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萱的父親皺了皺眉頭,“你這么想給別人當兒子?”
“啊,反正生下來就是給人當兒子,給誰當不是當。”孟劍撓了撓頭賤笑道。
大統帥看見孟劍這副賤兮兮模樣,倒也沒生氣,“小子,油嘴滑舌雖然能趁可乘之機,但也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知你不會是那般簡單的大荒中的野孩子,我也不探究你的生世,萱兒當時在集市上將你買下是想讓你當一個陪她練劍的劍童,但是我覺得劍童不適合你。”
孟劍哪能聽不出這大統帥明顯有些不喜自己的油嘴滑舌,立馬彎腰,“大統帥,剛才我也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就當我剛剛放了個屁隨風飄走?!?p> 孟劍彎著腰偷摸著抬起點頭,眼睛瞟向大統帥,見他摩挲著下巴,嘴角不經意間向上彎起。
“孟小姐和大統帥能把我從那集市上的黑心商人手中買下,就已經是我孟小劍修來最大的福分了,當個陪孟小姐練劍的劍童更是我孟小劍臉上貼金了?!?p> “那要是我不允許你當這劍童呢?!”從大殿中央的位置上涌動出一股滲人的波動。
“額...我孟小劍的命都是大統帥和孟小姐救回來的,既然大統帥不想讓我當這陪練的劍童,那我去當個掃大殿的也行?!泵蟿B忙一副義正言辭,大義凜然說道。
孟劍嘴上如此說著,眼神深處卻藏著一股想要同歸于盡的狠辣。
手中已經悄然將蘊含的自爆劍陣的劍丸捏在指間,抬頭看向大統帥。
“大統帥?”孟劍輕喚一聲。
大統帥瞇起了眼,饒有興趣的盯著孟劍,“既然你說你這小命都屬于我的,那我現在要你去死如何?”
大統帥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孟劍的神經馬上緊繃到了最高點。
雖然自己之前身為逍遙劍仙,但現在修行路還未重走,只能仗此劍陣與之同歸于盡。
可笑,可悲,可嘆。
“不對啊,這小子確實不對勁,一個探察不到任何修為波動的小子,可為什么我好歹一個接近皇境的人物偏偏在這小子身上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呢,是個奇怪小子,倒也挺好玩?!贝蠼y帥摩挲著自己的寶劍,看了一眼孟劍,收起了自己散著的威壓。
孟劍見大統帥好像沒有想要殺掉自己的欲望了,劍丸也隨即消失在指尖,被放回了彌天袋中。
“小子,你可愿當我萱兒的護道人?當然,好處少不了你的,你可以隨意進出我們孟府,我也可以給你一些特權,你的權利可直屬于我。”大統帥突然開口道。
“說什么大統帥,我這條小命都是你給的,讓我做啥就做啥,更何況你還給我這么大的權利,這府里的人知道了怕是不太好吧。”孟劍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狡黠的笑道。
“我話還沒說完,小子你急什么?但你要在此立下大道誓言,哪怕是丟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好我萱兒,可敢接?”大統帥笑道。
“大道誓言?這玩意萬一以后違背了可是會成為修行路上的一個心病,然后直接修為被廢的啊,這老狐貍還真是老謀深算,給塊糖再給一拳。”孟劍心里暗道。
孟劍深知這種誓言對以后的修行的障礙,并沒有急著答應。
“大統帥,我現在也就一個小屁孩,我自己感覺可能不夠勝任??!”孟劍推辭道。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一個小屁孩啊!”大統帥似笑非笑。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趕緊當著我面立大道誓言吧?!贝蠼y帥手一揮其余人全離去,殿中只剩下大統帥,孟劍和孟萱。
“孟小劍愿當孟萱護道人,我在,孟萱不會亡?!痹捯魟偮?,“轟”,空空曠的晴天上響起一聲雷聲,似乎是天道在回應這道誓言。
“我堂堂逍遙劍仙沒想到今天栽在這老狐貍手上,以后還得護著這小丫頭片子,得想這老狐貍索點東西,不然也太虧了,我劍仙什么時候吃過這虧?!泵蟿π睦镌较朐綒?。
“誒嘿嘿,那個孟大統帥,您看我都立完誓言了,是不是得給我點什么寶物防防身,不然我赤手空拳的也難保護孟小姐啊,對吧?”孟劍摩挲著雙手,一臉賊笑的看著大統帥。
大統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小子還真是人小鬼大,讓他當萱兒的護道人還不知道是對是錯。”
“好了,一會讓陳伯帶你去寶庫挑一些便是了。”大統帥揮了揮手讓孟劍離開,自己想與最疼愛的女兒說兩句。
孟劍得到這句話后,那還管的上其他事,腳下生風的跑去找陳伯嚷嚷著要進寶庫。
回到住處,“陳伯!陳伯!你快出來!快帶小劍我進寶庫??!”孟劍朝著門前空地竭力喊著。
微風吹過,樹林嘩嘩作響,陳伯不見蹤跡。
“沒有寶貝我怎么保護你們的萱兒啊!我真是慘?。 泵蟿εぴ诘厣衔嬷?,不知道的還以為孟劍剛痛失了親人一般。
“小子,別賴這模樣,趕緊起來?!泵蟿Ω杏X到有人在邊上用腳踢了兩腳自己。
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抱著陳伯,“陳伯,我們走!”,孟劍兩眼放光,把財迷這個演繹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