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悅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寒冷凍住了,腳下的動作就遲緩了一下,身體猝不及防地往木門的方向被拉過去。
見狀,她趕緊將背后的水果刀拿出來,狠狠地扎進了那只蒼白的手中。
銀色的刀子扎穿了那個怪物的手,詭異的是,被扎的地方沒有流出一滴血來。
但好在怪物被她的動作弄得恍惚了一下,放開了手,她則立刻趁著這個時機轉身就跑。
她暫時脫離了危險,卻沒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青紫色的印記,仔細一看,可以清晰地看見五根手指印。
只是現在想著逃跑的人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手腕上,她一直往前跑著,根本就不敢停下來。
她聽見自己粗中的喘息聲,砰砰作響的心跳聲,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她現在這副羸弱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
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因為疲勞過度,肌肉酸痛迫不得已等下來。
明明前面是一條看起來很普通的走廊,卻像是無邊無際一樣。
從背后傳來的寒冷仿佛要將她全身的血液凍住一般,鼻息間越發濃烈的異香讓她清楚地知道那個從木門后跑出來的怪物一直緊追在她身后。
“一直跑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只能跑進房間里面躲一躲了。”
她看向走廊旁邊的房間,憑直覺隨便挑了一間房間進去,然后鎖住門。
一進入到房間,她下意識先將整間房里面的擺設所處的位置記下來。
然后打開衣柜,尋思了一下,立刻鉆進去關上了柜門。
衣柜里面放滿了衣服,這讓她多了一份安全感。
她將自己整個人縮在衣柜的角落,用衣服遮擋住自己。
而此時怪物(暫且叫它木門異靈吧)正彎著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房門,她藏身的房間門口。
“它走了嗎?”
她握緊手里的水果刀,腦海一直回蕩著這個問題。
木門異靈隱晦地看了一眼門鎖的位置之后,非常不甘心地離開了
而不明真相的人豎著耳朵,不肯放過一絲聲音。
直到那股異香漸漸變淡之后,她才允許自己稍稍放松下來,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前,安撫著驚懼不安的心臟。
柜門被她緩緩打開,躡手躡腳地踩在鋪著毯子的地板,停頓了一會開始在房間內找起來。
可是打開了好幾個柜子都沒有找到奇怪的東西,她有些不解地說道。
“難道就沒有東西能克制它們嗎,難道它們是無解的東西?”
就在她站在床頭柜前思索著的時候,一個蒼白的人頭倒垂在她腦后,長長的頭發絲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脖子。
感受到脖頸后面的癢意,她下意識伸手去撓癢癢,結果抓到了奇怪的東西,手上的動作停頓住了,連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在摸到脖子上的東西的時候,她就知道身后的是什么了,怕是那個木門異靈殺了個回馬槍了。
她被嚇得抖了一下,面無表情地下意識抓住旁邊的東西,轉身砸在它臉上,一氣呵成,唯獨她眼眸深處的些許慌張出賣了她。
“啊啊啊啊啊······”
木門異靈好像被她手里的東西砸傷了一樣,發出害怕的尖叫聲。
而她聽見這聲音眼睛亮了一下,逮住它猛烈地打它,力氣一下比一下大。
“我靠,我讓你嚇我,看我不揍死你,叫你嚇我,叫你嚇我。不知道我不經嚇嗎。”
此時找到它弱點的沈清悅就像是揚眉吐氣了一樣,違反了她日常淡漠的人設罵罵咧咧著。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有情感,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而此時的地上躺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東西,要不是知道它不是人,是怪物,她都要笑出來了。
就在她想看看自己手里到底拿了什么東西的時候,它已經溜走了,她也沒有去追,窮寇莫追啊。
“這是一個····大鎖?”
她仔細地打量著自己手里的一個鐵制長鎖,有點蒙蒙的。
長鎖上面的鐵銹說明這鎖已經有好多個年頭了,鎖孔里面都變成深褐色了,她有些懷疑這把鎖還能開嗎?
突然她想到既然有鎖,那這個房子里面會不會還有一把鑰匙。
她大膽地猜測著,這把鎖該不會是用來鎖那個木門的吧?
之前跑的太快,都沒有注意到木門上面有沒有可以插鎖的地方。
單現在嘛,倒是可以去看看了。
“終于不要灰溜溜地逃跑了。”
她拿著大鎖狐假虎威地走出房間,快步在房子內部巡視起來。
終于,她在沙發底下找到了一把銀色的鑰匙。
為了找到這把鑰匙,她可是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就連沙發都直接抬起來再找的。
她先將鑰匙插進鎖孔里面試了試,確定這鑰匙是有用的,才露出一抹笑容來。
“嘿嘿,終于輪到我報仇了。”
她掂量著手中的鎖的份量,大膽了起來,在廁所里面找到了那個嚇過自己的木門異靈。
此時,它正縮在角落里面瑟瑟發抖,隨著長鎖距離它越來越近,它抖動的動作就越劇烈。
她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它頭發將它扯出了廁所,扯到了走廊上。
它似乎猜到了自己的結局,瘋狂地用手指甲抓撓她,只不過它沒撓她一下,她就用鎖錘它。
反正她就是本著看誰耗的過誰的想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錘到后面,它已經放棄了,像軟體動物一樣被拖到木門前。
此時的木門是半敞開的,她將木門異靈丟在地上,然后一腳將它踹進木門里面。
“我去你的,學習我不行,但比打架我還沒有怕過誰。”
她將木門異靈關進門后,立刻用鎖將木門鎖起來,至于鑰匙就放進口袋里面了。
等著出去的時候用跟繩子綁起來,掛在脖子上,她自覺這把鑰匙以后可能會很有用,便沒有丟掉。
在她將木門鎖起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仿佛像是玻璃一樣碎掉。
再一睜眼,她就站在了沈家別墅的后花園里,光著腳站在草坪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其中一個傭人發現了站在后花園的失蹤人口,將她帶回了房間內。
她拉下袖子,擋住了左手手腕上的黑色斑塊,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鑰匙,心慢慢安定下來。
“我沒事,你們出去忙吧,我再睡會。”
“那行吧。”
傭人出去將門關上后,她才聊起衣袖,皺著眉頭看著手腕,她也許應該找那位戚隊長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