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夜沒睡好,可能很久沒有在集體宿舍睡過所以很不習慣,半夜的磨牙與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讓他在宿舍的硬板床上來回烙了整半夜的餅。
所以一早起來,陳凡臉色并不是太好。打著哈切和宿舍幾位打了個招呼,稍稍洗漱了一把,便出門覓食去了。
七點四十,陳凡準時準點的出現在班級教室中,姜佩佩早已把小禮物從宿舍帶了過來,讓陳凡在班里分發。
班里一群小女生被陳凡的禮物和一臉春風佛面的笑容給迷得神魂顛倒,兩眼冒金星。但是在被聽到以后不能翹課時,一個個頓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焉了下來。整個教室哀嚎一遍,頓覺手中的禮物也不香了。
陳凡自知坑了大伙一把,但是一下子被所有同學開始嫌棄,心中也頓覺不爽起來,心一橫,站到教室講臺前,把黑板敲的“砰砰”直響,一臉嚴肅的說道。
“郭老師應該在每個宿舍都問過,誰愿意做班長這件事吧。
“可是有誰主動站出來說過我要做班長了嗎?
“沒有,一個都沒有,既然你們都如此低調,那么這個班長就由我來做。
“我做這個班長沒別的要求,就是希望大家能給郭老師一個面子,不要出現一起曠課!
“而我所能給與你們的,那就是保證全班同學在期末統考的時候,無一掛科!
“畢業后,如果需要有工作上的安排,我陳凡,包你們就業!”
陳凡在講臺上胸口拍的肋骨疼,講的唾沫橫飛,底下一幫才進入大學生活,思想認識還未徹底被大學生活給熏陶的新生,被陳凡給咋呼的一愣一愣。
臺下女生。
“這小子誰呀,膽子好大呀。”
“雖然我不贊同他說的話,但是他講話的姿勢還是挺帥的,我喜歡。”
“包工作,這家伙是個富二代嗎?哇哦……”
“一個禮物看起來得兩百塊錢,班里總共五十位同學,總共大概花了一萬塊錢……我一個月八百塊錢生活費,這得夠我用一年的……唉,我啥時候能這么有錢?”
“聽說這小子過來上學開的是奔馳……”
……
臺下男生。
“有錢了不起,撒幣……”
……
禮物發完,該說的也都說了,至少目前,大家對此沒有再表現出明顯的異議。
畢竟無掛科這涉及到能否順利畢業,而順利畢業則涉及后面的就業,陳凡雖然能保證大家就業挺起來有點像是吹牛逼。
但是萬一是真的呢。
其實不就是好好上課嘛,高中這么苦都過來了,大學里保持不曠課,又有啥大不了的。
此時所有人的心里都開始冒著這樣的想法。
上午就兩節課,九點半結束,其他同學都在收拾本子準備離開的時候,陳凡卻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姜佩佩湊了過來還沒開口說話,便被陳凡給打發走了。
宿舍幾個湊過來想要拉著他回宿舍五排,也被他拒絕了。不一會兒教室便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人坐在那。
陳凡把原先坐在后面的位置上重新挪到了門口,看了下時間,靜靜的等待著大門里出現公共管理2班的同學。
他一早就用手機登錄學校的網址,查了下公共管理2班的課程,發現今天上午就在他們這間教室上完,正好有節課是公共管理2班的課。
系統發布的任務,江凝雨就在公共管理2班,他已經確切的知道這個叫江凝雨的就在2班。
所以他準備在教室門口蹲守,直接堵住江凝雨,然后問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完了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不能用錢解決的那就用情來解決,反正不外乎這兩種解決方法。
兩千積分,足夠打開這積分商城了,他得好好看看,這幾份商城里到底有哪些寶貝讓他花了這么大的功夫才能打開。
他在心里一邊猜測著積分商城的東西,一邊耐著性子坐在教室門口等著,本想抽根煙消磨消磨時間,但是想到這有些不太符合一名大學生的光輝形象,想想還是算了。
九點四十五,已經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陳凡終于等到一個同學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咦,竟然還有比我更早的,不過這位同學看起來有些面生呀。”
一名短發,圓臉,鼻頭兩側點綴著小雀斑的女生,背著雙肩包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見到陳凡已經坐在了教室門口,微微愣了愣,小聲的自言自語,隨即又立刻朝著陳凡笑了笑,道:
“你好同學,我是王毓璠,請問同學您是?”
陳凡對這種在自己面前顯得特別自來熟的人有著與生俱來的一絲抗拒,倒不是因為他性格偏內向,他只不過是討厭主導權不在他手里的那種感覺。
“你好,陳凡。請問你們班里是不是有個江凝雨的同學?”陳凡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說你怎么這么面生我竟然不認識呢,原來不是我們班的同學,你好你好。請問你找江凝雨有什么事情嗎?”
王毓璠順勢坐到了陳凡過道對面的座位上,放下雙肩包,對著陳凡一邊詢問,一邊用審視的目光,把陳凡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
神態像極了看護自家孩子的老母雞,在江凝雨這個名字從陳凡的最終掉下來的時候。
陳凡很不適應王毓璠那種看護犯人一般的眼神,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發作。隨便找了個由頭敷衍道。
“我爸爸和他爸爸是好朋友,之前聽我爸說她也在這邊上學,讓我倆多走動走動。”
王毓璠面色微變,看著陳凡的眼神中的懷疑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半晌撇了撇嘴,捏著胖乎乎的拳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找凝雨到底有什么事,我跟你說,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們凝雨!”
陳凡有些摸不清概況,這小妮子是不是太過于母愛泛濫,具有護犢之心了,莫名就被扣上一個欺負凝雨的帽子,他至今連凝雨是哪個都沒搞清楚,上哪欺負去。
“我們兩家是故交,真的不騙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只不過后來我家搬家了,所以就斷了聯系。你的警惕性真強,是不是平時有人經常會欺負凝雨,你跟我說,我來替她擺平。”
王毓璠輕蔑的冷冷一哼,連臉上的顫動的雀斑似乎都在嘲笑著陳凡的胡言亂語。她冷冷哼道。
“凝雨自幼父親便已去世,我和她自打幼兒園起便是同學,你爸爸和她爸爸是怎么個好朋友法,你和她咋自小一起長大的?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呢。”
陳發差點驚掉了下巴,這個就真的尷尬了,感覺自己光著腳丫子一下子給踢到了鐵板上,指甲蓋都翻起來的那種疼。
陳凡冷了半晌,嘴巴囁嚅了半天,卻沒有蹦出來半個詞語。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誰,你找凝雨的目的是什么?”
王毓璠咬牙切齒的對著陳凡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