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皇宮,李緣于眾大臣的擁護之下,大步的走向金殿,緩步登上九十九層白玉龍臺階,站在大殿之前,望著腳下的楚城。
兒時的點滴記憶于腦海中不斷浮現。
“父王!您看到了嗎?兒臣回來了!”
隨著李緣的呼呵,站在玉龍臺階之下的眾人紛紛跪下,恭敬地向著李緣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錦州通往楚城的官道之上,龍塵望著手中僅剩的半塊血石,無力的將其扔出了窗外。
“哎呀!”
一旁的馬車之上,華岑摸著剛被砸中小腦袋,手中捏著龍塵扔過來的半截紅玉,轉身看向窗簾外的馬車。
想要扔回去,一種脫力感暮然間在手中傳來,手中的玉石竟在用力的瞬間化作了齏粉,散落在了藍白色的裙擺之上。
趕忙掏出袖口中的絲巾,可任憑怎么擦拭,都無法將裙擺上染的紅色擦拭掉。
兩架馬車間差距不給半臂距離,許是被氣的,華岑直接將身體探出簾外,透過龍塵的車窗一把將其左耳抓住。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直接將龍塵從車架中拽出,將其整個身體懸在了兩輛馬車之間。
“夫人!夫人!且聽我解釋!”
咔嚓,許是姿勢不對,龍塵的右臂瞬間脫臼,頓時脫力,身體缺少了支撐直接從馬車上滑落。
華岑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奈何力氣太小,直接沒能抓住龍塵的耳朵,任由其掉落在兩輛馬車之間。
好在反應及時,只是雙腿被車輪簡單的碾過。
前方的車夫聽到動靜趕忙將馬車停下,望著躺在泥濘中的龍塵,各自臉上皆劃過了一抹深意的笑容,接著驚慌失措的將龍塵扶起,扛到華岑的那架馬車之上,
“你先回去吧!”
見自己的所乘的那架馬車空了出來,龍塵便讓車夫回了謝衣村,自己則坐上了華岑的車架。
通過簡短的包扎,將鮮血止住,但要想站立起來還需找人把骨頭接上才行。
第二日卯時初刻,距離楚城已不過十余里的距離,高大的城墻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的視野當中。
自受傷以來,為避免無聊,龍塵直接接著紅玉的粉塵,用自己的一縷細絲,在華岑的裙擺之上畫了一只紅色黃雀。
城門口,侍衛見是皇家的車架,便未阻攔,直接放行,二人一路疾馳,直奔皇宮而去。
車架上華岑依偎在龍塵的肩膀上,緩緩的睜開雙眼,望向車架外的一面高大的城墻,趕忙拍打著正在裝睡的龍塵。
“登徒子,不是說要帶我來游玩嘛,去皇宮干嘛,你以為那里是你家嗎?不怕禁軍砍了你嘛!”
龍塵緩緩地伸了個懶腰,挪動了一下那若有若無的雙腿,將華岑攬到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怎么,怕了?”
華岑掙脫不開龍塵的胳膊,便直接抱住了龍塵的細腰,略帶委屈的將腦袋埋到他的胸膛之中:“可千萬別讓禁軍將你的腦袋砍了去,那樣便沒人可以予我準本飯食了。”
皇宮內墻,一眾弓弩手埋伏在宮墻頂端,道路兩旁,數百人的甲士掩藏在通往宮內大門的門后,一抹肅殺之氣彌漫在皇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