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兒,你看看我手里的是誰?!蓖可匠纬握Z氣淡漠地說道。
蘇正還沒來得及驚訝她有辦法聯(lián)系鳳雪兒,涂山澄澄的一只手就掐住他的脖子。
鳳雪兒看著這一幕,眼閃過危險的光茫。
“怎么,大名鼎鼎的絕世妖狐現(xiàn)在干起勒索這種行當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蓖可匠纬纬聊?,“現(xiàn)在,秘法和他的命,你選一個?!?p> 說著,手上開始用力,原本潔白如玉的手掌漸漸生出幾分狐爪的形態(tài)。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蘇正不滿地瞟了她一眼,卻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
被白安扔進鎮(zhèn)魔淵歷練的他,對殺氣的感知還是相當敏銳。
眼前這只狐妖可沒有一散發(fā)絲毫殺氣。
鳳雪兒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涂山澄澄你看小蘇正都知道你不會殺人,他像被綁架的樣子嗎?”
涂山澄澄惱怒地瞪了兩人一眼,手上本來虛幻的狐爪愈發(fā)凝實。
蘇正只覺得脖子一痛,一股熱流漸漸從脖子出現(xiàn)。
再加上那道刺耳的血腥味讓蘇正知道他脖子上肯定流血了。
“涂山澄澄,你最擅長的不是掏心挖肺嗎?”
鳳雪兒冷淡的說道,身散發(fā)的氣勢甚至從青銅鏡里傳來幾分。
蘇正感受著這股壓迫感,只得感嘆鳳雪兒實力的強大。
而涂山澄澄則被鳳雪兒說得臉色復雜,就連掐著蘇正脖子的手也松了幾分。
可是這么多年來練就的心境很快讓她清醒過來,只不過這次她的眼神中滿掩悲傷和心寂。
“你不就是想要鳳族秘術嗎?”鳳雪兒收回氣勢,溫和地笑笑,“我把秘術封在蘇正識海里,只有他達到S境就可以解封?!?p> 說罷,鳳雪兒面帶笑意也看著兩人,似乎在打量涂山澄澄何時下手。
蘇正無奈一笑,只得感嘆鳳雪兒神機妙算,說不得涂山澄澄地綁架都被她算進去了。
涂山澄澄聽闖,眼中閃過些許迷茫,可很快就被堅定代替。
“聽聞鳳族天賦神通——涅槃重生,可以達到滴血復活的境界,就是不知這只小鳳凰能不能復活。”
說雖,蘇正的一只胳膊就被寒氣凍得粉碎。
感受到臂膀只傳來些許疼痛,蘇正哭笑不得。
是得說她善良?連扯胳膊都沒有絲毫疼痛。
是得說她兇殘?一只胳膊說址就址,沒有絲毫猶豫。
陣陣金焱從臂膀冒出,一只胳膊也重新出現(xiàn),只不過皮膚如嬰兒一般。
鳳雪兒還是掛著那溫和的笑意,只不過身后的血焰如火海般淹沒了整座山。
見蘇正胳膊重新長出,那血焰方才收回:“若不是看你對計劃很重要,在你扯下胳膊的那瞬間,你就化為灰燼了。”
“我知道,我從來不敢小瞧你們,就算變成秘境之靈,你們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涂山澄澄就算用得是腹語術,可是仍然可以看出她在說這話顯得多么渺小。
渺小到,就算她是這世上頂尖的強者,卻仍不敢冒犯這些變成秘境之靈的人。
“我是打不過你們的,可我上次能大鬧玄武、白虎秘境,是你們的愧疚讓你們不愿出手?!?p> 涂山澄澄平淡地好像在說什么家常話,可卻在蘇正心里掀起滔天駭浪。
橘金的頭發(fā)垂落在涂山澄澄面前,原本屬于強者的氣勢早已消散一空。
“我這輩子的生活早已命中注定,我也只剩下那個念頭?!?p> 聽著涂山澄澄有些悲微的話語,鳳雪兒張了張嘴。
“你是不是感受到那個人的出現(xiàn)了?!?p> 涂山澄澄沒有說話,只是一縷神識投進青銅鏡里。
在接受完神識里傳來的信息,鳳雪兒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由她而起,自由其而落。原來說得是這個意思?!?p> 低垂眼簾,滾滾火海如入無人之境在身后燃起。
無數飛禽走獸的哀鳴聲響徹在這片天空,鳳雪兒卻如同未聞。
目光緊緊盯著蘇正,鳳雪兒神情也愈發(fā)瘋狂。
原來一切都在姐姐你的算計里嗎?
怕是自小家伙出生后,你就關注他了吧?
由你而起,由他而落,這難道就是圣鳳一脈的詛咒嗎?
可,我,偏要讓這統(tǒng)統(tǒng)化為烏有。
眼中閃過堅絕,鳳雪兒原本瘋狂的神色漸漸收斂。
可在場的兩人知道,那瘋狂不過是斂在心里,不露于面。
鳳雪兒赤紅著雙目看著涂山澄澄片刻,手指輕輕一點。
一道靈光從蘇正眉間冒出,融進涂山澄澄眉心。
涂山澄澄閉眼消化突然出現(xiàn)的信息,只是再次睜眼時,看著蘇正好似看著天材地寶。
讓蘇正渾身起雞皮疙瘩。
鳳雪兒捂嘴輕笑一聲,蘇正識海里也出現(xiàn)這項秘術。
蘇正看著秘術的手訣,陣法只得感嘆復雜。
可看到所需材料那是徹底不好了。
“S境的鳳凰精血一滴?!?p> 不由得輕聲說出,蘇正也知道為何涂山澄澄會用那種目光看他了。
鳳雪兒見這件事已經完了,剛打算將青銅鏡收起,忽然像想到什么。
“今天蘇正就沒出現(xiàn)在秘境里。”
說罷,手掌一揮,一道血焰在洞口凝結,隨后緩緩變成虛無。
涂山澄澄看著畫面消失的青銅鏡,似是想到什么,只得無奈苦笑。
揮手將蘇正身上的冰塊打散,涂山澄澄也不管蘇正,自己坐下靜坐。
蘇正身形一顫,將身后鳳翼收回,慢步走到洞口,手掌往前一推。
一道無形的結界緩緩浮現(xiàn),阻擋了他的去路。
回想起鳳雪兒接收涂山澄澄的信息后的異常,蘇正知道自己被卷進一個滔天旋渦里。
無奈地笑笑,他也只好找了一處石臺坐下修煉。
涂山澄澄睜眼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無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