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看水幽兒如此,不禁嗤笑一聲。
“老祖,別這么緊張,這件事我是偷聽過來的。”蕭清然甩甩頭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蘇正無關,我怎么會怪罪到他?”
“那你?”
聽到這樣說,水幽兒贊同地點點頭,可又想到蕭清然剛來時的醉酒樣,又起了疑問。
既然這兩人并沒有起矛盾,那為何這丫頭那般喝酒,林雪幽亦說為情所傷?
“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理由,有些可不能說出去。”
蕭清然輕笑一聲,掩蓋住心中的苦澀。
水幽兒深知自己說錯了話,笑了笑,轉身去廚房拿早餐。
蕭清然看著水幽兒離去的背影,一滴眼淚悄然劃過臉龐,摔在地上。
“若是可以的話,我亦希望和我此生所愛人長相廝守,可世界多有不如意之事。”
…………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要用傳送陣逃亡。”
蕭清然看著在那勾勒大型傳送陣的陣法師,語氣自嘲。
她從出生就是千金大小姐,還沒經歷過如此荒誕的事。
堂堂蕭家大小姐被人追殺,更關鍵的是蕭家身為堂堂京城大城,還沒法插手。
水幽兒撫摸蕭清然頭發:“這也是沒有辦法,涂山澄澄本就世界難有敵手。”
“今天那些厲害的全去加固封印了,誰都攔不住。”
“老祖。”蕭清然轉頭凝望水幽兒片刻,眼中靈光大乍,“其實就算涂山澄澄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替我報仇的。”
“你沒發現嗎?你在說到涂山澄澄的時候,那語氣里隱藏的一絲恭敬是那般容易另人察覺。”
水幽兒低頭,臉上止不住的尷尬,輕聲說道:“”“涂山澄澄她另一個身份,是舉國之力也要保護好的存在。”
“這樣嗎?”
蕭清然歪了歪頭,眼神中滿是好奇。
如其實對眾人對涂山澄澄的態度并不生氣,她早在上次加固封印時就做好滅亡的準備。
有時候還希望自己死去,她現在早已不知蘇正出關后該如何面對她,體內的封印自己知道,根本沒有復原的可能。
而死亡亦不過是勇者的冒險,怯懦者的逃避。
她不是勇者,她不過是怯懦者。
一個企圖以滅亡去逃避她所愛之人。
雖然會讓所愛之人承接那撕心裂肺之痛,但怯懦者從不愿意想起這個。
“去吧!”
水幽輕輕推了推蕭清然,讓她進入傳送陣。
“那再見,老祖。”
蕭清然朝水幽兒揮揮手,眉目間的笑意是那般明媚。
看著消失的人影,林雪幽忽然來到水幽兒身后。
“老祖,你有沒有發現清然走的那一刻,氣質發生了變化,變得讓人心疼了。”
“她是個好孩子。”
水幽兒落下這么一句,林雪幽等人就被她驅逐出去。
那種腐朽的氣質她怎么會不清楚?或者說經歷那場大戰的都清楚。
那分明是滅亡的氣息,當年在戰場上隨處可見啊!
就是苦了兩個相愛的人,或許他們終生見不到了。
…………
“果然印證了。”蕭清然看看偶爾閃過的青丘狐族,“青丘嗜戰,其意多為不祥,狐貍樣子終究比不上涂山狐妖。”
“涂山那群狐貍光漂亮有什么用,能變強嗎?”
一頭頂狐貍耳朵,身后九條尾巴搖曳的狐妖少女冷笑著反駁蕭清然所說。
蕭清然也不在乎狐妖少女的夾槍帶棒,只是仔細看著狐妖少女的臉龐。
“怪不得,他們會送我來青丘,原來是你。”
“為了你,我藏了好久的身份都有暴露的可能。”狐妖少女的眼瞳有一瞬間變得漆黑,“也不知你怎么賠償我。”
“我走后,他就是你的了。”
蕭清然似是隨意說道,看到狐妖少女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嘴角的壞笑是那么明顯。
狐妖少女冷哼一聲,領著蕭清然開始參觀。
或許是蕭清然想清楚,也沒有了往日對人的冰冷。
開始一句一句的摧殘狐妖少女的耳朵。
默默將狐耳放下,再也聽不到蕭清然的摧殘時,滿意地點點頭。
同時為以前的看走眼而懊惱不已,誰能想到往日冰冷冷的少女放下偽裝,會變得這么話癆。
“姨姨!”
當兩人走進青丘城,一道清脆的蘿莉女聲響起。
看到飛奔過來的小狐貍,狐妖少女一把抱起,輕輕揉揉小狐里的腦袋。
“這是我的小侄女,白洛洛。”
感受到身旁少女的兩眼放光,狐妖少女把小狐貍遞過去,打算讓小狐貍發揮她的隱藏屬姓。
“姐姐,你怎么這么好看啊?”可惜本來腹黑的小狐貍看到蕭清然精致的臉蛋,瞬間被俘獲。
“顏控不得好滅!”
狐妖少女一邊在心里惡狠狠地詛咒,一邊強撐著笑臉看著自家侄女討好蕭清然。
“小家伙,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在小狐貍的攻勢下,蕭清然很快就淪陷,巧笑著抱著小狐貍就消失在街道。
狐妖少女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無數mmp 要說。
好像她才是帶人參觀的人吧?怎么現在她就是無關緊要了?
惡狠狠地跺跺腳,狐妖少女提著裙子沿著兩人的方向尋去。
同時在心里吐槽蕭清然,不過是只小狐貍的甜言蜜語就淪陷,怪不得那么快就被蘇正把心偷走。
當狐妖少女終于在餐館找到兩人的時候,發現自家侄女吐槽自己的時候徹底忍不住了。
“白洛洛!”
蕭清然眼都沒抬,一把把炸毛狐貍按在桌上。
白洛洛還朝狐妖少女笑了笑,狐眸中的嘲笑意味顯而易見。
“啊!”
…………
日幕西下,蕭清然看著狐妖少女把小狐貍抱走。
慵懶地在床上滾來滾去,輕聲自語道:“誰能想到蘇嫣嫣不是蘇嫣嫣,是白嫣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