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可以嫁給馬家,給我們汪家爭取時間!”
汪靈兒聽完了汪慶山的敘述,雖然很不情愿,但是她更沒辦法看到她汪家數十人口流落街頭,更沒辦法看到自己的父母跌落深淵。
可是,這樣真的很對不起唐林,自己才剛剛答應跟他交往啊!而且那個時候,還答應相信唐林,相信終有一天,唐林能夠來汪家提親,自己父母也能夠開開心心的將自己嫁給他!
可是,天不盡人愿…
“但是爸,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汪慶山一臉愁容,甚至看也不敢看自己的女兒,說到底,他還是選擇了汪家…
只要答應了馬家,再將婚期拖一拖,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只要能夠邀請到宗師坐鎮汪家,汪家不會倒,自己的女兒或許也就不用嫁入馬家了。
“手機給我,讓我跟他告個別吧!求求你了爸…”汪靈兒的聲音,已經近乎絕望,痛苦不堪。
“好!手機在你媽首飾盒子里面,你自己去找吧。我先去回復馬家,對方還在客廳等著…”
兩人不再說話,汪靈兒轉身去往父母的房間,而汪慶山,拖著沉重的步伐前往客廳,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拖延一下婚期…
當汪靈兒拿到手機,興沖沖的跑回自己房間將手機充上電,想要給思念已久的唐林打個電話的時候,她收到一條短信,不知道是誰用唐林的手機發給他的…
唐林不可能開這種玩笑,只能說明,信息是真的!
忽然覺得,她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一直回撥過去,再無人接聽…
“唐林!!!”
痛苦的哀嚎聲,瞬間充斥在整個汪家別墅。
正在客廳回復馬家,答應了兩家的婚事的汪慶山,聽到汪靈兒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聽過自己女兒如此悲憤,如此傷心絕望的哭喊聲,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時間又走不開,心中很是不安。
與此同時,坐在馬文博身旁的一個年輕人,嘴角上揚,壓制不住內心的興奮,恨不得立馬跳起來拍手慶祝。
“宗師就是宗師,一出馬就給那小子解決了么…”
“汪靈兒,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擁有你!”
……
“慶山,這是…”馬文博故作疑惑的問到。
他又怎能不知道唐林是誰?馬騰輝還是在他那借的一位宗師去殺唐林的呢,汪靈兒如此凄慘的聲音,應該是得手了。
只不過,他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在汪家這里親口得到證實,汪靈兒跟唐林的關系。
如果承認了,那兩家有婚書的汪靈兒,自然是不忠不貞,那他就有更好的理由對汪家發難了。
汪慶山又豈能不知,幾乎瞬間反應過來,收起心中的不安,連臉上擠出一副難看的笑容,“可能是靈兒哪個朋友出事了吧?不管他,馬叔,我們來定一下婚期吧…”
“哦?是么?聽這凄慘的聲音,應該不可能只是一般的朋友吧?”馬文博不依不饒的問到,一臉的奸笑。
“馬叔這是何意?”汪慶山故作不悅,“我汪家跟馬家尚有婚約在手不說,靈兒那丫頭已經同意嫁給馬騰輝,自然說明她的心思是在馬家的。”
“馬叔若看不上我家丫頭,大可退婚便是,何至于給我家丫頭身上潑臟水?”
“你!”馬文博氣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掌拍在一旁的茶桌上,正張桌子瞬間成為一堆齏粉。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如今汪廣成一直沒露面,是否受傷不說,就算他身受重傷,可瘦死的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汪慶山!老夫也就是隨口一問,你居然敢如此詆毀老夫?”
“罷了!你我兩家的婚事,是我與汪廣成所定,你讓他出來,我親自跟他談!”
說話間,馬文博昂首向著汪廣成房間的方向望去,似乎有直接上樓一探究竟的念頭。
從他進汪家開始,就一直關注著那間房內的氣息,汪廣成肯定是受傷了,但是傷到什么程度,他就不得而知了。
注意到馬文博的動作,汪慶山慌了,連忙站到馬文博身前,故作鎮定,整張臉越來越難看。
“馬叔!馬老爺子!家父正在閉關!并且,汪靈兒是我汪慶山的女兒,哪條規定有說,我這個父親,就做不得主了?”
“你若想強行打擾家父閉關,真當我汪家,怕了你馬家不成!”
汪慶山大聲呵斥著,以半步宗師之威,怒視著宗師馬文博,絲毫沒有懼意,更沒有了一絲尊敬之意。
對方已經表現到這種地步了,若自己再不強勢一點,汪廣成的傷勢再被馬文博知道,恐怕今天,他汪家就要血流成河了!
“你…”
感受到汪慶山的威勢,馬文博覺得可笑,一個半步宗師竟然敢在他面前逞威?可是,他今天一個人來的,顧忌樓上的汪廣成不說,雖然自己暗中調查過汪家,可誰知道,汪家是否跟他一樣,還有隱藏的宗師呢?
這也是他多年來不敢動手的原因。
若汪家有隱藏宗師,加上有汪廣成坐鎮自然沒問題。若汪廣成真的出了意外,汪家隱藏的宗師未必會為了汪家拼命!
只是,他如今還不敢賭!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派出去擊殺唐林的宗師,早就被唐林所殺。
最終,他哈哈一笑,連忙說道,“賢侄啊,你這是做什么?要讓外人看見,知道的以為是我馬家過來提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馬家是過來挑釁你汪家的。快息怒,快息怒!坐坐坐,坐下說!呵呵呵…”
馬文博率先坐下,示意汪慶山也坐下。
見馬文博收起姿態,汪慶山這才松了一口氣,好險!
“馬老爺子,小侄知道,這婚事是您與家父共同所定,若馬老爺子實在不愿與小侄商議,等家父出關了,一定親自邀請馬老爺子商議婚事的,您看如何?”汪慶山還想拖延,眼下能不談婚期就盡量拖延著。
“不行!”
馬文博還沒說話,一旁的馬騰輝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還想說更多,卻被馬文博一眼瞪了回去。
“賢侄啊,不是老夫不愿意等,只是,兩個孩子都這么大了,有些事情早點定下來,對兩家都好,不是么?”
“再說了,汪廣成閉關,要多久?你我都知道,宗師閉關,短則三五個月,多則數年,你也不想耽誤兩個小家伙的終身幸福吧?”
馬文博依然在試探,他可不會信汪廣成在閉關,要知道,宗師想要突破更高境界究竟有多難?
更何況,汪廣成的實力跟他不相上下,連他都沒有頭緒,汪廣成就可以了?
未等汪慶山說話,只聽到樓上汪廣成鏗鏘有力,絲毫不像有傷的聲音傳來。
“一個月!一個月老夫出關!到時候親自去馬家,商談婚事!”
聽到汪廣成的聲音,馬文博震驚之余,還是陪著笑臉,沖著樓上拱了拱手說道,“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馬文博一個月后,在馬家恭候汪家!今日便不再打擾,望汪家千萬不要食言吶!”
“一定準時到場!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舍不得你私藏的那幾壇子好酒啊,老夫可是饞了很久吶!”
“哼!告辭!”
馬文博說完,氣沖沖的帶著馬騰輝離開了汪家。
今日的臉算是丟盡了,被小輩怒斥了不說,婚事也沒談下來。而且聽汪廣成的聲音,哪里像是受傷的樣子?
幸虧他忍住了,否則,今天兩天必然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直到他跟馬騰輝的身影走遠,樓上房間內的汪廣成再也支撐不住,大吐一口鮮血,昏倒在床。
“父親!”汪慶山連忙奔著汪廣成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