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歲寒，冬天的時間總是匆匆忙忙，像是一瞬間的事。尋著吃過飯的時候了，便已是下午。

　　嶺崢縣梧桐樹

　　時間伴著嗚嗚的大風吹著，今個也到大年三十了，大多人這時候都從外地回到家了。相比之下，我家的人似乎要慢些時候。

　　天還打著亮，靠著窗子的母親，一手拿著日歷一手翻。嘴里碎碎的，念叨著什么。

　　“算著日子，你爸他們也快到了，要是晚上才到，記得給他們留門。”

　　老一輩的說辭說是過年了，那就意味一年的些碎碎末末的煩心事，也該一并清除了，將之稱為大掃除。

　　大掃除，聽著像是好大的工程。但其實，也沒花費多大的功夫。母親看著生活了半輩子的房子，雖然只有三室二廳，地方不大，總平方也就幾百米而已。

　　母親提著工具，脫鞋站立凳上，一手扶著保持平衡，另一只手上些許艱難的清潔著窗的外面。

　　原來坐在桌前看著手機的兒子，默默地來到母親的身后，用右手穩穩的環住母親的腰身，左手仍然拿著手機，專心聽著不斷從手機里發出的聲音。

　　母親擦玻璃的手一頓，玻璃里的彎彎嘴角，讓這新年多添有些歸屬感。

　　“媽，爸是不是也該到家了？”

　　“今年吶，你爸他們啊……估計回來得晚些了，這疫情不斷……”

　　“……那這樣爸今年…真的…可以回來嗎？”

　　“不說他了……你姐呢，不說好今天回來的嗎？咋沒看見她，電話也沒一個。”

　　“姐她……”

　　“觀眾朋友們，今天的新聞聯播到此結束，歡迎您的收看。”手機應聲阻斷了兒子的話。

　　砰砰砰，砰砰砰，大門傳來聲音，帶著些說話聲。

　　“誰在外面呢，兒子你去看看。看是不是你爸他們回來了？”

　　“媽那你歇會，先從凳子上下來，你這樣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媽我還年輕著呢，你小子快去開門，別讓人等著。”

　　一米八的大個子，那兩條大長腿，還沒走幾步路，就到了。

　　“咔嚓。”大門應聲打開。

　　“suprise，老弟，驚不驚喜啊？”看著這個和自己同胞出生的姐姐，忍不住扶額。

　　明明都已經結婚生子的人了，性子怎么還像個小孩似的，連成年人最基本的沉穩，在她身上愣是一點樣子都沒。

　　“驚不驚喜不知道，我只知道媽說你來晚了，正念叨你呢。”

　　“嘿嘿，我才不怕呢，來~，志豪快進來。”

　　“小舅子過年好。”聞聲瞅去，姐夫兩手都提著東西，反過來看看自家姐姐，輕輕松松的。

　　歡脫的像只兔子似的，依偎到了自家母親的懷里，那樣子還真像沒長大呢。

　　不過呢，看到姐夫大包小包的樣兒，我也算是知道原因了。好吧，這就是所謂的寵愛唄。我一個單身狗表示很受傷，哼！

　　“姐夫一路勞累了吧，快進來做吧，媽在那邊呢。”

　　“要得要得。”

　　“我幫你拿著吧。”

　　“媽~，岳母大人。”兩人異口同聲道。

　　午飯過后，本著天色尚早的原因，實際上是去摸摸那雪。

　　記得在回家的那條和睦公路，路邊的樹皆是銀妝的的樹，一圈又一圈的年輪說明這些都是上了年紀的老樹了。

　　從我這這一米多的視角，這是個高高大大的樣兒，整個樹狀像一個被拉長版的等邊三角形。張望片刻也不見他的名片，索性算了。

　　“咳咳，”當我正以為玩雪時間長了，都玩出了幻覺時，拍拍手打算回家的時候，卻又再次聽到了相同的聲音。

　　“咳咳。”遍布幾層雪花的草叢，傳過來一陣子一陣子的聲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