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道人與女媧亦是各顯神通,清氣瑞彩鋪陳虛空萬千。
只不過縱使有至寶護身,也難抵猩紅劍器。
蓋因其乃誅仙四劍一半本源所化,又有羅睺獻祭自身太乙偉力,偉力之浩瀚,此刻無人能出其右!
“大羅神仙血染裳!”
隨著最后一句道歌落下,七道劍器毫不留情落下,五件至寶道光滿溢也不過削去三分威力,劍器穩穩斬落七人道體。
因羅睺最恨二人,尤以太康和鴻鈞最為嚴重,劍器釘穿胸口,凝結成實質,而不曾散去。
無論如何,劍器落下,七人俱是口吐金血,一時間太乙道君喋血虛空!
“好魔頭。”
玉宸道人蒼白著臉色如是說道。
“任他魔威滔滔,大勢之下亦是枉然。”
虛皇道人面如金紙。
不過輪到阿彌陀佛時,劍器行進一半就力有不逮,只有三分斬落道體。
有意無意間,阿彌陀佛座下十二品功德金蓮功德金光停滯一瞬,叫遺留的羅睺真靈得到一絲機會,瞬息遁去無蹤。
場中除卻七位太乙道君,陣陣殺伐道光散去,只見光華盡失的誅仙四劍端立十二品玄水黑蓮之上,至于弒神槍,從頭到尾都不曾現身。
阿彌陀佛收攏法力,猛的出手,燦金佛光化作彌天大手,其上梵音陣陣,金蓮飄飛,掌心似有國度聳立。
正是佛門神通掌中佛國,其中可納一方天地!
卻不想誅仙四劍發出錚錚劍鳴,還能播撒萬千劍氣,破碎虛空,隨后只見十二品玄水黑蓮往當中一合,卷了誅仙四劍就遁去無蹤。
“。。。”
掌中佛國先發后至撲了個空。
“雖真靈遁走,料想數百元會亦無法回復本來,此次終是除一大患。”
太康對著幾位一拱手,接著說道:“此間事了,就此別過,待日后再敘。”
說完他也不停留,徑直破開虛空,回歸道場。
其他幾人亦是如此,只有鴻鈞慢了一拍,深深看了阿彌陀佛一眼,這才離開此處。
鴻鈞一眼看得接引心里一緊,隨后他亦是回歸西方大地。
因著羅睺七劍斬太乙,大地上魔頭蕩然無存,須彌山上依然佛光陣陣,一位位比丘尼往來奔走,祛除魔氣。
待阿彌陀佛回返山巔寶殿,準提早已等候多時。
他本與波旬打得難舍難分,隱隱還處在下風,好在太康施以援手。
不等準提問詢,只見阿彌陀佛也就是接引從袖中拿出一朵黑蓮,其上魔氣氤氳,顯化諸般魔頭之象。
“師兄,這?”
接引一點金光落入其中,只見其中有一人影飄忽,正流露羅睺氣機。
只不過金光稍一觸碰,人影瞬息潰散,化作浩瀚魔氣,中有魔頭一只,對著接引呲牙咧嘴。
接引心念一動,金光化作大日萬千佛光普照,瞬息滅殺魔頭。
“好個羅睺!”
接引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被羅睺戲耍了一番,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他逃出生天卻一無所得。
這時黑蓮上又騰升一道猩紅道光,此光仿佛不在此間,徑直越過重重佛光,沾染接引道體之上。
一點道光霎時引動其體內暗藏誅仙道氣,紅斑立時再現,快速蔓延開來,很快與殺伐劍器勾連一起,成倍消減接引元氣。
然而接引仿佛視若無睹,也不曾引來佛光鎮壓。
“羅睺以為算計到我,卻不知反倒成全了我,我去以后佛門大興!”
接引哈哈大笑數聲,隨后氣機跌至谷底,道體金身為猩紅劍光吞噬殆盡。
只見一枚黃金琉璃一般的舍利從中飛出,落到準提跟前,一點真靈則是由十二品功德金蓮托起,落入虛空不知所蹤。
“南無阿彌陀佛。”
準提佛祖接過舍利,低低宣了一聲佛號,久久不語。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接引于須彌山圓寂轉世,另一邊羅睺一縷真靈,循著冥冥中的牽引,直入七十二重黃泉地淵。
雖為太乙道君,但是只剩一道真靈的話,也沒有多少偉力,一連穿梭七十二重地淵,真靈上不可避免沾染一點黃泉氣息。
眼看就要被黃泉吸引捕獲,落入歸墟。
這時突然有一道烏光騰起,卷了羅睺真靈進到地淵深處,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血海!
此處為昔年開天時,斬落盤古斧下神圣殘骸所化,化納天地間一切污穢雜氣,因臨近幽冥世界故而喚作幽冥血海。
此地亦有天地氣數,因而也有一先天元胎演化,日后出世便是幽冥血海之主。
只不過此神真時運不濟,叫羅睺早早發現,以太乙偉力磨去真靈,此刻羅睺真靈落下,正是鳩占鵲巢。
幽幽血海之下,一先天大陣氤氳華光,其中有一血紅胞胎,其中兩道血光游弋,隱隱可見劍器模樣。
二者俱是殺伐至寶,位列極品先天靈寶,由弒神槍所化,想要瞞天過海豈非沒有代價。
弒神槍便是代價。
羅睺重新孕育,而誅仙四劍連同玄水黑蓮則是回歸他化自在天,為波旬所得。
一手接過兩件靈寶后,波旬突然僵立片刻,回過神來,眼中多了一抹色彩。
。。。
自圍殺羅睺已過數十元會,昔年魔道兇威已深埋歲月長河,只有一些古老者還依稀記得。
如今太乙道君具都沉寂不出,一時之間金仙又成了頂尖大能。
這天只見虛空拉起一道赤紅霞光,待到泰山邊界這才顯露身形,走出著赤紅仙衣的道人,正是紅云。
昔年龍鳳初劫他投身鳳族,僥幸未死,后又與赤松子取得聯系。
他剛站定,只見虛空開出陣門一道,一道虹光探出,接他進入。
一進泰山道場,紅云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只因此處滿是先天靈機,不似外間早已化作尋常。
紅云舉目望去,只見泰山依舊巍峨聳立,給人無限壓迫感。
山巔之上有一道宮,在其后有一擎天巨樹,定睛看去,只見寶樹通體銀白,叢叢枝葉中恍如潛藏一輪皓月,時時播撒無量太陰月華。
待他來到山巔,早有童子在前侍立。
“上真早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說話人乃是蒼松,數十元會過去,他與青松二人終于登臨真仙業位。
“道友來的正好,這太陰月桂子剛成熟,正好與我一同品嘗。”
大殿緊閉,赤松子正在后院端坐,有一枝太陰月桂越過宮墻,斜插進來。
其上枝葉如銀翡蒼玉,一枚枚玉白桂子累累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