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的D國高僧功法交流會,靈魔一族定來騷擾,安保最為重要,務請各位警惕!”吉玖星長舒一口氣,怔怔地盯著前方,少許,不無傷感地說道:“柳教主要是回來,我就放心了。”
“TMD黑鷲教膽敢來騷亂,看我不削了它!”岸西霖揮動金剛鐵拳,不共戴天之仇仿佛就在眼前。
“雖然損掉幾名骨干,但我們以量教仍然人才濟濟,如若邪惡一族、靈魔一族前來,定是有去無回!”北銘棟攏了攏頭頂上疊加交錯的稀疏毛發,語氣異常堅定。但是,細心人明顯感受到,他說話中氣不足,石琍、凌小青、汪夢河先后死去,在以量教,在大境荒州,他們修為可是上乘,這顯然不是什么好兆頭。再者,柳野慕、柳梓飛至今遙無信息,吉宏博剛剛回國,即在房間被殺,且死得不明不白。紫一嗶,原來為走失多年的夢佳暄蘭,石琍竟是岸西霖的親妹……這些腦洞大開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現在都發生了。這次功法交流大會,鬼知道,又要發生什么變故?
功法交流現場就在侖羅山以量教會的院落,所謂功法交流,實際D國兩位功法大師到以量教做陽法事。內功修法做道場有兩種,一是陽事道場,也稱作陽法事,祈求國家昌盛、信徒安康;另一種為陰事道場,也稱陰法事,超度亡靈。與D國的功法交流法事,三年一屆,而現在尚未滿三年,按理說不應該舉行這種法事。但既然D國有需求,吉玖星也已首肯,也未為不可。
讓北銘棟困惑的是,這次來自D國的交流使者,竟然非高深內功大師。也許,不到界法事,也可能不太正式,這個能夠理解。關鍵是,倘若魔靈一族乘機前來騷擾,豈不尷尬?如果柳野慕、柳梓飛在,倒也不用擔心,可現在?自己于南珈羅山修煉十余年,內功大有長進,中境以量也已修成,但與雷T沖這類魔頭面對面沖突,尚有差池。
“TMD,空中總是陰云不定,黑鷲教這些龜孫又在作祟?”岸西霖抬首望著天空,扯著嗓子罵道。
吉玖星正率眾整飭現場,被岸西霖的吼聲驚震,順勢望了一眼太空,又瞥了一眼岸西霖,嗔責道:“少見多怪!”
北銘棟沒有心思研究陰云,他關切的是后天的法事交流,每一環節和細節,都要打算細致,畢竟這是兩國之間的大事。這種陽法事,由修為功高大師和經師經過誦經、掐訣、踏罡、存神環節,來消災祈福。道場儀式莊嚴威儀,現場做以量義理傳授、法術交流、禮教樂禮,儼然一場宏大的祭祀儀式。
“師父,兩位什么鳥大師,竟然搞這么大動靜?”岸西霖湊到北銘棟身邊,一臉不屑地問。
“當然是內功大師!”北銘棟心事重重,無心思與他搭話,漫不經心地應付道。
“我心臟怎么跳得這么厲害,難不成,有魔靈要來?”岸西霖有意無意地又向天空望了一周,“我這太乙坤武劍,也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烏鴉嘴!”吉玖星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閑得慌,就和兄弟們干點活,不要有事沒事地瞎胡說!”
“我梁蒙也不是吃素的!”旁邊的梁蒙蹙眉,情緒明顯高漲,舉了舉手中的百米寒月鞭,沖著岸西霖張望的方向,怒聲吼道。
北銘棟意味深長地望了岸西霖一眼,心里一種莫名的寬慰與共鳴,他雖然未言,但感覺似乎與岸西霖相似,呼吸不暢,憋氣,胸口隱隱一股壓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