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洛眼見無法回避,就隱晦地說道:“黃離。元吉。”
這是離卦六二爻辭,意思是說:“被黃色所附著,至為吉祥。”
“快說清楚,黃離是什么?”姬舒催促道。
姬舒與陸洛的緣分屬于離卦范疇,目前正好對上了六二爻辭,姬舒鬼使神差地對此感興趣也就難怪啦!
不過,姬舒這樣毫不隱諱地刨根問底,無疑又激起了陸洛的欲望,何況陸洛在七谷堆和魯山溫泉與她們還有過感官接觸,或者說他們之間已經奠定了濃厚的感情基礎,于是大膽貼近姬舒,并與她親熱起來,還嘻皮笑臉地說道:“那樣就是這樣啦!”
對姬舒來說,她在七谷堆跟義云一起在季潔、魏瑕、宋爽、王卉、魏萍面前就被他擁抱和親熱過,今日在場的又是當時舊人,她不僅毫無怯意,反而激發出潛藏的王族傲氣,不甘示弱地笑稱:“這都是以前的老把戲了,也沒什么呀!”
言畢,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姬舒生于芒種時節,期間斗指丙(南偏東十五度),黃道上的實沈宮(雙子座)光彩奪目。
實沈與十二辰相配為申,與二十八宿相配為觜(火猴)、參(水猿)兩宿,為晉(“三家分晉”后為魏)之分野、屬益州,這也對上了火地陸洛與水地姬舒在這里出現風流韻事的命理成分。
芒種是一個耕種忙碌的節氣,民間也稱其為“忙種”,姬舒忙于耕種愛情無可厚非啊!
《爾雅·釋天》:“太歲在丙曰柔兆。”
《淮南子·天文訓》:“民食三升,辰在丙曰柔兆。”
高誘注:“在丙,萬物皆生枝布葉,故曰柔兆也。”
姬舒順勢而為地“生枝布葉”,也在“柔兆”預示的命運之中啊!
不知義云是不識時務,還是有意縱容,她對陸洛的親密做法既不回避也不做任何不滿表示,竟然大膽浪漫地繼續說道:“是呀!咱們早就是自己人啦!這也正常啊!你到底跟琦妹干了嘛?”
義云與陸洛的緣分屬于噬嗑卦關系,現在恰好對上了六五爻辭:“噬干肉。得黃金。貞厲。無咎。”
意思是說:“咬嚼干硬的肉脯,吃出?黃金。堅守正道以防危險,可免禍害。”
《象》曰:貞厲無咎,得當也。
《象傳》說:“堅守正道以防危險,可免禍害”說明以柔承剛,處理得當。
陸洛在義云的逼迫下,又見姬舒示威的樣子,就進一步透露道:“我說琦妹胸大舞锏礙事,她不服,我們就驗證了一下。”
他邊說邊表演,毫無顧忌地當著季潔、義云、魏瑕三女的面,理直氣壯地把姬舒當作昭琦驗證下去啦!
這時,姬舒不僅面不改色,還流露著絢爛的耀眼色彩。
姬舒雖然表現的方式比較大膽和夸張,但明顯是懂得享受愛情樂趣的女性,仁慈、慷慨地把快樂帶給你,盡量使你滿足和愉悅,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王者”氣質!
義云由于早就與陸洛有過感官接觸經歷的緣故,感覺陸洛對姬舒所作所為猶如加在自身,情不自禁地連帶身體也起了微妙變化,理智和意識基本讓位于身體本能,口中發出夢囈般聲音:“就…僅僅…這樣嗎?”
她雖然還逞強說話,但聲音開始顫抖,已經不能保持鎮定自若的優雅狀態,倒更像是不由自主的一種機械行為。
義云出生在清明,對應辰,期間斗指乙(正東偏南十五度),黃道上的降婁宮(白羊座)異常醒目。
降婁配十二辰為戌時,配二十八宿為奎(木狼)、婁(金狗)二宿,乃魯之分野、屬徐州,而辰、戌為生金之土,義云到中土會情郎帶有命運成分。
《爾雅·釋天》:“太歲在甲曰閼逢,在乙曰旃蒙。”
清惲敬《答董牧唐》:“旃蒙之春,東上象湖,士女盛殷,禮文亦富。”
義云出現“旃蒙之春”景象,也在命理之中。
魏瑕跟義云的境況差不多,幾乎處于神魂顛倒的狀態,結結巴巴地附和道:“這一套啊!我…們…領教過啦!”
