜,帶著心中的疑惑和悲傷,流下兩滴淚水。俄而起身,花費半月的時間親手修筑一座五輪塔。

  看著親手完成的五輪塔,傾聽著耳邊雀鳥的鳴叫,他轉身看向下山的路喃喃道:“會有答案嗎?”

  ……

  清晨還很涼爽,簡易的板車上坐著一位年過30的婦女,他眼中滿是淚水與無奈,被病魔折磨的她四肢無力,面容蒼老。

  “出去!出去!沒錢還敢來我們濟勢堂?”一個憨厚的男子被兩個醫館伙計推了出來。

  隨后一位八字胡的藥師,從廳內走到門口,看了看板車上的婦人面露愁容道:“你娘已經病入膏肓,非尋常藥石可醫?。 ?p>  “不知需到何處尋找良藥呢?”男子問道

  藥師微微一笑,明示說:“素聞你家的那五口良田為稻荷神祝福,若是交由我來種植仙草,定可藥到病除!”

  男子自然明白,這藥師想吞沒自己的田地,但為醫治母親,他愿意將田地移交出去。

  他剛要開口,車上的母親便不顧孱弱的身軀激動起來,望向母親,他又陷入了遲疑。

  “既然你不想讓我種植仙草,那便請回吧!什么時候考慮清楚了再來,我有的是時間!”說完便轉身進屋。

  幾年前,母親奈奈子突染惡疾,時常感到寒冷入骨,徹夜難眠,致使她僅僅30歲,看上去卻已經50好幾了。

  為了治療自己兒子東奔西走花光了積蓄,雖然她幾度以死相逼卻拗不過他。

  回到家,想到投醫無路,他便來到了神社。

  大腹便便的神官穿著狩服站在功德箱旁,面帶微笑眼中充滿光芒,看到男子前來求拜笑得更開心了。

  但家徒四壁的他,有哪里有多余的錢加添香油錢呢?

  見其沒有捐獻香火錢,神官收起了招牌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沒有香火錢,神明是不會庇佑你的!”神官鄙夷道。

  “救救我娘吧!無論什么代價我都可以付出~”農夫手持稻穗一遍又一遍虔誠地祈禱著,仿佛神官的鄙夷并不存在。

  神官看著油鹽不進的這個人心生不快,卻也不好直接攆人,不由揮手作罷。

  一陣又一陣悲傷絕望的聲音,從稻荷神社傳出,穿過陰陽間的縫隙,飄到了三途川這片死寂又生機勃勃的地界上。

  一雙充滿強勢的雙眸緩緩睜開,彼岸花看向吵醒她安眠的凡人——衣著襤褸的農夫。

  “這個靈魂還真是純潔啊!咯咯~”彼岸花顯得有點興奮。

  農夫見沒有得到稻荷神的回應,心中莫名的憤怒起來,但很快平復了下來,起身步履蹣跚地向著家走去。

  走到山崗上,一道漆黑的裂縫突兀地打開。農夫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跪在地上哀求“妖怪大人,不要吃我??!”

  “愚蠢的人類??!你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逃不掉的!”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見已無活下去的希望,農夫想起家中病重的母親不由悲從中來道:“妖怪大人,如果你要吃我,請允許我再見見我生母,不知可否?”

  “你不是要救她嗎?”彼岸花說著并看了一眼農夫。

  農夫抱著試試的想法問道:“尊敬的妖怪大人,您愿意救她嗎?”

  “當然…

  彼岸花還沒有說完農夫便打斷了她高興地說:“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妖怪,將來肯定會成為神明的!”

  聽到“神明”二字,彼岸花腦海里閃過那個目空一切,獨斷專行的身影,眼中迸發出一絲殺意,輕蔑道:“神明?不過如此!”

  聽到彼岸花不敬神明,農夫安放的心又不安起來了。

  彼岸花道:“別高興太早了!生死有命,陰陽之理即是平衡,她是應死之人,想救她你就得把生命力轉移給她,除此之外我出手,你必須將靈魂獻給我!”

  農夫閉上雙眼,面部幾番擰緊又舒展,半晌,她看向彼岸花道:“什么時候會取走我的靈魂?”

  彼岸花刻畫了一份契約道:“簽下它,你還可以陪伴你母親三個月的時間?!?p>  農夫沉吟片刻道:“可以,妖怪大人小人一生卑微,望你記住我名懸田·善。”

  彼岸花沒有說話,到他家中治好了他的母親。

  第二天,野鶴崗草帽村的村民們紛紛表示,懸田·善母親奈奈子平日里好人有好報;濟勢堂的藥師拉著他到一旁,說晚上一敘,共商富貴;神社的主持也帶著禮物說懸田·善得稻荷神庇佑,希望大家多多參拜,稻荷神是很靈的。

  懸田·善望著這些平日里沒有只言片語,但現在卻上門慶賀的人,搖了搖頭又迎了上去與他們一一互相寒暄,直到黃昏才把客人們送走。

  等到面露驚奇的鄰居,心不在焉的藥師,興致勃勃的主持,感覺有趣的孩子,各式各樣的人離去后,懸田·善不免感嘆:“朝夕相處的同村鄰里,卻不如吸魂吮魄的妖魔~”

  懸田·善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對母親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以至于母親奈奈子說他太過細致入微了。村民們也說懸田·善母親真是好福氣呢!

  三月里,每天夜里懸田·善雖然有些不舍與不甘,但是他并不怨恨彼岸花。

  彼岸花取走他靈魂時也很高興?;氐饺敬?,在一朵盛開的彼岸花上銘刻上了他的名字——懸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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