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說貫徹實施李左車所謀劃的“調虎離山、黑虎掏心”之“雙虎”計策這幫人的情況。
其實,李左車并不是獨自沿媯水與呂鴻、朱心、趙鸞、繒賀、張平、朱濞、欒布、杜姝以及水神宮、恒山派等人會合,同行的還有“烏金刀”戎賜、“不要刀”須毋以及趙霽統領的叢臺人手,他們追隨“午馬宮”蹤跡來到媯水轉彎處的定方。
可是,“午馬宮”為何要從太行山脈的南頭跑到北頭來哪?
其實,這還是因為爭奪“金星劍”的余波未了。起初,午馬宮司過、有“馬鈴”之稱的桓瑗以找郭殫探尋“金星劍”下落為由北上后,就不見了人影。
于是,“馬鵝舞”馬蕪宮主加派“鵝羽”公仲秭軍正,前往北方,找尋桓瑗。孰知,公仲秭走后如石沉大海,也失去了蹤跡。
馬蕪終于坐不住了,就親自帶隊,出來尋找桓瑗和公仲秭。
駐扎在太行山脈中部武安定晉巖一帶的叢臺人員接連發現午馬宮的人員北上后,引起了警覺。
因為,“午馬宮”跟“黃金臺”為了“金星劍”曾在桃林塞與函谷關之間古道南側的羊蹄嶺上大打出手,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路人皆知。
叢臺臺主、有“雞冠花”之稱的趙霽以為“午馬宮”又要跟“黃金臺”爭奪“金星劍”,何況司馬顏妍久出未歸,于是帶領監臺申陽、司寇趙瑤、司徒趙茜、司過呼延汧等叢臺人員,跟蹤“午馬宮”,順便打探顏妍的情況。
其中,申陽本是張耳門客,追隨主人來到了趙地。張耳為延攬人才、廣結人脈,與尋找靠山的“叢臺”一拍即合,于是申陽被派駐“叢臺”,成為雙方聯絡的橋梁。
另外,呼延汧、趙瑤分別向心上人戎賜、須毋辭行時,讓她們的男人很不放心,故而跟了出來。
路上,他們又邂逅了李左車,就一起來到了定方。
附杜牧《送友人》一首:
十載名兼利,人皆與命爭。
青春留不住,白發自然生。
夜雨滴鄉思,秋風從別情。
都門五十里,馳馬逐雞聲。
巧合的是,姬嵚、姬舒、田青帶領黃金臺一部逃離媯水河口那場打斗后,在定方邂逅了因爭奪“金星劍”結怨的老對頭“午馬宮”軍正公仲秭和司過桓瑗,這樣的機會豈能錯過,自然要拿下她倆,因而打斗起來。
危急時刻,“馬鵝舞”馬蕪宮主統帥的午馬宮及李左車一行人先后趕了過來。李左車眼見己方人多勢眾、自是無礙,又感覺黃金臺的人來的蹊蹺,擔心“黃金臺”有后援,就獨自前往媯水河口方向查看情況,結果遇到了呂鴻這伙人。
然而,當李左車帶領大家返回定方的時候,搏斗現場又有了新的變化。歸根到底,還是刺殺谷戈引起的事端。
原來,姬荷趕馬車將谷戈尸體送回沮陽城后,惱羞成怒的谷沮點齊親兵衛隊,就要帶隊追來。
恰在這時,傳來居庸關吃緊的消息。谷沮由于處理軍務脫不開身,才讓姬荷帶領衛隊追擊兇手。
姬荷率隊走出沮陽城后,很快就發現了李左車一行人的蹤跡,由于相向而行,就跟蹤他們來到定方,結果圍住了叢臺和午馬宮的人。
就在“叢臺”、“午馬宮”受到內外夾擊的時候,呂鴻、朱心、趙鸞、繒賀、張平、朱濞以及水神宮、恒山派眾人及時趕到了定方。
結果,成全了李左車設計的“調虎離山、黑虎掏心”之“調虎離山”的計策,谷沮的親兵衛隊被悉數殲滅。
不過,也有漏網之魚,像姬荷、姬嵚、田青、田星、夏靚、宋嬡這樣的高手在郭殫接應下趁亂逃了出去,而姬舒也被風浪救走啦!
