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文斗
誰這么不知死活,宗圣宮何時出現這樣一號人物了。
敢在王騰手底下救人,真真的是膽大包天了,在眾人注視下,他們來到王真面前。
“今天菩提樹有些不安靜啊,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王騰將目標轉向文真道人。
“我們可不是阿貓阿狗,我們是你宗圣宮的貴客。”文真道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身旁的張演宗聽到這話,豈會舒服,于是說道:“我符咒山如果是阿貓阿狗,那你宗圣宮豈不是過街老鼠。”
“什么?你是符咒山的人?”王騰以及周圍弟子蒙圈了。
符咒山的人來菩提樹這里干嘛。
洛塵上前嚴肅說道:“既然你們符咒山的人,那為何來這里?你們可知這里禁止外人進入,違者殺無赦。”
文真道人嚇傻了,張演宗也有點心悸,如果爆發強烈的沖突,理虧的是他。
都怪這文真道人,說什么來看院花,雨瑤和蘇微兩大神級美女,不看可惜了。
早知如此,自己就....
他看到雨瑤和蘇微一直注視著他和文真道人,被兩個美女盯著,張演宗可沒有經歷過。
此時的感覺,真美好。
他看到雨瑤一如既往的冷艷高貴,而蘇微那一眼風情,讓人如沐春風。
他對著雨瑤和蘇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可是雨瑤直接忽視了他,但是蘇微回應他,點了點頭。
頓時,張演宗感覺今天來值了。
他掃視眾人。
我一個符咒山少主,豈是爾等屌絲蔑視的。
旋即他看了看文真道人,文真道人也在看他,好像一直在等他開口說話。
張演宗輕咳一聲,道:“呵呵,不知者無罪,能不能給我符咒山個面子。”
洛塵站在王騰面前,當即說道:“符咒山的面子我們給了,趕緊回去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他。”張演宗指著王真解釋道。
“愣著干啥,趕緊過來!”文真道人將愣在原地的王真一把揪了過來。
王真剛才差點喜極而泣,這可真是雪中送炭,王真剛才一直在注視著文真道人和張演宗。
今天覺得師傅和張演宗格外帥。
“師傅,你們怎么來了”王真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師傅?
王騰感到好笑,叫人是吧。
“哼,你覺得你師傅來了,今天就能走嗎?”王騰用黃金戟將王真和文真道人隔開。
“臭道士,我給符咒山個面子,你可以走,他留下。”面對符咒山王騰依然強硬。
我擦,我當當符咒山少主,面子不好使?
張演宗在兩位院花面前有點抹不開面,他剛想上前卻被文真道人拉了回來,文真道人在他耳邊小聲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張演宗有點聳了,他還能分清形勢。
文真道人笑呵呵道:“我們得一起走,這是我徒弟。”
“挺有肝啊,知不知道這是哪里?宗圣宮!”
王騰圍繞他們師徒二人,突然以手指道:“今天這小子我吃定了,誰也攔不住,我說的!”
豪言霸語,眾人紛紛側目。
很久沒看到王騰動怒了。
有好戲嘍。
一群吃瓜群眾感覺今天的瓜特別刺激。
王真感覺這句話好熟悉啊。不過現在有師傅,他自己安心在師傅后面呆著就行。
雨瑤實在是看不慣王騰欺負人的樣子,皺起眉頭,道:“王騰,你別給宗圣宮丟臉,讓他們趕緊走。”
蘇微也幫腔道:“是啊,王騰,別耽誤大家修煉。”
王騰笑了,這么多人幫他,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說了,誰也攔不住!”王騰說罷,黃金戟上散發著濃郁的先天真一之氣,他在金丹期起碼在飛升之后,九轉入境了。
但是還沒有完全進入。
金丹九轉進入造化境,還有個過度階段,這個階段分別為漸進境,大成境,圓滿境。
體內的先天真一之氣轉為造化之氣才算完整的度過。
文真道人感受到王騰磅礴的真氣壓力,汗水順著腦門蹭蹭直流。
他急中生智,說道:“敢問我徒弟怎么得罪你們宗圣宮了?”
“哼,他羞辱我宗圣宮讀書人,沒有禮貌,難道不該教訓嗎?”王騰不客氣的說道。
“就為這點小事情動怒?”文真循循善誘道。
“這事情小嗎?進門低頭,進廟燒香,這道理不懂嗎?”
“沒有家教的野孩子,也配在我宗圣宮?”王騰可謂是絲毫不客氣。
野孩子三個字傳進了王真的耳朵里面,他思緒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是好。
野孩子就該被你們欺負嗎?
一股怒氣將王真逼到了邊緣,情緒頓時變得紊亂起來。王真想上前,可是別文真道人壓下來了。
“呵呵,是啊,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你們宗圣宮的讀書人慚愧的無話可說。”文真道人據理力爭。
王騰見有些說不過他,厲聲道:“你想干什么,替你徒弟出頭?”
文真道人微微一笑,道:“正是。”
“事情怎么開始,我們就怎么了解它,如何?”文真道人好像另有高招一樣。
一旁的張演宗此刻有些搞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
“怎么說。”那洛塵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猥瑣道人。
文真道人故作高深一笑,道:“既然是讀書人的事情,那我們就用讀書人的方法解決,文斗!”
