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兒,羽兒!莫要放肆!”白清風攔住了白漓和白羽二人,在獄卒一擁而上的那一刻,用身體擋住了獄卒手中的棍棒,任憑獄卒手中的棍棒砸在自己的身上。
“父親,事已至此,倒不如直接殺出去!”白漓的腳踩在了一名獄卒的臉上,飛身出去,卻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引力給吸住,在短暫的反抗之后,白漓失去了知覺。
白漓再醒來之時,幾人已經在幾乎沒有一點光亮的黑牢里,白清風和弟弟們則躺在一旁奄奄一息,血腥味彌漫在整個牢房當中,地面上還遺留著前犯人的屎尿,從未經歷過這種場景的白漓,連忙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環顧著四周,僅僅只有頭頂上的一扇小窗散發著一絲光亮,而那光亮正是讓白漓熟悉的月光。
自己身上滿是傷痕和淤青,自己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脖子上的貔貅吊墜也不知去向。
而這死牢外,則是站著幾十名獄卒,一個個在討論著上面要如何處死牢內的犯人。
“明日,將這幾人押至寒江城東門,在全城的百姓面前,讓他們的尸體被踐踏。”獄卒的聲音從死牢外傳入了白漓的耳中。
“夢......夢澤呢!”白清風眼神恍惚,支支吾吾道。
“父親!”白漓蹲了下來將白清風扶著坐了起來。
“夢澤應該也是被緝拿了,但是并不在這。”白漓說道,在進皇城的時候,夢澤等一干護衛便被隔離在了外面,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白城主,他們就在里面,您就別進去了吧,里面氣味太難聞了。”一名獄卒對著白鎮喜和白劍等人說道。
“無妨。”白鎮喜揮了揮手,便和白劍等人走了進來。
“清風兄,我們特地來此,送你最后一程。”白鎮喜抱拳,站在死牢鐵欄外說道。
白劍則是一言不發,面帶愧疚的表情站在白鎮喜的身后,而白霄依舊是不改之前的狂傲,由于在比試當中輸給了白漓,白霄則更是趾高氣揚,眉目間散發著得意的氣息。
“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請回吧。”白清風并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低著頭,內心有些后悔在出發前沒聽白漓的話,大家也不至于落到這樣的下場。
“哼哼,死到臨頭了,不要蹬鼻子上臉,放心吧,北原城在我接手之后,會比你這窩囊廢好十倍。”白鎮喜的惡毒攝入骨髓,踐踏臨死之人的尊嚴很有經驗。
“父親,走吧走吧,里面的味道我實在有點憋不住了。”白晨有些聽不下去,便推搡著白鎮喜離開了死牢。
“叛徒也想娶公主?做夢吧你們。”白霄甩下一句話便也跟隨著離開了死牢。
“父親,這一切都是白鎮喜的詭計,本以為之前的暗殺是白鎮喜想要一石二鳥的計策,結果沒想到那僅僅只是個鋪墊。”白漓懊惱不已,可是現在再想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明天迎接大家的,便是含冤而死,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白漓瘋狂地用手捶打著死牢的墻壁,可這死牢似乎是被魔法師套上了一層結界,任憑怎么敲打,卻也是無動于衷,在五分鐘的發泄過程中,白漓也放棄了,無力地坐在地上,低垂著頭,靜靜等待著明天。
在精神崩潰地邊緣,希望總是會不期而至,一個被揉成團的紙球從那個小窗當中丟了進來。
白漓看了一眼小窗,并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即撿起紙團,將其攤開,趁著月色仔細地看著上面的內容,這是張血書,能夠越過結界將紙團扔進死牢,看來這人不簡單。
“五更之時,結界大開,速闖死牢,外面有人接應,當心鬼面人!”紙條上的血字歪歪扭扭,看來是在極為匆忙的狀態之下寫的,白漓將紙條直接吞入了腹中,消滅任何證據,便抬頭看著小窗外,現在應該是四更天,該要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做準備了,首先得要先找到那枚玉佩。
將白清風靠在墻上安頓好后,白漓起身,裝作十分虛弱的樣子,靠在墻邊,拍打著鐵欄桿。
“水!我要水!我快死了。”白漓將手伸了出去,非常卑微地叫喊著。
再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后,一名獄卒實在受不了白漓的懇求,就隨便從附近的一個水坑里舀了一碗水,惡狠狠地走到白漓的面前,用手中的棍子狠狠擊打在白漓的手腕上,刺骨的痛感侵襲著白漓全身。
“你的水!麻溜的!”死牢獄卒很不好氣的將水遞給了白漓。
忍著手腕的疼痛,白漓低頭看了一眼那碗臟水,便搖了搖頭示意著獄卒。
“可以給我弄碗干凈點的水么,我馬上要死了,就滿足我一個要求吧。”白漓苦苦哀求著獄卒。
“你嗎的!快死的人怎么這么麻煩,趕緊給我喝了!”獄卒有些不耐煩,直接拒絕了白漓的要求。
“兄弟,我脖子上原本有塊翡翠吊墜,這吊墜啊,他價值連城,而且他還是一件法器,得到他的人可以百病全消。”白漓小聲地在獄卒耳邊低語著。
白漓的這番話倒引起了獄卒的注意,可獄卒沒那么傻,覺得白漓在誑他玩花樣。
“兄弟,我只是想喝口水,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了,你給我拿碗干凈的水,我就跟你說說那吊墜,畢竟我也是城主的長子,那吊墜不會有假的。”白漓可憐巴巴地請求著,誤導獄卒自己只是想喝口水罷了。
“當真?等著。”獄卒有些心動,連忙將碗中的臟水倒了,跑出死牢外去舀飲用水。
“這家伙,還真好騙,果然貪婪是人性最大的弱點,只要提前了解到這吊墜的去向,就有辦法能夠將它重新拿回來。”白漓心中盤算著。
沒一會兒,那個獄卒便屁顛屁顛地端著一碗干凈的水跑了進來,看得出來這家伙用心了,碗都給換了,水質干干凈凈,清澈見底。
白漓假裝渴到極點,催促著獄卒將水給他,獄卒倒機智的用水做籌碼,欲讓白漓說完再給水。
白漓只能妥協,再編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翡翠吊墜歷史之后,獄卒心動了,如果能夠拿到這枚吊墜,還看什么大牢啊,將這東西一典當,直接一飛沖天,自己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的道路了。
“喂,喂!”白漓將手在滿眼桃花,口水直流的獄卒面前晃了晃,獄卒連忙反應過來,將水匆忙遞到了白漓的手上,就轉身想走。
“大哥等會!”白漓喊住了心急的獄卒。
“那吊墜真的很重要,大哥,我覺得你與我有緣,你可一定要拿回來啊!如果你能走上人生巔峰,繼承我的遺志,我死而無憾了。”白漓再次跟這個獄卒確認了吊墜的重要性。
“好!”獄卒信心滿滿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