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站在橋頭,看向橋下。
“那邊就是梁場,那一圈半包著梁場的水泥地就是原來的宿舍。橋下就是工地,現在被水淹沒了。鎮子還在河的上游,不遠,大概5公里處,這里看不到,被山擋住了。”強哥給我介紹著。
“我們怎么下去?”我問道。
“喏,那個平臺,后面是一個斜坡,可以通下面的沿河公路。是給架橋機開的路,走吧。”強哥一馬當先翻過圍欄。
我一路跟著強哥到達橋下面的沿河公路上,望著堤壩下淺淺的河水和河中的橋墩。
“劉某失蹤的時候,橋建好了?”我問強哥道。
“這個不知道,施工進度跟人員失蹤有什么關聯性?”強哥反問我道。
“只是確定一下調查范圍,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覺得這座大橋很適合埋尸體嗎?”我故作高深的猜測道。
“拆掉大橋一寸寸查?”強哥丟給我一個是在看白癡的眼神。
“確定真相,再想辦法。強哥,打聽一下唄。我們從頭開始,仔仔細細梳理一遍,真相自現。”我求助的眼神丟出。
“真拿你沒辦法,我打電話問一下。”強哥妥協的摸出電話。
我在強哥打電話的時候,坐到公路旁邊的石質堤壩上,摸出隨身攜帶的眩暈圖,進入精神世界。快速的把精神力海水恢復成自然狀態,100多米的被動掃描范圍,哪怕是混凝土的抵擋,穿透性也夠用了。時間上,短暫的使用,應該問題不大。
我快速退出精神世界,強哥還在打電話。
“哦,麻煩金哥了......好,知道了......再見。”我收好眩暈圖,繼續坐著,等了好一會兒。
強哥打完電話,走到我面前指著河里的橋墩跟我說道:“我同學夸你思路很好,可惜調查難度太大。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愿意幫忙問一下,由你的懷疑思路,沒有去施工方詢問,怕打草驚蛇,問的是關系不大的監理方。監理方說,劉某失蹤的時候正在澆筑1號橋墩,2號橋墩正在用螺旋挖機挖。喏,靠近我們這邊的河里立著的分別是左手邊2號,右手邊1號。”
我看橋墩離公路有20米左右,怕被動掃描穿不透水泥,想到近處去。就對強哥說:“我下河走近點去看看。”
“你自己去,上游水電站放水會提前通知,我抽支煙,順便給你看著點,以防萬一。”強哥抽出煙點燃。
“謝了。”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順著堤壩滑下去。
行至水邊,脫掉鞋襪,涉水而行。走到橋墩處,繞著兩個橋墩仔細轉了一圈,肯定不會有什么發現,僅僅只是給被動掃描一個機會。
此刻,我遠遠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像是大卡車從路上開過。
強哥也在高聲呼喊著什么,可是卻被轟鳴聲掩蓋。
我疑惑的抬頭看向強哥,他站在岸上揮舞著雙手上躥下跳。
我對他笑了笑,也揮舞著手臂回應。
強哥看到我的回應,伸手指向上游,我連忙轉頭一看,河水從上游奔騰而來。
我連忙向岸邊跑去,可雙腳卻不聽使喚,反而摔倒在地。
求生欲之下,我手腳用力的朝岸邊爬去。
可是水火無情,時間來不及了。
一股巨力拍打到我的身上,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隨波逐流,被卷入兇猛的河水之中。
突然,腦袋一疼,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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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報道,一青年在河中玩耍,不料上游電站放水。
第二天在下游尋到青年后,確認已經死亡。
提醒各位市民朋友們,下河玩耍,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