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甘心童情緒不錯。她時不時盯我一眼,最后下了一個評語:“還好!你也不算一個榆木疙瘩,雕琢雕琢的還能用。”
我說:謝謝你大恩大德的肯定。其實我根本就沒做什么,稱其量做了個擺投件而已。
“說罷:想要什么?趁著我現在心情好。”甘大老板開御口啦。甘大帝說了,在他家里,他妹妹的權力比他大。
但我聽起來有點刺耳。我不客氣的提醒她:“你好像是說,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能答應?”
皇帝佬兒也做不到吧!
不料她還一臉理所當然:“我歷來就是說話算話的。”
“我如果提出想和你上床,你也答應?”最討厭這種大言不慚的人啦!我毫不客氣的揭她的短。當然,這也是車上沒有其他人才敢這么說。
不料甘心童并不在意,她一字一句的表示:“如果想和我上床,那你得先做我的男朋友!這是你向我提出的要求嗎?”
“…?”我被她問懵啦,一時竟無言以對。
“要做我男朋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甘心童自說自話:“不過你可想好了,想做我男人就得入贅甘家,我們的孩子得跟我姓。如何?”
我氣到了,馬上申明:“對不起,我沒這打算?!?p> 甘心童并不在意,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下。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女孩的圖片遞給我:“看看這人是誰?”
有點英氣的眉毛,挺直的鼻子,還有閃耀的丹鳳眼。看上去似曾相識?
??!我突然醒悟:“你從前的樣子?”
甘心童很生氣:“我現在也是這個樣子!”
我選擇閉嘴,只在心里嘀咕:可惜長期的陽光直射讓你改變了點模樣!哈哈。
她說:“我這是化了個妝!懂嗎?”
不懂!哪有化妝把自己往丑里化的?再說,你的丑與美和我有關系嗎?我們只是路人緣!
我自然不會這么說:保持沉默。用尷尬來對付眼前的尷尬。
甘心童又溫柔下來:“不想跟我提要求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剛才是跟你抬杠呢。”
這還真是我的真心話:幫她也是幫我老板,何況也沒費什么力氣,頂多就耽誤點時間而已。而我的時間也不值錢!
這時我發(fā)現甘心童第三次用她的英氣逼人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潛心開她的車,不再理我了。
有點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應該不會吧!我如此平凡又胸無大志,像她們這些眼高于頂的家伙又怎么會看得上?再說入贅也不靠譜,寄人籬下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
清晨,天剛濛濛亮,練功房里就傳來了特別刺耳的機械撞擊聲。
“誰呀?”趙建國一骨碌翻起身來,不滿的嘀咕著。
我也吵醒了,人還沒有睡醒,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邊哈欠一邊勸他:“既然你我都沒去練功房,那就只能是他們自家人。咱們做客人的,總不能去要求主家什么。還是塞上耳朵再瞇一會兒吧?!?p> 但那哐當哐當的聲音實在太大,我從迷迷糊糊到徹底清醒,也沒熬多少時間。
甘大帝就住樓下,大概是他也被吵到了,披件衣服也上了樓。尋到我房間里劈頭就問:“你昨天跟甘心童怎么了?”
把我問得莫名其妙:“沒怎么呀?”
她是甘家實權人物,老板的親妹妹!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呀,能把她怎么樣?
“你不會是看她一張疙瘩臉覺得嘔心,然后拒絕她了吧?”甘大帝走近身邊,像看怪物一樣審視著我。
我就更加不明白了。
“也怪我!沒跟你說清楚:她那張丑臉啊,是假的!”甘大帝小聲跟我解釋:“你看我、我父母,哪一個不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你一個聰明人,我以為你心里明鏡似的呢?!?p> 她的臉是她自己故意畫丑的?我還真沒想到。不過,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趙建國也不解:“干嘛要畫丑呀?女孩子不都是往美里化妝嗎?”
甘大帝不耐煩道:“這事說來話長,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也千萬別往外面亂傳!錢老弟,你說說到底怎么了?”
甘心童的長相又和我關聯(lián)起來了?昨天那女孩還給我看她的照片?
我似有所悟,狐疑的問:“你是說,我和你妹妹談男女朋友?”
甘大帝說:“當然了。要不你以為我還問啥?我告訴你,我為了你的事前后左右費了多少力氣,我妹妹才勉強答應了想跟你處處試試的!”
我真是冤枉!“你干嘛不先問我意見如何?”
“難道你會不愿意?”甘大帝濛然不解:“我妹妹無論名聲、地位、還是金錢,哪一個也比你那個柳如藍強幾個來回吧?只要你意識還清楚,自然能分辯得出孰優(yōu)孰劣!”
話說得沒錯,可問題是柳如藍那里我不是著了她的道嗎!人家還沒正式放手呢!啊,這個坑我還沒爬上來,然后又心甘情愿掉進另一個更深的坑?
心里有了計較,所以我只能跟甘大帝說:“我沒有傷害她呀!”
甘大帝可不吃這一套,赤裸裸的問道:“說清楚點,有沒有拒絕她?”
我斂目說:“沒答應?!?p>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急得甘大帝在一旁又搓手又頓足的:“多好的機會啊!咱甘家這碗軟飯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
我點頭又搖頭又點頭,都不知道怎么正確的表達了。
“我告訴你,老弟!”甘大帝俯下身子,湊到我的跟前語重心長的說:“我們甘家現在由我妹當家,這女人比我爸還奸商呢,地地道道的鐵公雞一只!如果你可以當我妹夫,你是我這邊的,對吧?沒事就跟她吹吹風,咱們家的關系說不定就和睦些。”
原來他是看我軟懦,想拉我進他們家作緩沖劑。昨天還說什么“借個男人用用”,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都是借口。
我能干嗎?你們家和不和睦關我什么事?
我堅決搖頭:“我不行!你們家的事,你還是另想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