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脈十三,圓滿無缺。”呂小然沒有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她當時記得非常清楚,源于自己對隱匿手段的自大,然后被守護獸追著趕,嚇死了都,后面就被他又救了下來,他的氣息在最后一瞬產生了波動。
以她當時的眼界來看這無疑是一個曠世奇才。
至于現在,他依舊是,只不過彼此不再遙遠,她也不再望塵莫及。
她瞧著沒看出什么問題的龍靈和秦月,又補充了一句:
“我記得后面他就當眾突破了先天境。”
“也就是說淬體到先天,他其實花的時間沒幾天。”
龍靈說著悄然打開竹屋的各種結界,自己還是有必要幫其保守秘密的。
“那他為什么要隱藏呢?”
秦月摸著下巴,陷入了思索,她隨即好似記起自己3歲那年的某個晚上……
木漓看到秦月的脖頸爬上一抹羞紅,她似是明白了什么,正想拉來秦哲對著秦陽質問一番,秦月就開了口:
“不是那樣,我、還小的時候,在一天晚上遇到了一個稚嫩卻看不清面容的光影,開始的時候有點怕,畢竟家里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還沒被發現,這挺嚇人的。
“結果他直接說了句,你別怕,我這樣也不是無奈之舉,我剛才跟你爹親切地交流幾句,然后差點被他提著刀找上了門。”
她說著瞧到三女忍俊不禁的樣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三女你看我、我看你,便把云舟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月面目表情地聽了一會,然后聽到父親那話語,她不由低了低頭,自己好像有些不爭氣,人、也算是來了吧。
那還好點。
她隨即又有些咂舌,“九個啊,那為什么只有八個?”
龍靈仔細想了想:
“他說,看到和說了話的有九個,那他既然跟秦族長說了,又跟秦月說了,那少了的一個是誰?”
“當時還沒出生?”呂小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以追?”木漓也說了一個。
“都有可能,不過要是確定沒出生或是可以追的話,秦陽不會不說吧。”
秦月說著并沒有注意到三女投來促狹的目光。
她隨即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有些靦腆地道:
“我可以加入么?”
“不是早就加入了么?”木漓笑著說了聲。
“秦陽連另外一處安全的家都布置好了。”呂小然眼里有著淡淡笑意。
龍靈瞧著都把話說完了,有些不知該說什么,這時她好似看到桌面上有一道人影浮現,對著她說了一聲。
她隨即淡笑道:
“秦族長和秦夫人特意到這看看,秦陽不也忍著疲憊出現了。“
這時,陣法傳來敲門聲,木漓給那孩子放行,只見秦哲吃著包子,大步流星地走來,另一首拿著一張卷起的畫紙。
“我就知道你們會討論這些那些的,都快忙死我了,為了讓你們安心,希望他不會怪我把。”
“不用了,我們只是好奇。”此話卻是秦月說的。
秦哲臉色頓時古怪起來,嘴里的包子忽然不香了,他如果不是感覺到那股意念的觸動,才沒這閑心進來呢。
龍靈似是看出了什么,對著三女傳聲解釋了一下。
三女恍然,木漓嘴角帶著少許笑意地問道:
“秦哲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討論這些那些的?”
呂小然和秦月本來也想問的,不過瞧著一個孩子要是被這么對待,總覺得有些有失公允,再者對方也是在幫自己解除疑惑。
誰知,秦哲傲嬌地“哼”了一聲,瞇著眼瞧著四女有些愕然的表情,當場把畫紙毀了,轉身就走,嘴里嘀咕著:
“你自己好自為之,他已經發現了,我才不幫你呢。”
“別啊,秦哲,”木漓急了,“你就再幫一次行不行。”
這讓呂小然、龍靈、秦月有些不明所以,木漓平時還有做什么么?
“幫不了也不想幫,反正你等著家法吧。”
秦哲說完,動身沖出結界,坐在涼亭里,喝冰鎮果汁,心思卻飄去遠方。
本來吧是在幫,可師父那老頑固什么也不說,虧自己還以為是那種情況呢,而且那邊還得不到消息,這下有好戲看咯。
竹屋內,三女聽著家法二字,似是懂了什么,木漓被看得很不自在,可她又不明白秦哲說的是什么,再者也沒得到消息。
這就有點難辦。
為此,她還苦惱了些時日,三女趁著她沒修練就紛紛來八卦,似是想知道那家法所為何事,以及家法是怎樣子的。
宴席大擺三天,秦閻忙完之后,便收到了女兒的傳訊,他卻是沒有嘆息,而是笑了笑,開始著手定個日子去。
田瀾若對此雖有些不開心,卻也沒辦法,女兒的心思全跟人跑了,對方還考慮的那么周到,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正吃著這豐盛的晚餐。
秦明一襲白衣,溫雅如仙,他嘗著那雖不算珍貴卻無比好吃、受益良多的飯菜,嘴里贊不絕口,然后就惹來了娘親的白眼。
他立馬收了起來,開始談論其他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蘇曉曉。
田瀾若對此意見不大,秦閻倒是挺有意見的,大抵不過是再相處相處,自己短時間內承受不住這么多的打擊。
秦明想了想道:
“父親,那妹妹好像沒什么相處就跑了吧?”
