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男爵長子奧德·伍德,攜半百士兵和弗蘭瑞克執事屯守村口。
奧德看著眼前陷入火海的森林鎮,“砰”的一聲用力的把手中的長槍擲入地面。
“該死呀,這些都是父親的子民呀!”
一名士兵從遠處跑來,“報!村鎮中的強盜都已撤去。這次強盜并沒有搶掠,更多是燒殺……”
“沒有搶掠,只是燒殺……這不符合強盜的利益所在,他們這是在挑釁男爵大人呀!”
弗蘭瑞克執事執馬踱步,分析著,“而且他們走的時間太巧了,看來是踩過點,知道我們要多久才會到這里。”
“有預謀的挑釁,嘖嘖嘖……”弗蘭瑞克搖了搖頭,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奧德·伍德咬牙切齒,心中狂怒,憤怒的話語從嘴中擠出,“他們這樣!就不怕我們出兵剿滅他們嗎!”
“或者……他們就是想讓你們出兵……”
弗蘭瑞克執事若有所思的喃喃著。
……
斯卓斯再次來到了哥哥葬身的火堆前,一系列的經歷讓斯卓斯身心疲憊,在也維持不住高冷的形象,趴在黝黑的尸體上哭了起來。
“桑巴……桑巴……你怎么……我還……”
斯卓斯此時終于像一個15、6的少年,肆意的宣泄著到異世以來的情緒。淚水打濕了雙眼,斯卓斯朦朦朧朧的抬起了頭。
馬內的臉仿佛又浮現在了自己面前,那親切的話語還回蕩在耳邊,“怎么了呀,小斯?”
“桑巴……你你不要死……嗚嗚嗚……”
說著,斯卓斯撲進了馬內的懷里,馬內輕輕摸著斯卓斯的頭,“好了好啦,小斯不哭啦,這么大還哭鼻子!”
“我……以后不……”
突然,斯卓斯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用力推開面前的“馬內”,警戒的后退了幾步。
“桑巴真是愛哭鬼!略略略!”馬內身后的瑟福緹露出頭來,對著斯卓斯做著鬼臉。
“這……怎么回事?”斯卓斯一臉懵逼,口中的抽泣聲還未停止。
瑟福緹羞紅了臉,“馬內桑巴沒有死,人家之前可能看錯了嘛!”
斯卓斯低頭看了看那具焦黑的尸體,又看了看馬內,再回想起剛才一系列拼命的過程:
荒謬!太荒謬了!
但接著,他頓悟了:
這就是生活。
……
就在剛剛,瑟福緹緊緊的抱著娃娃,趴在田里,口中不知道呢喃著什么。
她懷中布偶的紐扣眼睛鮮紅而詭異,而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三具面容扭曲的尸體。
這時,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人影步履蹣跚的移動著,眼神渙散,漫無目的,靠近的話會聽到他口中呢喃著說,“我是誰?我是誰?”
“桑巴!”原本趴著的瑟福緹突然大喊起來,因為那人正是自己的哥哥,馬內·侯坡!
聽到叫聲,男人緩緩轉過頭去,看著跑來的矮小人類,腦海中的記憶慢慢的恢復。
終于,他把瑟福緹抱在了懷里,“小瑟,怎么就你一個人!小斯呢?”馬內有些焦急的問道,“周圍都是強盜,很危險的,你怎么一個人亂跑!!!”
瑟福緹吐了個舌頭,和馬內解釋著。
而不被人看見的地方,馬內胸口和背后那被貫穿的陰影正在逐漸變為肉色……
……
達博菲斯搖晃著紅酒杯,品嘗著美酒“長夜”,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看著眼前的黑袍人,達博菲斯微微頷首,二人撞杯:“行動很順利,看來黑袍先生距離你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陰影中的黑袍嘬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看的達博菲斯直皺眉。
真是鄉巴佬土老帽,不懂得品味,要不是他能找到我需要的晉升材料,他怎么配和我做在一起。
“這才是好酒呀!男爵領的那些破酒都是個什么東西!”
黑袍人咂咂嘴,贊美著說道。
“老……老大!”門崗處一名小弟過來匯報這次的戰果。
“嗯?”達博菲斯雙指擺動,示意繼續。
“這次行動一共損失了8名兄弟!”
“三個是普通的弟兄。”
“第十能力小隊的,智將和法克沒能回來。”
“還……還有……”
“還有什么?”
“第三小隊都沒回來,包括隊長和他的兩個手下……”
“第三小隊隊長?”達博菲斯突然插了一句話。
“嗯……嗯!”小弟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結巴的答應著。
“呵!”達博菲斯輕笑了一下,小弟急忙跪了下去。
“有趣!有趣!我記得第三小隊那個變態隊長……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落,居然能把二階的能力者留下,真是太有趣了!”
“黑袍先生,我的人一共才百十來個,這一次行動就折損十分之一,嘖嘖!”
黑袍人沒有理會達博菲斯的訴苦,我行我素的大口暢飲美酒。
“黑袍先生,如果你還想合作繼續下去的話,你給籌碼好像不太夠了!”
“我懂!”
“黑袍先生,你懂什么?”
黑袍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物,“我懂!籌碼不夠,得加錢!”
“你的能力應該很需要這個東西吧?”
達博菲斯眼睛一亮,但同時內心深處對這黑袍人又多了幾分忌憚。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達博菲斯一邊輕撫著意外得到的物品,一邊問道。
“我會繼續在男爵領打探圣使的消息,他們短時間不會發現我的身份,我隱藏的很好。但我不能在男爵堡里動手,我現在的實力不允許,而且我感覺到男爵堡深處有很奇怪的存在……
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把局勢攪亂,這樣我才有機會。
當然,如果能夠一個個把他們男爵領那些高端能力者各個擊破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嘖嘖嘖。
噢,對了!
今晚似乎是月圓之夜呀……
許久不見的玖特菲森牧師,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