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著白嫩的玉足行走在滾燙的地面,涂山澄澄似是絲毫不受其影響,依舊面無表情。
原本用來喝酒的木桌子早就不堪高溫燒成灰燼。
蘇正頭上的木簪子卻閃著微弱的光茫,連一絲燃起的意思都沒有。
而他身上的衣服卻有些抵擋不住,燒出一個個洞來。
也就是鳳凰是玩火的祖宗,衣服中都包含著絕頂的避火技術。
不然被火之規則包裹,早就燒成灰了。
周身圍繞的冰之規則分出一縷光茫在蘇正周圍徘徊,護住衣物不被燃燒殆盡。
涂山澄澄剛想伸手觸摸蘇正,原本狂燥不安的火之規則忽然朝涂山澄澄攻來。
伸出手輕輕握住這條規則鎖鏈,涂山澄澄有些驚奇道:“還挺護主,就是有些不聽話。”
火之規則剛想掙脫,涂山澄澄卻先放開了它,轉身繼續去觸碰蘇正。
或是冰之規則鎮壓著它,火之規則只得眼睜睜看著這一幕。
畢竟,規則鎖鏈本是沒有實力高低之分。
規則鎖鏈說白了就是修煉者領悟的道凝聚而成,沒有靈智,如同修煉者的手腳般。
而規則鎖鏈的比拼是修煉者的參悟程度,和靈力、境界的比拼。
蘇正剛凝聚規則鎖鏈,參悟程度本就不高。
更別提他還在醉酒狀態,火之規則連抽取靈力都勉勉強強。
就在涂山澄澄快要觸碰到那一刻,原本安靜盤旋在上空的情之規則忽然朝她發出一陣詭異的無形波動。
若非涂山澄澄也領悟了情之規則,還真有可能中招。
“怎么一個個都是這種性子?”
涂山澄澄無奈一笑,她的情之規則也是這般,總喜在他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動攻擊。
心神一動,蘇正的情之規則很快便被鎮壓。
伸出手指輕輕點在蘇正額間,一股冰涼感覺頓時涌入他的體內,醉意很快便被鎮壓。
不在醉酒狀態,蘇正很快就清醒過來。
揉揉眼睛,蘇正驚訝地看著周身的火海。
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慌失措之色,身為鳳凰,若是被火燒死,那還真是天大的丑聞了。
“我這是突破了?”
感受著體內比之前充沛的靈力,蘇正有些驚訝。
他不過是喝個酒,怎么還能突破?
而體內原本無甚特殊的靈力,如今卻是熾熱,雜夾著詭異。
涂山澄澄看著驚喜的蘇正溫和地笑笑:“現在的你翻手便可以鎮壓以前初期的你。”
“還真是這樣……”
蘇正感覺除了體內比之前龐大的靈力,他還可以調用兩股力量。
一股充滿著熾熱之意,另一股卻是詭異,不顯出半點力量。
若非那兩股力量像手腳一般,他還感受不到后面一種。
“嘗試調動那兩股特殊力量,要是你控制不了,那火海便永遠不會滅掉。”
聽從了涂山澄澄的議建,蘇正閉眼分出心神開始和這兩股力量溝通。
情之規則還好,乖乖接受了蘇正的控制,很快回到他的體內。
而火之規則卻勾起蘇正原本壓在體內的戾氣。
火海不僅沒有半點減弱之勢,還變得逾加兇猛起來。
若非外圍的三族族長用靈力阻擋,火勢便會不斷往外蔓延。
涂山澄澄看著閉目溝通的蘇正睜開眼。
原本眼中隨處可見的平和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狠戾之色和霸道。
這令涂山澄澄不禁失神片刻,畢竟她認識他這么久,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蘇正。
但蘇正神情糾結,戾氣時而減弱,時而增加。
顯然蘇正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或者他本來就知道自己有戾氣。
平時鎮壓,看不出半點痕跡。
涂山澄澄將手放在蘇正胸口,縷縷清涼之意不斷涌入體內。
很快蘇正的眼中又充滿了平和之色,只是還時不時閃過一絲戾氣。
涂山澄澄眉頭一皺,輸送地也逾發快。
有種不把戾氣鎮壓,誓不罷休之意。
“你繼續溝通。”
原本還掛著溫和笑意的涂山澄澄面客泛冷,矚咐一聲,便朝外圍趕去。
而在外等待的白嫣嫣卻是閉目躺在蕭清然懷里,時不時一縷黑氣涌出。
卻是被蘇正無意間爆發的情之規則勾動當年的記憶,心魔復發。
趕來的涂山澄澄冷哼一聲,兩道規則之力同時發動,很快便把心魔泯滅。
白初和有蘇族長朝涂山澄澄恭敬一拱手,自己這女兒(外甥女)的心魔本就有很長一段時間。
涂山澄澄的確可以根治,但她常年閉關,又喜怒無常,禁忌頗多。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能碰到她的禁忌,方才拖到現在。
她為了蘇正出現在這里,本就令她們匪夷所思。
鳳族、蘇家是不會去找涂山,更是她的麻煩。
以前涂山落魄時,兩家便時長接濟涂山。
這也讓他們知道,這位涂山大當家和兩家關系不淺。
她會報答兩家,但也頂多分出神識關注這里。
如今真身出現,只說明了兩種情況。
第一是,這個蘇正是承接了兩家未來,讓涂山澄澄不得不重視。
第二便是,關于那個他們有些耳聞的預言。
但他們更偏向第一種,那個預言流傳到現在還有名氣的原因是兩家之人一直在大張旗鼓地尋找。
還有那上古圣鳳的手下時不時出現的傳言。
誰也不相信,過了這么久,那些手下還在尋找。
就算是那最忠心之人,也應當會累了,心死了。
見心魔滅后,涂山澄澄玉足輕點,再次沖進火海里。
而蕭清然面露擔憂,先是蘇正突破出了問題,后是白嫣嫣心魔復發。
兩者都出了劇大變故,更別提兩者,一個是她的心上人,另一個是關系莫逆的好友。
這份擔憂是疊了又疊,她的心也開始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