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戒靈,白潔
寂靜的密室里面,夜明珠發出的亮光將這里照的猶如白晝。
王真上前想要搜一下宗圣戰皇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好處,但是湊近他面前的時候,一股心悸的感覺讓王真止步不前。
即使宗圣戰皇死了,但是余威猶在。
王真膽戰心驚的退后兩步,再次磕了三個響頭,道:
“前輩,剛才多有冒犯,請您原諒,晚輩不該貪心。如果我能出去,我定會通知宗圣宮的弟子將您安葬起來。”
說完之后,他站起身,環顧四周。
不大的一個小房間,桌椅板凳,床上也用品倒是齊全。
一看就是常來這里睡覺的。
王真走向床邊,摸著真絲緞被,手指慢慢劃過被面,他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啊,縱享絲滑”
“哼,想必那位靈族族長躺在這里的時候不得舒服死啊,又是在眼皮子底下偷情,想想都激動。”
王真羨慕的感嘆了一聲,旋即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可是還沒有躺熱乎,他便感覺宗圣戰皇的眼神在盯著他,王真感覺后背發涼。
于是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起來再度道歉,
“前輩,我沒有那意思,你的綠帽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等我將你的本事學完,我也把靈族族長給綠了,報你心頭之恨。”
說完,王真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把靈族族長綠了?靈族族長現在的老婆應該是......
王真不敢再有胡思亂想了,開始打量周圍,自己沒有死,那么自己趕緊出去吧。
既然是房間,當然會有門。
在宗圣戰皇后面有一個用樹藤纏繞起來的小門。
王真徑直的走過去,可是那道小門,在王真手中紋絲不動。
上面的樹藤堅硬無比,王真想要動用體內的先天真一之氣,可是胸間的傷勢讓他調不出絲毫真氣來。
王真頹然的坐在地上,和宗圣戰皇背靠背。
一具尸體,一具活人。
王真開口,“完犢子!扯犢子,去他嗎的犢子,這都叫什么事啊。”
王真沮喪的來到宗圣戰皇的尸體面前,和他面對面坐著。
“戰皇,你能進來,肯定也知道怎么打開門出去,我知道你現在不能說話,但給點提示好不好。”
“我給你磕頭了。”
王真再度“啪啪啪”的磕了起來。
可是,他磕了好幾個都無濟于事。
王真心態有些繃不住了,這樣寂靜的一個屋子,只有自己一個人,宗圣戰皇還是個尸體,太滲人了。
王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聲。
給人希望,又叫人陷入絕望,我要你這一身驚天本領有何用!
想到這里,王真想要摘下戒指扔掉,可是無論如何,也摘不下來。
好像被“哥倆好”膠水黏住一樣。
于是王真將戒指狠命的向桌子腿磕去。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哎呀,你這少年,好生暴躁!”突然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
王真停住手,仔細看向身邊,他確定周圍不可能有人之后,他將目光鎖定住宗圣戰皇。
于是再度磕了下去。
“前輩,你顯靈了?”
宗圣戰皇沒什么動靜,可是從王真戒指內緩緩飄出一道人影。
那人一身潔白,面色看不出男女。
“你弄痛我了。”這人聲音略帶陰柔,陰柔之中又帶點雄性的寬度。
“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一千萬個為什么呀。”還不等王真緩過神來,這人再度開口。
“沒有那么多,就一個,為什么打不開門。”王真順著他的話說道。
可是王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后面退了退,太嚇人了,比宗圣戰皇還要嚇人。
王真不敢不說話,怕自己沒有禮貌,惹到突然出現的這個不男不女的人。
誰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前輩你好。”王真點頭哈腰的說道。
眼前這個輕飄飄的,好似沒有肉體支撐的人,噗嗤掩嘴一笑。
“你這小家伙還挺好玩,還你好,第一次有人這樣和我說話。”
王真見眼前這人沒有敵意,說話也這樣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怪怪的,于是詢問道,
“請問前輩你是???”
他上下打量王真,嘴里不停的嘖嘖嘖,真是平平無奇,主人的衣缽怎么會到這樣的人手里。
他不停的小聲嘀咕。
王真以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于是伸長脖子仔細傾聽。
眼前這人捂住口鼻,厭惡的說道:“朝后退,好臭哦。”
王真看了看自己破爛不堪的衣裳,旋即尷尬的縮了回去。
“前輩你....”王真還以為剛才那句話自己說的聲音小,他沒有聽見,這次故意敞開了嗓子喊道。
“打住,打住,我又不是聾子,你至于嘛。”他捂住耳朵,沒好氣的瞪了王真一眼。
“我是須彌圣戒”
“啊”王真抬起手看戒指還在手上。
“的戒靈!”
納尼,我滴乖乖!
王真滿臉疑惑的表情,道:“你是這戒指的靈魂?”
“嗯,算你聰明。”戒靈自傲的說道。
王真第一次聽說東西還能產生出靈魂,不禁發問道:“東西還能產生出靈魂?”
戒靈當即不高興了,手捏蘭花指,叉腰道:“你說什么呢,誰是東西啊,你才是東西,我可是高貴的戒靈!”
說完,他還白了王真一眼。
王真見他不高興,急忙道歉,“對不起,我沒說你是東西,我沒那個意思。”
戒靈高傲的哼了一聲,身為戒靈跟隨宗圣戰皇,他可是非常高傲的,什么名場面買見過?什么大人物沒見過?
