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隊伍已到了江南地區。離亂軍還隔著幾百公里遠。
梁川吩咐扎營休息。
呂悅不解道:“不是離亂軍還遠嗎?為何扎營?”
梁川沉穩道:“先別急,等我派出的探子回來匯報了情況,再作打算。情況不明,怎可冒進?”
呂悅這才想起,還在大軍出發之前,梁川早已派出了一支精干小隊,前去打探敵情。看來,他雖然看來年少,做事卻老成呀。
次日一早,就有探哨回來了。
梁川當即召集眾人前來商議。
大帳之內,梁川雙眼掃視了眾人一眼,道:“諸位,我派出去的人已經帶回了情報。亂軍現在確實有十幾萬之眾,前鋒距此只有幾百里。現在各地官軍望風而逃,不敢一戰。亂軍氣勢正盛。想請教諸位,我們當如何?”
聽了梁川的話,眾人頓時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道:“亂軍人數如此之多,我們只有區區兩萬多人,如何能敵呀?”
馬上就有其它人附和道:“是呀,是呀!人數差別太大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梁川也不言語,就看著他們在那里暢所欲言。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梁川看了一眼就近站著的周聰道:“周先生,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周聰想了想道:“我以為亂軍雖然人數眾多,但也不是不可戰勝。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就是說到論人數,他們也不能與我們相比呀,雖說我們現在只有兩萬多人,但如果我們要增兵的話,上面應該也會支持的。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何況,就我們現在的兵力,我相信一樣可以戰勝他們,諸位不必悲觀呀。我們也有我們的辦法嘛。”
“這不太可能吧?要真的這么好打,為何那些官兵都跑了呢?”這時一個人說道。
“作戰講的就是一個勇字,另一個就是個謀字。還沒有交戰就先怯陣了,這怎么可能打勝?我之所以這樣說,當然有我的原因。我現在說這些你們當然不信,那好,我就用一次勝利讓你們相信就好了。”
又有一人道:“當真?”
“自然當真!諸位且拭目以待吧!”周聰胸有成竹道。
“好,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吧!”又有一個道。
這時梁川拍了拍手道:“好,好,這才是我大梁的忠勇之士呀!要作戰,就不能怕死,不能怯戰。否則只會死得更快。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念。就沒有打不敗的敵人。周先生,這第一仗就交給你打,我全力支持你,定要做到首戰必勝,要挫一下這些亂軍的銳氣。再說,這些亂軍不過是被少數的野心家所利用。據探報說,剛開始那幾個首領倒還照顧那些窮苦百姓,可是現在他們的實力大了,那幾個首領也開始胡作非為起來,殘害百姓,搶掠財物,哪里還管百姓的死活。所以,他們這些人不除,定會禍國殃民。所以我們是正義之師,自然是戰無不勝呀。”
聽到梁川這樣說,眾人開始安靜下來了。
梁川知道他們的情緒應該安定下來了。這才道:“所以,希望諸位齊心協力,共成大事。我一定獎罰分明的。”
眾人齊聲回道:“愿聽將軍差遣。”
眾人散去后,梁川把周聰,岳峰,呂悅幾人留下。
梁川問周聰:“先生,你可有安排?”
周聰道:“我是有一些想法。”
“講來聽聽。”
“現在這些亂軍正盛,必然不把我們當回事。我們就來個出其不意,有火槍軍給他們來個迎頭痛擊。一下把他們打怕了。后面的事就好辦了。”周聰道。
“好,好,就依先生所言。”梁川擊掌笑道。
梁川又看了看身旁的呂悅道:“小姐,你們女營以后就不要上前線了,就主要負責救治傷員如何?”
呂悅柳眉一豎道:“為何?你看不起我們女子?”
梁川微笑道:“小姐莫急,要想打仗以后有的是機會。不過我還是覺得女子應該發揮女子的長處。流血打仗還是不適合女子呀。每個人都應各自發揮他的長處,才能實現最大的價值嘛,你說是吧?這一打仗,就會產生許多的需求呀。救治傷員也是個很重要的工作呀。而這方面,我還是覺得女子比較細心周到。”
這時柳嫣然也道:“梁將軍說的有理,呂悅,我們還是按梁將軍說的辦吧。”
呂悅想了想,本還想說點什么,聽柳嫣然也這樣說了,便有些不快地道:“好吧。就聽他的吧。要是你們男人能把仗打好,我們誰愿意去打仗呀?你以為個個都想做花木蘭?”
這時梁川又對柳嫣然道:“柳小姐,我想讓你帶著一些女兵就留在這里,還是做你最拿手的,再組織一些人手,再辦個服裝工坊。還要多做些軍服和其它軍用品出來。”
“將軍這是要……”柳嫣然有些不解。
“我想以你的冰雪聰明,可能一下就想到了吧。我當然要擴軍,沒有一定數量的軍隊,哪里能打敗強敵呢?”
柳嫣然珊珊一禮道:“好的,小女子謹遵將令。”
梁川看著溫柔如水的柳嫣然,心中很是歡喜。心說這才是女子當有的樣子呀。天生女人,不就是讓她們的溫柔去中和男子的陽剛嗎?可總有些人想違天意,弄得女不女,男不男的。這是何苦呢。
梁川又與周聰,岳峰商量了下馬上將要進行的道次戰斗。
不覺間夜已深了。梁川送岳峰與玉芝清蘭等走出大帳。
時間已是暮春了。處處蛙鳴聲聲。一輪明月高掛在夜空。梁川想起這個時候,家里正是忙農活的時候,不知道父母與妹妹在家怎樣了。可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這些了,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他去辦。
玉芝見梁川不語,便道:“梁川哥,你在想什么?”
梁川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沒什么,就是想一些軍中的事情。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行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