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拋下我么?”秦陽故意傷感地問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木漓不置可否地笑道。
牛軒看了看在場的人,對著小白問道:
“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也不,知道。”
小白微微搖頭,他旋即想了想,表情頓時憤怒起來,道:
“到時說不定還有異象啊什么的。”
“小白,你是怎么讓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生氣?”牛軒一臉好奇,笑瞇瞇地問道。
小白繼續(xù)保持著憤怒的表情,直接道:
“因為你!”
“……”牛軒如鯁在喉,當即低下頭不想理他,自己吃魚去。
他緊接著就發(fā)現(xiàn)盤子里的魚都不見了,抬頭一看,桌上的魚也沒了,然后就看了牧歌那胖嘟嘟的身體,在那舞動風騷地背對著自己。
他幽幽地看著他,沉聲道:
“牧歌!”
牧歌放下潔凈的盤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看你們都不吃,以為你們不要了,便想著不能浪費。”
牛軒頓時有些哽咽:
“你這么吃,秦陽哪里養(yǎng)的起?”
牧歌對此絲毫不在意,咧嘴一笑:
“其實我吃不吃都沒什么,主要是嘴饞。”
“那你也給我留一點啊,不知道想吃秦陽的飯菜很難的么?”牛軒一拍桌子,起身朝牧歌跑過去,
牧歌一看趕忙跳下桌子,繞著湖邊跑,嘴里笑著喊道:
“不難啊,以后我經(jīng)常吃。”
“你別跑!”牛軒隨手捏起一個雪團,朝牧歌扔去。
牧歌側(cè)躍一躲,瞥著那濺起的雪花,嘿嘿笑道:
“打不著,打不著。”
秦陽看到那兩打算繞圈圈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回身用元力刷碗,還是小白仗——好家伙,也去湊熱鬧了,那木漓總不可能也去了吧。
秦陽側(cè)頭看去,只見木漓正斜靠著椅子,慵懶地看著自己,顯然是不打算幫把手,不過自己用元力還是很快的吧。
這一刷便是黃昏,秦陽抬手抹了抹額頭,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然后一個一個收回儲物袋,為了刷這碗他元力空了好幾回。
這下是一點余力都沒了,回頭記得得突破一下。
“要不現(xiàn)在就突破吧?”木漓的聲音自耳旁響起。
“不行,我還得等師父的藥草。”秦陽微微搖頭,直接否決了這一建議。
“那是你師父重要還是我重要?”木漓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怎么說話怪怪——”
秦陽扭頭一看,身旁哪里有木漓的身影,他再往遠處一瞧,牛軒、小白、牧歌的身影都不見了,四周也變得黑壓一片,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太陽更是失去了光輝,好似懸掛著的半個黑輪。
“自己這是中招了?”
秦陽疑惑地將盤子放到桌上,收斂心神,悄然吸收著元力,可看了好一會,都沒有什么異樣發(fā)生,連點動靜都沒有。
這就很奇怪,難怪對方這么做,就為了看看自己?
不至于不至于,他的身子骨這么弱,要找也是找大青牛,他身體壯,樣貌好,就是長了張嘴。
這時,秦陽心底響起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我對他可不感興趣,你說,要是兩個人差距太大怎么辦?”
情感導(dǎo)師,這我熟……秦陽笑了笑,隨即問道:
“要是我沒回答好會怎樣?”
“殺了你。“那聲音再次響起。
“……不至于吧,我又不是那個人。”秦陽后背騰起一道寒意,好似對方正盯著自己,正考慮要不要動手一樣。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那聲音再次響起。
秦陽認真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道:
“那我要是說了,豈不是更得死?畢竟那樣我會知道的更多。”
“也對哦,那你把我的問題回答一下不就行了。”
那聲音明顯帶了些許情緒,有點呆。
“你是想死么?!”
不想。
秦陽連忙搖頭,立即止住了心思,認真道:
“這就得看你兩是哪種差距了,身份的話,只要你境界上去,不會缺的,再者只要你兩有話題,合的來,總是有機會的,沒必要這么極端。”
“極端是說對你么?”