魏瑕與陸洛的緣分屬于賁卦關系,現在恰好對上了六四爻辭:“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
意思是說:“淡淡的裝飾,一身素白,胯下的白馬亦是純白無暇。不是來搶掠,而是前往求婚配佳偶。”
除此之外,她的生日也能體現這段姻緣的地域特征。魏瑕生于寒露,此時斗指辛(西偏北十五度),黃道上的壽星宮(天平座)凸顯天空。
壽星配十二辰為辰(屬土)時,與二十八宿相配為角(木蛟)、亢(金龍)兩宿,為鄭之分野、屬兗州,這也合上了魏瑕在鄭地發生風流韻事的命理成分。
再者,辛別稱重光,魏瑕繼在昌邑梳洗走光后面臨再次走光的可能。
季潔自認錯時就下定決心,以后無論如何,再不回避陸洛,但她還是沒有姬舒、義云、魏瑕大膽,此時感覺心在怦怦地跳,除了回避外又不知如何應對是好,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機械地隨聲附和道:“黃離哪?”
季潔與陸洛的緣分屬于既濟卦關系,現在恰好對上了九五爻辭:“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礿祭。實受其福。”
意思是說:“東邊的鄰國殺牛舉行大祭,不如西邊的鄰國舉行簡樸的祭禮誠敬,更能實在地承受神靈施降的福澤。”
《象》曰: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時也。實受其福,吉大來也。
《象傳》說:“東邊的鄰國殺牛舉行大祭”,是說不如西邊鄰國簡樸的祭禮誠敬合于時宜;“更能實在地承受神靈施降的福澤”,說明吉祥將滾滾涌來。
在季潔眼里,陸洛毫不避諱地同姬舒親密接觸如同“東鄰殺牛”一般,義云、魏瑕添油加醋的曖昧表示就如同“西鄰之礿祭”啦!季潔效仿后者,自然預示著“實受其福,吉大來也”。
再者,季潔生在大雪,對應子(屬水),期間斗指壬(北偏西十五度),黃道上的析木宮(人馬座)閃亮天空。
析木與十二辰相處配為寅(屬木),與二十八宿相配為尾(火虎)、箕(水豹)兩宿,為水地燕之分野、屬幽州。
水生木、木生火,與水有不解之緣又出生在巽木之地的季潔跟離火地方的陸洛水火交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爾雅·釋天》:“﹝太歲﹞在壬曰玄黓。”
郝懿行義疏:“按玄黓,言物終而幽翳也。”
《淮南子·天文訓》:“戌在壬曰玄黓。”
高誘注:“在壬,言歲終包任萬物,故曰玄黓也。”
照此看來,季潔應該具備“包任萬物”的“玄黓”特質。
陸洛見姬舒并不抵觸,義云、魏瑕又發出充滿磁性和魔力的顫音,季潔也不回避,就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和琦妹摔倒在地上,…”
他用姬舒當昭琦的做法嘗到了甜頭,促使他即興表演下去。對陸洛來說,她們不反對就是默許和縱容,自然讓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或者說已經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但對直接當事人姬舒來講,她之前接連被陸洛刺激,使得潛藏的本能欲望被徹底誘導出來,現在因早早進入角色而不能自拔,先前的“王者”氣質不復存在,倒像是被馴服的羔羊一樣。
義云、季潔、魏瑕大同小異,目前身體酥軟、頭腦發熱,只是勉力維持現狀而已。
實際上,姬舒、義云、季潔、魏瑕跟隨陸洛已久,她們早已將自己交給了陸洛,只是借這個機會實現愿望而已。
或者,姬舒、義云、季潔、魏瑕在吃田瑹、吾丘妮、顏妍、昭琦、韓箏的醋,有意再現后面五女跟陸洛的故事,不使自己與她們相處時落于下風。
接下來,她們的想法馬上得到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