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師徒分開
三位院長沒有攔截羅笛,這讓他猶如撒了歡的哈士奇一般,肆無忌憚。
三位院長沒有攔,但是不代表沒人管。
羅笛向前一步的時候,文真道人就跟拎小雞子一般,直接將羅笛拎起,扔在一邊。
“宗圣宮都已經答應人的事情,難道還任由弟子胡作非為嗎,怎么連一點宗規都沒有!這可是丟宗圣宮人的臉!”
文真道人很不客氣的說道,他的眼睛沒有看三位院長,而是與張演宗,何伯對視了一下。
張演宗微微一笑,道:“是啊,既然三位院長都已經答應了,還要管好自家弟子呀。”
曹玄德冷哼一聲,即便你符咒山答應幫宗圣宮一件事情,但是并不代表可以肆意嘲諷宗圣宮。
乾元臉上的肉也有些微微顫抖。
他們二人面面相視,旋即曹玄德面無表情的看著文真道人,道:“是你殺的人還是你這個小徒弟?”
文真道人心下一涼,王真也慌了。
這張演宗更是搞不懂這老頭了,怎么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就變卦了呢。
“曹院長,這件事情已經說了我們符咒山承擔,怎么還管是誰殺的呢?人已經死了,有意義嗎?”
“還是我方才說的條件你們不滿意?”張演宗試探的問道。
曹玄德細瞇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當然滿意,只不過我們死了好幾個弟子,也得為他們討個說法,不然以后誰還敢加入我宗圣宮啊?!?p> 曹玄德和另外兩位院長相互看了一眼,微笑著繼續道:“這樣,被邪僧控制住的那少年我們留下,也好給死去的弟子一個交代,也給我們這新手的弟子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文真道人腦瓜子有些蒙了,留下?
文真道人無計可施,急的一腦門的汗流個不止,如果宗圣宮真的要強行留下王真,后果不堪設想。
他只有死路一條,少年的人生就要到頭了。
文真道人看向張演宗和何伯他們,此時他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符咒山上面了。
除此之外,只能祈禱老天了。
一旁默默不語的王真到是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害怕,其實他的內心反倒是平靜了許多。
沒來到宗圣宮的時候王真還有幾分害怕,不愿意來。
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他看到羅笛,反而覺得自己理所應當給人家償命。
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權利剝奪他人的生命,剝奪他人做父親的權利,剝奪一個兒子享受父愛的自由。
他是沒有父母,如果他有,自己不會比羅笛冷靜多少,應該會更瘋狂。
所以他沒那么害怕了,即使留下來。
可是文真道人不這么想,這個世界都是為自己而活,他不忍心看見小小年紀的王真就這么結束。
文真道人小聲叫道:“張兄弟?!?p> 張演宗深吸一口氣,道:“曹院長,符咒山的這點面子你都不給嗎?”
“還是你覺得我符咒山不值的?!?p> 曹玄德呵呵一笑,說道:“怎么會呢,我宗圣宮肯定不會殺的,我們說道做到,只不過那小子身上有血珠存在,這邪僧又是在我宗圣宮地界出現的,我們理所應當將血珠拿出來銷毀,這樣也算是給我們死去的弟子一個交代?!?p> “血珠銷毀,人放走,這樣門下弟子也不會有什么怨言了。”
這鬼話誰信啊,文真道人想到。
“我不信你們宗圣宮,誰能保障不傷害王真?!?p> 曹玄德雙眼銳利的看著文真道人,好像將他看穿鎖定一般,文真道人瞬間如臨深淵。
曹玄德緩緩開口,嚴肅的說道:“你信不過我們宗圣宮?”
“既然這樣,你留下,那個小子走。”曹玄德說話的口氣不容置疑一般。
在文真道人身后的王真突然上前跪下,對著三位院長說道:“三位院長大人,我愿意留下,讓我師傅走吧?!?p> 文真道人想將他拽起來,可是王真紋絲不動,心想,這小子要干什么。
賀不凡嘴角撇了撇,“還挺有情有義!”
張演宗給了文真道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旋即笑道:“曹院長,既然你是想消滅血珠,這個辦法簡單啊,我符咒山的符咒可以幫助?!?p> “各種符咒有的是!”張演宗拍胸脯保證。
曹玄德仿佛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一般,只是微微笑了笑,停頓片刻道:“你們符咒山的符咒當然厲害,這個天下皆知,不過我看這少年體內的血珠你們未必能消去?!?p> “哼,怎么可能。”張演宗不服道。
他旋即轉頭看向何伯,這個時候得他來出手了。
可是何伯定睛看了王真好大一會兒,猶豫了。
張顯宗有些焦急,“何伯,出手啊?!?p> 何伯嘆了口氣,看著三位院長說道:“他體內的血丹我沒辦法立刻消除?!?p> “為什么,何伯?!睆堬@宗有些不相信。
文真道人也覺得不可信,莫不能是他不想管吧。
緊接著何伯緩緩開口道:“王真體內的血丹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了,就好像我們金丹期在體內結的金丹一樣,想要拿出金丹,只能是丹毀人亡?!?p> “如果用符咒鎮壓慢慢消磨血性邪氣應該沒問題,但是想要片刻之間消除,只怕辦不到?!?p> 曹玄德笑道:“我宗圣宮后山有一顆菩提樹,可以凈化他體內血丹的邪性,所以我才想讓他留下來,一來血丹消失,二來也可以讓他在宮內做一些雜事,還清他自身的債孽?!?p> “乾元,你們意下如何?!?p> “聽師兄的?!?p> 曹玄德微笑看著王真和文真道人,仿佛在征求他們同意一般。
文真道人心里自然是不會相信曹玄德說的話,他看了看張演宗。
可是張演宗此時也無話可說,既然曹玄德話說道這個份上,如果再咄咄逼人的話,也顯得符咒山小氣了。
能從宗圣宮手中要來一個人,也算對得起文真道人了。
張演宗仿佛在讓文真道人放心一般,問道:“曹院長當真?”
