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公考總部設(shè)在江蘇,吳宇軒打算先把整個華東市場拿下來,再延伸到華南、華北乃至全國。
吳宇軒本來就住在南京,其他三人也先后也搬到南京。
注冊了公司,租賃了場地,公考培訓界一顆新星冉冉升起。
四大名師組建的頂天公考,還沒有開始營業(yè)宣傳,培訓圈內(nèi)已經(jīng)有好些人知曉。
一天,吳宇軒在辦公室里,竟然有兩個人來拜訪。
吳宇軒一看這兩個人,再熟悉不過了。
雖然從未與兩人謀面,但是兩個人線上視頻課,他沒少看。
這兩個人正是啟示公考的——萬橙紅、傅德濤。
吳宇軒趕緊給兩個人沏茶。
兩個人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來的目的,想加入頂天公考。
“說實話,我們四個離開通慧公考實際上都是被迫無奈,你們倆在啟示公考順分順水,為什么要離開呢?”吳宇軒不解的問。
“雞毛蒜皮的事就不提了,”萬橙紅開口說,“品牌起來后,機構(gòu)越大,就越依賴營銷,培訓講師慢慢被邊緣化。”
“是的,你們四大金剛的事,我們也都聽說了。”傅德濤接著說,“很憤慨,大家都是同行,正所謂‘兔死狐悲’,我們倆的以后的結(jié)果又何嘗不會如此呢?”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此。啟示公考打天下的時候,我倆也算立下汗馬功勞,現(xiàn)在品牌做出來,啟示公考郭總開始重用自己的親戚,財務主管是自己的老婆,公考研究院主管是自己的表哥。”萬橙紅一口氣說完。
“誰說不是呢?”傅德濤也大倒苦水,“現(xiàn)在郭總的親朋好友都有啟示公考的股份,我們倆手里什么都沒有,還要為了多排點課爭來爭去。郭總就像是喂狗一樣,拿出一根骨頭拋出去,就喜歡看我倆掙得頭破血流。”
“大家都是培訓講師出身,你們說的我都感同身受,”吳宇軒動情的說,“你們二位能加盟頂天公考,那我們就如虎添翼了!
如果這次成功,那說明,培訓要想出來,靠的是人,而不是資本和營銷的運作。
如果失敗,那說明……
屬于我們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劉天華說完,兩人都正色看著他,沒說一句話。
當天,頂天公考的六個人召開了第一次正式會議。
六個人越談越投機,大家又碰撞出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直接邀請其他四個名師加入頂天公考,把公考屆十大名師湊齊。
這樣才有震撼力,讓公考培訓界發(fā)生一場新的地震。
頂天公考也必然在各大培訓機構(gòu)驚嘆矚目中崛起!
說做就做,分屬于三個公考培訓機構(gòu)的幾個名師。
一個是在廣東的羅志明,一個是在東三省的趙悅宸,一個是云南的王菲菲。
聽說已經(jīng)聚齊了六大名師,三人接到邀請后,不二話,直接趕到南京入職了。
只有蘇州的孔奇智拒絕了。
十缺其一,不能算十全十美。
吳宇軒決定親自到蘇州,找到孔奇智,跟他深入的談一談。
在通慧公考任江蘇分校校長的時候,吳宇軒跟孔奇智也打過幾次交道。
吳宇軒來到蘇州,找到智途教育的孔奇智。
兩人雖然并無深交,但同在培訓圈,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這次來就是想請孔老師加入我們頂天公考。”吳宇軒坐在孔奇智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說。
“吳老師,在電話里我們已經(jīng)溝通過,實在是詮才末學,不敢過去獻丑啊。”
“謙虛了,吳老師筆試面試兼通,是學員當中口耳相傳的名師,是不是嫌小弟這邊的廟太小了?”
“怎么會?頂天公考集齊公考屆九大名師,公司雖然沒有正式運營,已經(jīng)在公考屆引起不小的地震。現(xiàn)在有哪個老師不是以能加入頂天公考為榮?”
“那孔老師為什么還一再推辭,我想聽聽孔老師心里的一些想法。”
“頂天公考已經(jīng)有九大名師,放眼各公考機構(gòu),已經(jīng)無與其抗衡,為什么還要拉上我呢?”
