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谷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故事的結局很是悲慘,卻被萬惡谷的人們所喜歡著。“閻王愛上了冥主嘗了求不得之苦,冥主愛上了鎮安王嘗了愛別離之苦,鎮安王愛了冥主得到了放不下之苦。閻王愛上了冥主,失了心和眼睛;冥主愛上鎮安王兩次出谷,沒了安寧;鎮安王愛著冥主,為之付出了生命。”
“對。”晟嵊低著頭,手攥著拳,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他在哪?”白濘看著晟嵊,白濘再等晟嵊的回答,“別讓我恨你,他在哪?”
晟嵊咬著牙,抬頭,眼里的情愫讓白濘不敢對視,“他在你埋小秘密的那個地方。”
白濘聽見回答便轉身離開。
“白濘!”
白濘停住腳,似乎再等他的下一句話。
“你,愛過我嗎?”晟嵊不自信的問出這句話,事實證明他的不自信對了。
白濘一句話沒回,直接走了。
“呵呵呵,哈哈哈。”晟嵊臉頰上劃過兩行血淚,眼睛也有些灰蒙蒙了。
白濘來到那里,徒手挖開了墳墓,將里面已經腐爛的尸體抱了出來,消失了。
三年后。
鎮安王府迎來了一個它的前主人——白濘,冥主。
白濘推開鎮安王府的大門,便看見一個孩子,在院子里面玩弄著武器。
“你是誰?”男孩看著白濘,眼里閃著喜愛,這個大姐姐真漂亮。
白濘打量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像他呢,倒是更像他師妹多一點。
“寧兒,要吃飯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自屋里傳出。
白濘恍惚間以為是在喊她,只見小男孩回應道:“來了。”
“大姐姐要一起吃飯嗎?娘親做的飯可好吃了。”說著男孩就拉著白濘的手走進屋內。
女人看見白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給前輩請安。”
白濘直直的看著她,“嗯。”
女人看著白濘不自覺的說:“您應該多笑笑。”
是啊,確實應該多笑笑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白濘開始不笑的呢?白濘自己恐怕也忘了。
白濘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母子吃飯。
女人正是顧甄的師妹。
“這個孩子不是我跟師兄的孩子,他是我跟我愛人的孩子,但是我的愛人棄我而去了。是師兄讓我留下了他。”說著,女子給孩子夾了夾菜,“這個孩子叫白思寧。是師兄起的名字。而且師兄從未碰過我。”
男孩很懂事,知道母親在向那個漂亮的大姐姐介紹自己,也就沒有說話。
白濘終于有點表情了。
“我來兌現我的承諾。”白濘走到孩子身邊,摸了摸孩子的頭,“我現在是萬惡谷的冥主,你們可以叫我血衣,這世上很久以前便沒有白濘了。”
女子盯了白濘一會,“好,血衣前輩。”
白思寧不懂,便也跟著娘親一起叫著白濘,血衣前輩。
“娘親,義父什么時候來呀?他今天還沒來呢。”白思寧吃完飯,扯著女子的袖子問道。
女子看白濘也一臉疑惑,便說道,“是皇帝,他自從師兄出事之后便每天都會來這里坐一會,陪思寧或者教些思寧什么。”
白濘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自從顧甄不在世之后,三年間,白濘已經養成了沒有什么事情會波動她心弦了,除了一樣東西。
晟嵊推開鎮安王府的門輕車熟路的進來,隱約間,感受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像他心底的那個人一樣,晟嵊不太確定。
“小白?”晟嵊眼睛瞎了,但是心沒有,不論白濘在哪,他都會將會是第一個找到她的人。
白濘張了張嘴,最終只發出一聲“嗯”。
白濘知道,他的眼睛是因為她而瞎的。
往后五年,白濘與晟嵊一起教導白思寧。
雖然白濘長得好看,但是白思寧最怕的也是白濘,因為這五年間有一個小插曲,就是白思寧碰了白濘從不離身的酒壺。
白思寧到現在為止,還記得白濘的那個眼神,那個仿佛把他抽筋扒皮的眼神,令他再也不敢反抗白濘吩咐的每一項訓練,還有一點就是,晟嵊義父聽白濘師尊的話,很聽很聽的那種。
白思寧不知何時也養成了每天寫日記的習慣。
他在那個日記本最后一頁寫到,師尊今日因為義父沒來有些心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