秦陽毫不猶豫地點頭,繼續(xù)道:
“相貌的話,武者修行過程中會時刻將體內(nèi)雜質(zhì)排出,并改善體質(zhì),頂多就是大眾臉,少有歪瓜裂棗,除非你長的很特別。”
對方遲遲沒有出聲,秦陽以為對方被自己說中了心思,轉(zhuǎn)而說道:
“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一些天材地寶還是有美容功效的,或是一些丹藥也有這種功效,如果這都不行,這邊建議你用最真實的樣貌去見對方。”
“如果換做是你呢?”那聲音終于響起。
秦陽“咳”了一聲,認真道: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可惜你也長了一張嘴。”
秦陽剛想反駁,眼前的景象就好似破碎的鏡面一般,啪的一聲全然碎裂,他只感眉心一痛,眼前一黑,然后就被牛軒用冰寒徹骨的清水潑醒了。
“咳咳。”秦陽掙扎著坐起,后背竟全然濕透,他看了看身旁的人都在,就明白自己已經(jīng)脫離了險境,那是個什么人啊,莫名其妙。
“你啊,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東西了?”牛軒手一推,將一大團水送回了星湖,。
“我可以不說么?”秦陽身上冒起白霧,內(nèi)里隱隱顯露著金色光芒。
“那可不行。”這次是木漓、牛軒、小白、牧歌,齊齊出聲。
秦陽拗不過他們,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只是把那聲音說成是一塊危險的石碑。
他并不知曉,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森林中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正看著他,眼底好似有些驚訝,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問題有點奇怪。”牛軒抬手抵著下巴,陷入了思索。
木漓伸出手將秦陽拉起,檢查了下他,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不對,笑著打趣道:
“不過它有一句話說得對,可惜你也長了一張嘴。”
“為什么是“也”?”牧歌一下就抓住了盲點,隨即扭頭看向牛軒,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也’說的就是他。
牛軒愣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秦陽可能隱瞞了什么,不過潛意識又告訴他不該問,可他豈是這么就放棄的人,他思索了下,問道:
“秦陽啊,你是不是在里面說我壞話了?”
“哪有,我就是在想這個問題換你來回答,著實有些危險。”秦陽笑著擺了擺手。
“為什么?”牛軒不解。
秦陽認真地解釋道:
“因為你出身不凡,長的又帥,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也是。”牛軒深感贊同地點頭。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牧歌雙手捂臉,為什么就不來夸自己呢?
小白儼然經(jīng)過認真的思考,胸有成竹地道:
“我覺得,這事,很簡單,只要合的來,能聊的上,那么慢慢,相處久了,對方也會明白,你的心思,當然,那得是你,有暗示的,情況下。”
為什么是對我說………牧歌抬手捂住胸口,表情滿是郁悶,他這兩天經(jīng)歷的事實在有點多,心境過山車。
木漓點了點頭,牛軒陷入沉思,秦陽忽然開口說道:
“其實我想說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顯然小白的話更合理、更準確、更具有說服性。”
“哪里,哪里,都是大哥,教的好。”小白謙虛地笑了笑。
秦陽笑著回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還是小白天賦高,一點就會。”
小白臉上洋溢著笑意,繼續(xù)道:
“哎呀,大哥你就,別謙虛了,我兩,都差不多的。”
牛軒無比贊同小白的覺悟:
“小白,你這話就說對了,你兩都是一個樣。”
小白忙問道:
“什么樣?”
牛軒看了秦陽一眼,認真道:
“賤!”
“大青牛,我跟你拼了!”小白耷拉著臉,飛身撲上去,跟牛軒扭打了起來。
秦陽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抬手將半桌摞得有些高的盤子收起,又把鍋啊爐子啊那些收回,瞧著打的差不多,天色也暗了。
他想了一下,問道:
“今晚要在這里過夜嗎?”
一旁的木漓瞧著他,笑道:
“不然呢,難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用連心果了?”
“那要坦誠相見么?”秦陽下意識問了一句。
“去死吧你!”木漓的俏臉頓時羞紅,隨手捏起一團雪扔向他。
秦陽見狀,側(cè)過身體躲開,然后也伏下身子捏著雪朝她扔去。
“好啊,你給我等著!”
木漓手臂一縮,將雪球擋在身前,隨即低身捏起雪朝秦陽扔去,兩人就這么了嬉鬧一陣,歡愉從心。
秦陽原地坐下,任由她扔著自己。
不遠處,牧歌生起火,就地坐下,看了看打鬧的兩隊四人,笑著抬起了頭,看向那皎潔的圓月,月光清冷,人心亦冷。
那件事心里多多少少會有些寒心,畢竟自己閉關(guān)前還特意找了一大堆資源給她,生怕自己出來她已不在。
可沒想到會是這樣,時間好似過于無情,他都有些倦了。
噠!忽然,一團雪砸在牧歌身上,雪花濺灑,牧歌抬頭往那看去,只見秦陽正在那里堆雪人,對著他喊道:
“牧歌,別再那傻愣著,快來堆個有趣的東西。”
“來咯!”牧歌輕快地跑了過去,爪子伸進雪里,挽起雪有模有樣地搭上去,弄著弄著,他小聲問道:
“有沒有酒啊?”
“不過那得弄完這些后才行。”秦陽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暗處那觀望的紅色眼睛眼里掠過一抹向往,不過想了想她并沒有上前,而是轉(zhuǎn)身奔向一處。
而與此同時遙遠的一座山上有成群的赤青狼奔跑著,如同涌動的綠影洪流,方向和這只兔子在一座高山上相交。
PS: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