小毛孩子還說我是東西,我才不是東西呢。
“哎”戒靈疑惑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對勁,但是有找不到證據證明哪里不對勁。
就在戒靈疑惑的時候,王真恭敬的說道:“請問先生,我該怎么稱呼。”
聽到王真的話,戒靈快要炸了。
本來飄飄欲仙的樣子,此刻長發凌亂,面色嚴肅。
“你說誰是先生,你們全家都是先生,你個臭男人。”戒靈呵斥道。
嚇得王真腿都軟了,難不成是個妹子?
但這長的不太像妹子,說話和妹子一比也有點粗。
可是王真在性別上面不敢問。
怕露怯。
于是恭敬的道:“不好意思,是我眼拙,請問您怎么稱呼?”
“哼”戒靈再度高傲的一哼。
擺了擺自己潔白的衣衫,道:“沒看出來嗎?我這么潔白的人,你覺得我應該叫什么?”
我擦,王真心里快被他搞崩潰了,這不是玩人嘛。
我知道還問你啊。
但是王真還是象征性的猜了猜。
“看您潔白無瑕,清爽干凈,莫非叫無暇。”
“呵呵”戒靈好像對王真的話很滿意,于是道:“潔白無瑕說的很對,但是我不叫無暇,我叫白潔。潔白無瑕的白潔。”
“白潔?”
“嗯。”
王真沉默了,他也不是少婦啊,怎么就敢給自己取名白潔。
他怎么敢,誰給他的勇氣。
但王真還是恭維道:“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哈哈。”
王真恭維完之后,不見戒靈有啥反應,反而一直在弄自己的指甲。
這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他不是戒指的戒靈嗎?
應該是來拯救我的啊。
怎么還臭美起來了。
王真靜靜的等著戒靈,不敢再說什么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后一刻鐘一刻鐘的過去,王真要睡著了。
“哎呀,我這指甲好臟啊,怎么辦。”戒靈終于說話了,王真立馬來了精神。
可是王真對眼前這個戒靈太失望了。
于是他壯著膽子,說道:“您好,您是指甲臟了嗎?我有辦法。”
戒靈白潔好像才意識到王真,于是看著他道:“快說什么辦法。”
王真淡淡一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請容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戒靈本不想搭理他,可是他看看自己的雙手,于是說道:“裝模作樣,快說。”
于是王真猴急一般,指著旁邊的那扇門,道“那道藤門你可以打開嗎?”
戒靈看了看藤門,毫不猶豫的道:“打不開,區區一扇門你都打不開?”戒靈語氣不乏嘲諷的意味。
這叫什么話,自己打不開,還公然瞧不起他。
這就叫做裝比。
王真從小到大見過這樣的人,但是沒見過他這么個裝法。
真是氣煞我也!
王真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不敢貿然惡語相向,于是態度略微冷淡的說道:“我打不開呀。”
“唉”戒靈嘆了口氣,“真是弱雞。”
“你沒有辦法,你還說我,你好意思嗎?”王真被他說的忍無可忍了,反正都在一間屋子里面,出不去都得死,護怕護啊。
“誰說我沒有辦法的呀,打不開不代表沒有辦法,好不啦。”戒靈白潔高傲的說道。
聽到這話,王真轉悠為喜,高興的問道:“你快說,怎么出去。”
“哎呀,誰讓我現在成為你的戒靈了呢,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但是你得幫我將指甲擦干凈。”戒靈看著自己的指甲說道。
王真心里驚訝,我的戒靈?一個娘炮!那以后我還不得和他混,想想都渾身冒冷汗。
但是身為宗圣戰皇的戒靈,肯定不是凡夫俗子,想到這里,王真愿意跟他混!
以后保護好自己的屁股就是了。
于是王真愉快的說道:“太好了,娘炮,你快說吧。”
戒靈雙眼散發冷光,瞬間鎖定住了王真,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王真又以為他耳朵不好使,再度大聲說道:“太好了,娘炮,你快說吧。”
王真因為心里高興,忘記了他說的是娘炮。
戒靈悍婦撒潑似的說道:“我讓你改口,誰讓你重復!”
“哦,太好了,你快說吧!”王真這次語氣真誠的道。
戒靈手指隔空點了點王真手上的戒指,過了一會,戒靈拿出一本書。
上面寫著“自由”二字。
戒靈緩緩打開書,只見里面別有洞天,竟然藏著一個小錘子。
“用它!”戒靈白潔自信滿滿的說道。
王真以為戒靈拿出來寶貝了,于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怎么用。”
戒靈白潔笑了笑,臉上滿是高傲,有些不屑的道:“用錘子鑿門啊!”
“就這小錘子?”
“不喜歡,那給你換個鑿子。”
“不用。”王真急忙雙手謝絕。
看見王真失望的表情,戒靈白潔安慰的說道:“不要灰心,用小錘子有一個好處,當你將這門敲開的時候,你會充分理解自由的真諦。”
“佛瑞德姆!”
王真心里已經絕望了,宗圣戰皇怎么能忍受這樣的戒靈啊。
王真高聲喊道:“我不要自由的真諦!”
“真弟!”宗圣宮,乾院,林希希口里喊著真弟從床上醒來,這是她第三次夢見王真了。
“我不相信他會死,我去找師傅救救他。”自語完之后,林希希急忙從床上下來,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