戰后,叢臺和午馬宮的人因受到官兵圍剿憤憤不平,這正中恒山派下懷。因為,恒山派自從被秦軍趕出恒山起,早就對秦庭恨之入骨啦!
于是,恒山掌門穆榆趁機揶揄道:“在這里發牢騷有何用啊!?”
“穆掌門有何高見?”馬蕪問道。
“現在,沮陽城兵力空虛,我們要去鬧個天翻地覆,你們有膽量就跟我們去大干一場。”穆榆激將道。
“這口氣不出會憋死我的,就這么干。”馬蕪答應道。
她同意去,午馬宮的人自然就跟去啦!
這時,戎賜也響應道:“大丈夫有仇必報,我也去。”
“很好,算我一個。”須毋附和道。
“叢臺也是有仇必報,我們一定去湊這個熱鬧。”趙霽也發話道。
月赫本想跟趙霽求證顏妍之事,但思之再三,考慮到顏妍站在敵對立場上對目前合作不利的情況下,最終沒有開口。
于是,呂鴻、朱心、趙鸞、繒賀、張平、朱濞以及水神宮、恒山派眾人再與戎賜、須毋、叢臺、午馬宮的人聯手,前往沮陽城實施李左車制定的“黑虎掏心”之計。
附徐夤《菊花》一首:
桓景登高事可尋,黃花開處綠畦深。
消災辟惡君須采,冷露寒霜我自禁。
籬物早榮還早謝,澗松同德復同心。
陶公豈是居貧者,剩有東籬萬朵金。
再說“馬蘭花”姬舒脫險后,向風浪致謝道:“少爺兩次救了小女,此恩永生難忘。”
除了這層因素外,她也受到了風火家人卦的影響。因為,夏雨曾告誡她這個女兒,其婚姻與風火家人卦有關。
孰料想,姬舒或許生于斗指丙之芒種的關系,也就是與火有殊緣,可謂是風風火火、見風就是雨,認為這就應在風浪身上,所以如夢如幻地粘上他啦!
不過,姬舒見風就是雨的直覺還是有道理的。從天文卦象來看,姬舒與風浪的關系頗為特殊。因為,姬舒的丙火與風浪這個惹事火源正好構成離火卦。
其中,離火卦辭曰:“利貞,亨;畜牝牛吉。”
離卦象征附麗,意思是說:“利于堅持,順利;蓄養牝牛吉利。”
離卦主方的下部三條爻全部當位,都是潛在的對主方有利的因素,主方應當極力保持不變。
客卦的三條爻全部不當位,由于對主客雙方利害不同,卦是從主方角度考慮的,如果從客方角度考慮,這三條爻代表的狀態都有利,都應當繼續保持,但是,從主方角度來說,則都是對主方不利,所以都是不當位的爻,主方希望它們發生變化。
主方要注意妥善處理和客方的關系,不要對客方過于粗暴,如果能夠讓客方像溫順的牝牛一樣,蓄養著這樣的牝牛,對于主方來說是吉利的。反之,如果態度過于粗暴,激怒客方,客方成了一頭兇猛的公牛,對于主方來說,就不吉利了。
這樣一來,對于“馬蘭花”姬舒主動向風浪遞出的橄欖枝,就要看風浪如何對待啦!
然而,風浪不領情,不屑地說道:“誰給你恩惠了?我第一次是看小母牛可憐,才出手放走了小母牛。剛才,見小母牛又用那點微末功夫丟人現眼,實在看不下去,才把小母牛帶走的。別粘著我,本少爺可不騎小母牛啊!”
姬舒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氣惱地說道:“什么?我是小母牛?我可憐?我那點微末功夫?我丟人現眼?你還要騎…牛?”
她越說越激動,但總算是沒有被他完全氣糊涂,最后時刻還能下意識地把“我”改成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