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謝弦歌過上了穩定的上班日常。
每天坐在天行的辦公室，一邊看著楚楚的直播，一邊和藍桉一起吃飯。
時不時聽周助理說說吳理的拍攝進度。
日子過的普通且充實。
［我要擺爛了。］楚楚這么說道。
正在看節目直播的謝弦歌愣了半秒，藍桉削蘋果的動作停也沒停。
“你準備怎么擺爛？”謝弦歌問。
他這么問出口了，就發現直播中的楚楚開始各種躲攝像頭，但是無論走到哪個角落的位置都會有攝影機對著她。
她表情惆悵的嘆了口氣，滿臉都寫滿了被迫營業的疲倦。
在位置上躺下，閉著眼睛開始睡覺了。
擺爛的態度十分明顯。
［可以用錢了，我為什么還要為了名氣值參加這個節目？我直接退賽去加入舞蹈協會吧。］楚楚在謝弦歌的意識海中說道。
“也很有道理。”謝弦歌點了點頭。
事實上，無論楚楚說什么，他都會點頭。
［而且我在這個節目，好像遭到了針對。］楚楚的聲音帶著不確定。
“針對？”謝弦歌瞇起了鳳眼，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張嘴。”藍桉在一旁說道。
“啊——”謝弦歌自然的張嘴。
藍桉用小刀把切成塊的蘋果塞進他嘴里。
［在食堂吃飯總是我一個人坐一桌，大家聊天聊的好好的，我一來就全部安靜了起來，其他人的星網賬號好像是互關的，但是沒有人跟我說，這種……算針對嗎？］誕生才一個月的楚楚真誠發問。
“算孤立吧。”謝弦歌將蘋果咽了下去道。
雖然謝弦歌本身沒有經歷過，但是判斷局勢的能力還是有的。
“因為你一開始表現的就很拉仇恨。”藍桉在一旁自己給自己削著蘋果吃，偶爾投喂本體一口，一邊說道。
［還不是為了用名氣值養你？］楚楚語氣充滿頹喪。
“你可以盡情擺爛了，可以花錢買了，謝弦歌可以養我們了。”藍桉對楚楚的養他言論不置可否，只是提醒道。
［是啊，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我才決定擺爛的。］楚楚頓時充滿精神道。
“系統升級后你們有什么變化嗎？”謝弦歌突然問。
“更像人了？人應該有的感覺都有了。”藍桉想了想道。
［是吧，我就說最近吃東西突然就嘗出味道了，一猜就是我們暴富了，系統升級了。］楚楚附和道。
“可是你們還是需要名氣值才能活的更久……”謝弦歌語氣無奈。
馬甲們的生存時間無法花錢購買。
一旦名氣值不夠，他們就有可能消失。
［所以我不能擺爛……？］楚楚語氣猶豫。
“不，節目不會讓你中途下車的，擺爛也許反而能獲得更多的名氣。”謝弦歌搖搖頭。
“而且……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打造的節目，你半路就下車的話，很浪費啊……”無奈輕笑著道。
楚楚想擺爛就擺爛吧，總歸在節目上，無論做什么都能獲得名氣。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總歸都是名氣。
［決定了，繼續擺爛吧，我要當表面上擺爛，實際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名的學神。］楚楚興致勃勃的提議。
“你開心就好。”謝弦歌失笑道。
一般這種學神，都很拉仇恨啊。
考試前大家一起聊天，學神會說“完了，最近忙著打游戲/看小說，沒有學習過，這次一定考的不好。”
考完試大家在交流答案時，學神會說“完了完了，我感覺自己錯了好幾道題。”
最終成績出來時，學神帶著平靜的表情拿到了滿分卷子。
真正涼涼的只有其他人。
謝弦歌不一樣，謝弦歌的回答永遠都是“還好。”“不是很難。”“發揮還算穩定。”
他也是個考試拿滿分的存在，有時候還會拿拿附加分。
“你一開始的表現，突然擺爛的話……會更被針對吧。”藍桉在一邊慢悠悠道。
說不定會讓一起參賽的選手認為楚楚瞧不起她們……之類的。
［無所謂，我又不在乎她們。］楚楚冷淡道。
這個時候就帶上了幾分馬甲非人的特質。
所謂的目中無人，只是因為他們不在乎除了本體以外的其他所有人而已。
所以不會管其他人怎么想，我行我素，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
“說不定有人會做出買水軍黑你，或者往你鞋子里藏針，刀片，或者在你經過的路上倒油，水……之類的事情。”藍桉開始了大膽猜測。
“這些是故意傷害行為，違法的……”謝弦歌在一旁提醒。
藍星對故意傷害行為判的可重了。
除非準備一輩子在牢房度過，或者是那種亡命之徒，否則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
但是亡命之徒會做這種舉動？
［謝弦歌打架還是挺厲害的。］楚楚只是這么道。
謝弦歌：……來自另一個自己的信任，只能接受。
“以理服人，打架不好。”謝弦歌語氣沉穩道。
“到時候你親自動手，和楚楚上演一出謝霸總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劇本……”藍桉摸著下巴饒有興致道。
“倒也不必。”謝弦歌揉了揉眉心。
給藍桉音樂才子的設定會不會太少了？再加個劇本精設定吧，這么喜歡安排劇本。
很好，初戀這件小事的編劇就是藍桉了。
［我覺得這些女孩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頂多孤立我而已，感覺像是小學生一樣，幼稚到可愛的程度了。］楚楚平靜道。
“我已經能想到，一個平時直播中能不訓練就不訓練，能有多擺爛就有多擺爛的人，卻在考核時次次拿第一的時候，其他選手的心情了。”謝弦歌語氣悠悠的感慨。
依稀記得當初，鐘爾斌他們特意吐槽了那種表面擺爛的仿佛徹底放棄了學習，考試時卻次次拿高分的行為。
“虛偽！太虛偽了！”
“簡直欠揍！”
“關鍵他每次拿到高分之后還要到我們面前得意的炫耀！說什么［真沒想到隨便寫寫也能拿高分］［我最近真的沒學習啊］［游戲和小說真有意思］”
幾個人氣憤的嘴臉，在謝弦歌記憶中依然十分深刻。
和楚楚一起參加節目的選手，到時候心情估計也差不多。
不過楚楚應該不會發表這種言論吧？
謝弦歌摸著下巴想了想楚楚故意搞事的可能。
應該……不會吧？
自己不會這么拉仇恨的吧。
與人為善與人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