“孔老師成名于江蘇,在整個江蘇乃至華東地區(qū),都有很好的口碑。而我們頂天公考的總部就在江蘇,希望能夠強強聯(lián)合。”
“吳老師,你看我的手。”說著孔奇智伸出自己的一雙手。
吳宇軒仔細看。
這是一雙寬大、粗糙的手,左手的小拇指斷了半截。
吳宇軒當然知道孔奇智一直有“九指神丐”的稱號,一方面指其講課風格詭譎多變、不拘于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一直以來左手小拇指只有半截。
關(guān)于為什么他的左手小拇指只有半截?
培訓圈里有很多種說法,有說以前混黑道被砍的,有說為了追求某個愛而不得的女的,在分手的時候留給了她半根手指,但是一直沒有得到他本人的證實。
“孔老師,你的左手手指到底是怎么回事?”吳宇軒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時候鍘豬草鍘掉的。”孔奇智平淡的說,“從小我就是一邊務農(nóng),一邊讀書,到了初中畢業(yè),連書都讀不成了,直接被家里揪回去務農(nóng)。
14歲在飯店里刷碗。
18歲到深圳打工。
20歲到上海做銷售。
24歲到一家培訓機構(gòu)打雜。
當時我只是做些銷售、助教類的工作,可是當我看到那些在講臺上光芒萬丈的培訓講師,我特別羨慕。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像他們一樣。
當時我花了自己半個月的工資,買了個隨身聽,把老師講的課錄下來。
課下,把他們的課謄寫到紙上,反復揣摩,直到把所有內(nèi)容背下來。
可是公考知識廣博精微,橫跨文字語言、公共基礎(chǔ)、數(shù)字精算、邏輯判斷等多個學科。
我一個初中學歷的,要想看懂這些談何容易。
畢竟公考培訓不像那些成功學培訓,只要雞血打的夠足,就算什么專業(yè)知識都不懂,臺下也是一片歡呼。
學不懂的,我就到圖書館翻書學習。
助教做得好,終于等到機會上臺講課。
慢慢在學生當中積攢了一些口碑。
現(xiàn)在創(chuàng)立智途公考,我很滿足。
吳老師,這是給你說的掏心窩子的話,你能理解嗎?”
吳宇軒沒想到孔老師的過往會如此坎坷,他也頗為動情的說:
“孔老師有自己的培訓機構(gòu),打拼到現(xiàn)在不容易。
只要孔老師可以加入頂天公考,智途公考可以作為下面的子公司存在。
在培訓界沒有什么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我們是時候做出新的選擇了。
只要加入我們,這頭把交椅我也可以讓出來給孔老師。”
“吳老師,你是頂天公考的發(fā)起者和帶頭人,怎么能隨便說出這種讓出頭把交椅的話?!”孔奇智幾乎生氣的說。
“我只是希望孔老師,能夠理解我的誠意。”
孔奇智沉默半晌,說:
“吳老師,你也知道,雖然智途教育是我創(chuàng)立的,但是下面還有好些兄弟,他們每個人都還有家庭,我得為他們想想。
這樣吧,回頭我問下這些兄弟的意見,過兩天再答復你,可以吧?”
“可以!”吳宇軒激動地說,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當天,吳宇軒回去后,孔奇智就召集智途公考全體人員開會,把頂天公考邀請其加入,并保留智途公考作為子公司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下,問大家的意見。
幾個講師聽說可以加入頂天公考,這可是已經(jīng)集齊九大名師的公考機構(gòu),一致同意加入。
銷售主管也表態(tài)說:“頂天公考總部就在江蘇,這里成了頂天公考的大本營,我們智途公考如果不加入他們,那只能選擇正面硬剛,可是實力相差懸殊,最明智的做法還是加入他們。”
孔奇智聽了大家的意見,回去思忖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孔奇智回了吳宇軒的電話,帶領(lǐng)智途公考全體人員加入頂天公考。
現(xiàn)在好了,連智途公考的助教、銷售人員都是現(xiàn)成的了。
頂天公考正式成立!
吳宇軒聽了孔奇智的建議,頂天公考成立后試水的第一站就是蘇州事業(yè)單位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