曹玄德微微一笑,“自然當真。”
“那好,如果王真有任何閃失,我符咒山定會討個說法?!睆堁葑谶@算是給文真道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文真道人明白張演宗的意思,也只能如此了。
但是文真道人對著曹玄德開口道:“曹院長,怎么著也得給個期限吧,時間到了我來接人。”
曹玄德對著乾元問了問,“乾元,你覺得這小子體內的血丹需要幾日能凈化?!?p> 乾元看了一眼曹玄德,心里嘀咕,你大師兄,你自己定不就行了,還問我干嘛!
但是乾元面色微微一笑,說道:“血丹已與他融為一體,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p> 文真道人將王真拉了起來,拍了拍他肩膀,囑咐道:“三個月后師傅來接你?!?p> 旋即文真道人抬頭朗聲道:“三個月后,不管血丹消除沒消除,我都來接他?!?p> 文真道人用體內僅有的一點勇氣,直視著三位院長。
曹玄德溫和一笑,道:“道友放心,宗圣宮大門永遠會為你敞開。”
“希望如此!”文真道人嚴肅道。
于是坐在左側的蘇如水開口道:“那我們先為他們安排住處,在這里多住幾天,等瑤兒將賀禮拿回來你們再走也不遲?!?p> 乾元笑道:“是啊,賀不凡,你去給安排一下住處?!?p> 賀不凡旋即點頭要帶張演宗他們出去。
文真道人拉著王真同樣的往外走,可是被曹玄德攔下了
“道友,你的小徒弟我讓人直接帶到后山菩提樹處。”
一聽這話,文真道人有點舍不得,雖說師徒情分短,但畢竟也是自己第一個徒弟啊。
他看了王真一眼,王真對著他師傅說道:“師傅,記得來接我?!?p> 王真還想說點讓師傅寬心的話,可是還不如這一句來的簡單。
文真道人點了點頭,道:“在這里,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不要做好人,打不過回頭告訴我?!?p> “好的,師傅,我記住了?!?p> “記住不行,你得做到,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們不主動欺負別人,但是也不能被別人欺負?!?p> 賀不凡不回頭說道:“文真道人,還沒說完呢!”
文真道人冷冷掃了他一眼,旋即跟了上去。
大殿內旁邊,羅笛和林雨翔緊緊盯著王真,好像一刻不盯,就會跑一樣。
乾元說道:“希希,你將他們這小子帶過去吧?!?p> 林希希恭敬說道:“是,師傅。”
于是他帶著王真走出了大殿,朝著后山而去,
看著王真走后,羅笛急忙道:“院長大人,我們也回去了?!?p> 曹玄德點了點頭,道:“你們回青訓營好好修行,以后宗圣宮就是你們的家,王真的事情就過去了。”
雖然羅笛不甘心,但是他乖巧的點了點頭,和林雨翔出去了。
眾人走了之后,乾元問到:“曹師兄,為何要留住那小子呢?”
“是啊,師兄?!碧K如水同樣沒有明白曹玄德的用意。
曹玄德沉吟了一下,道:“你們說我們宗圣宮的地盤為什么會出現邪僧?”
這話將他們二人問到摸不著頭腦。
“好好想想?!辈苄鲁谅暤?。
蘇如水略帶疑問的口吻說道:“不會是靈族吧?”
說完,他們三人面面相覷,曹玄德道:“為什么不能是。”
乾元有點不敢置信,道:“如果是靈族的話,我們一早就會發現,怎么可能潛伏這么長時間。”
曹玄德深吸一口氣,道:“不需要確定,只要我們說是那便是?!?p> “你們還記得宮主走的時候說了什么嗎?”
乾元皺起眉頭,回憶道:“記得宮主走的很匆忙,只是說去靈族辦點事情?!?p> 曹玄德接著說道:“到現在有兩年沒回來了,這次可以將那小子當做誘餌,就說他是靈族在我宗圣宮的奸細,然后我們去靈族打探一番?!?p> 蘇如水道:“以宮主的實力,靈族奈何不了宮主吧?!?p> 曹玄德點點頭,“那是當然,我們只需打探一下靈族族長的狀態,到時候自會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