“文斗?”
蘇微淡淡一笑,心想,這人真有意思,在王騰面前想出個這么個辦法。
雨瑤也被文真道人的話吸引住了。
在場的弟子們又準備看好戲吃瓜了。
洛塵聽到,哈哈一笑,道:“妙極,是個好主意。”
王騰不屑一顧的說道:“就憑你?我們宗圣宮人才千千萬,和你文斗,簡直小題大用。”
“那你敢不敢?”文真道人見有上鉤的意思,于是愉快的說道。
“有何不敢。”王騰爽快的答應,“別說我欺負你們,如果輸了,我照樣教訓他。”
文真道人微微一笑,對著王真說道:“徒弟,瞧好吧。”
王真一言不發,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師傅,看來今天自己的風頭要被師傅搶去了。
“文斗得有個題目,你出吧。”王騰看著文真道人說道。
文真道人左顧右看,將眼神在兩位院花身上停留片刻,旋即說道:“不如我們以這兩位美女為題,即興作詩。”
“好,這個主意好,今日我贊美我們的院花,卻被你徒弟嘲諷,現在讓我看看你這個師傅的水平如何?”楚文才按捺不住的跳出來說道。
文真道人看著楚文才,道:“我看你風流倜儻,那就你先來?”
這群人竟然當著雨瑤的面,隨意調侃,雨瑤有些生氣,當即說道:“你們莫要拿我和蘇微師妹開玩笑,既然今日沒得修煉,我有空再來好了。”
雨瑤轉身想走,可是被蘇微抓住了,蘇微說道:“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們且看看他們能做出什么樣的驚世之作。”
“這小子能說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這樣的話,我想他的師傅也不回差到哪里去。”蘇微看向王真道。
“雨瑤師姐,我們無意冒犯,只是單純的贊美你,你不能剝奪我們對美追求的權利呀。”楚文才討好說道。
洛塵此時也想看看這個文真道人能做出什么樣的詩句,所以他調解說道:“雨瑤妹妹,留下來吧。”
雨要抬頭看了看洛塵,想了想道:“你們最好不要說出什么過分之詞。”
“這個當然。”楚文才道。
“好了就開始吧,楚文才,你打個樣。”王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楚文才清了清嗓子,沉吟了片刻,旋即高聲道:“這首詩我送給雨瑤師姐。”
“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云,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朱粉不深勻,菩提樹下初相見,我欲。”
楚文才還沒有說完,就被雨瑤打斷了,什么柳腰身,朱粉不深勻,這人整天想什么!
雨瑤怒氣呵呵的道:“住嘴,什么破詩。”
楚文才說的正帶勁,卻被打斷了,好不寂寞。
文真道人看著雨瑤笑道:“確實不雅,但是能從詩句中體會到他對你的癡情。”
雨瑤美目瞪了他一眼,道“你和他不過一流貨色。”
文真道人并不在意,只是說道:“非也,非也,美女請鑒賞一下我這首。”
文真道人緩緩邁動步子,口中吟誦道:“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蘇微心下想到,這人真是會形容,不過她笑道:“這位道兄,你這詩是極好的,但是我們雨瑤可不是十三歲呀。”
文真道人一點也不尷尬,當即說道:“雖然不是十三歲,但是卻和十三歲的少女一樣美麗年輕。”
“嘻嘻”蘇微掩面而笑,對著雨瑤道:“這人還真有點東西。”
雨瑤被說的不好意思了,沒有搭茬。
這一局,看雨瑤的意思,明顯是文真道人贏了。
于是文真道人,說道:“怎么樣,你們還有誰來出戰。”
王騰負手而立,道:“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文真道人等待著下文,可是遲遲不見有動靜,于是問道:“沒有了?”
“我暫時想到這兩句,一般普通詞語難以形容出我們宗圣宮的女子。哼。”這王騰一點也不臉紅臊的慌。
文真道人也不好說什么,誰讓在人家的地盤呢。
文真道人點了點頭,于是說道:“我最后說一首,如果你們誰能贏得過我,我甘愿認輸。”
“切,狂妄!”一旁的楚文才說道。
文真道人懶得理會他,于是自顧自的說道:“微雨一朝入圣宮,圣宮美女多羞死,乃知圣地多名姝,宮中無花可方比,丹青能令丑者研,無鹽翻再深宮里,自古妒蛾眉,輕輕埋皓齒”
蘇微和雨瑤聽到第一句,都不自覺的地下了頭,等到文真道人說完之后,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文真道人。
那蘇微當即說道:“道人過譽了,你這樣說我們宗圣宮的女子豈不是不敢和我們二人來往了。”
文真道人心里美滋滋,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成功了。
文真道人面帶真誠的說道:“實話實說而已,自打我第一眼見到二位女子,便知道,顏值的天花板是什么了,就是姑娘你們二位啊。”
張演宗和王真都快看不下去了。
然而對面的王騰和洛塵,此刻面色焦急,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他們二人心里同時在罵對方廢物,自家的妹子竟然讓一個外人給忽悠了,還美滋滋的。
可是洛塵沒有表現出嫉妒的情緒。
到是王騰,面色上掛不住了,站出來嚴肅說道:“你覺得你贏了?”
話鋒不對。
文真道人瞬間就明白了,這人想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