“嗨,還不是你那大伯搞的鬼,后面的那些活動都是他打算來整某個家伙的。”秦閻無奈嘆了一聲。
“那他有沒有可能是……”秦明說到這停了下來,因為大伯帶著伯母正往這走來。
“秦明啊,我要是有兒子,哪里輪得到我親自動手。”
秦東勝挽著龍贏瀛走了進來,轉眼就看到了那無比豐盛的晚餐。
“小閻,弟妹,我兩來添雙碗筷,你兩是不知道,我想吃他餐飯都難得很。”
我不小了……秦閻心里有些委屈,這話是不錯,可現在自己的樣貌比他還老成一些,說這話就有些怪。
倒是田瀾若熱情地開始招呼兩人落座:
“大哥,當日那些話我們聽了過后即忘,不知現在可不可以說一下。”
“秦閻沒告訴你?”
秦東勝看向秦閻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媳婦都圣皇巔峰了,未來定是能突破,你怎么還藏著掖著。”
“哪是我藏著掖著,我說了她不信。”秦閻的表情有些無奈。
秦明在一旁安靜吃飯,反正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亂傳,不礙事。
田瀾若點了點頭,承認了這點。
龍贏瀛對此倒沒什么,畢竟當她知道他是秦東勝時,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么能比這更震撼的了。
“他是我三弟,同一個爹,另一個娘親生的。”秦東勝實話實說。
秦明的筷子差點沒拿穩,可這一幕卻是令秦東勝為之點頭,比某個穿紅衣的家伙看到他時,強多了。
龍贏瀛感受道來自秦某人地促狹目光,有些沒好氣地掐了掐他的胳膊,道:
“你三弟還把你干懵了呢。”
秦閻似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睛閃著亮光,他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同境界能打過老、大哥,可惜一直都是失敗。
田瀾若有些愣神,她當年瞧上秦閻,不是對方的兇名有多盛,而是對方跟她聊天的時候,偶爾會說自己有個愿望,那就是變強然后打贏老祖一次。
可聊著聊著,他不走了,老祖也不說了,就陪著自己在那種花種草,連年邁的老父親當時都驚呆了。
秦明面無表情地繼續吃飯,他對這位妹夫一點意見都沒有。
“打住、打住,我當時是讓著他的。”
秦東勝連忙擺手,理不直氣壯道:
“而且那小子不走尋常路,哪有——”
秦東勝說著說著忽然不說了,龍贏瀛見狀似是也想到了什么,而秦閻三人安靜得沒有打擾,說不定還是發現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東勝此時再回想卻發現那小子第一次沒事,為何第二次會腰疼得那么厲害,這里有貓膩。
他當時還以為是他受了傷,身體虛弱,可對方去反搞自己的時候,那氣息無比順暢、平穩,哪里有虛弱的樣子。
如此說來,這是裝的,也就是說,他還很貼心地讓著自己,不得不說那三碗藥湯下肚,自己的日子的確好過了不少,身體也在朝全盛時期恢復。
秦閻瞧著秦東勝的表情變化有點豐富,他忙問道:
“大哥,你這是怎的了?”
秦東勝笑了笑:
“那小子挺不正經的,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好了,我兩先走了。”
言罷,他便挽著還沒吃幾口的龍贏瀛朝外走去。
龍贏瀛有些沒好氣地嘀咕出聲:
“你弟為了讓你強身健體,可這是煞費苦心,虧你還一直針對人家。”
“我就是看他不爽,對親哥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秦東勝撇了撇嘴,說著說著竟有些委屈。
還有這事……秦閻皺眉又挑眉,繼而舒展,自己有孩子他娘從來不用考慮這種事情。
田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湯碗在那喝湯。
秦明一瞧,恰逢腰間玉符傳來蘇曉曉的訊息,他便迅速扒完飯,拱手告離。
自己當兒子的還是得機靈點,免得老爹對自己未來的婚事不滿意。
待秦明走后,田瀾若瞥了眼身旁默默吃飯的秦閻,小聲道:
“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我也是,再等——”
這時,圓桌上,秦陽那小子揉著眼睛又來了,“岳父、岳母,別擔心,我秦陽一路上也沒有荒廢光陰,就是帶東西過來有點累。”
他說著端出兩大碗,近似于湯缽,大概有秦東勝當時碗的四五倍左右,里面全是那藥湯。
秦閻挑眉,田瀾若蹙眉,“雖然知道你是好心,可偷聽長輩聊天這可不是一個好印象,再者,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干什么的?”秦陽有些懵。
田瀾若忽然有些氣結,不想理他。
秦閻無奈地笑著解釋道:
“瀾若她出身于藥草大家,自小便精通靈藥靈草,各種功效,你這碗湯她要是嘗了,就守不住秘方了。”
秦陽笑了笑,將兩大碗湯放到二人跟前:
“沒事啊,我還特意去問了我師父,他都說了,你岳母要是能品出來,他當場收您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