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
呂方的軍帳內。呂方正一臉焦急地與許榮呂忠及一些主要將領商量戰事。
許榮問呂方道:“將軍,胡人這次又增兵了,比前幾次都多,看來是下了血本呀!你向皇上請求增兵,皇上怎么回復呀,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也催問過多次了,張大人說正在籌備,叫我再等些時日。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呀?“呂方無奈道。
“以我們對張云松的了解,他極有可能是故意拖延呀!可是我們現在也沒辦法了。以前端王爺還能說上話。可是現在皇上好象連他的話也不怎么聽了。這可如何是好呀。朝中的事多半被那一幫貪生怕死,天天想議和的人把控了。情況真的是很嚴重呀。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張云松之流肯定是想讓我們和胡人拼個兩敗俱傷,他們再出來漁翁得利呀。或者還有更大的野心也未可知呀?”許榮神色凝重地道。
“是呀!父親,這張云松對我們可是懷恨在心呀,一直在尋找機會報復我們呀!我們還是得早做防備呀!”呂忠也擔心道。
“先別急嘛!我們自己先做好準備,畢竟求人不如求已呀!還是吩咐下去,各地加強戒備。同時命令火槍軍做好準備。也給梁川那邊報個信,通報下情況。看他那邊平叛如何了?能不能抽點兵過來?我想,張云松再怎么渾,也不可能看著胡人把梁國給吞并了呀!,那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呀!”
“話雖如此,但是對小人不要心存幻想,他們的做法與想法可與我等不一樣。還是小心點好。當然還是先派人以通知梁川與呂悅,看他們那邊能不幫上忙?”許榮道。
當即呂方就修書一封,讓快馬給送去了。
張云松以此時正與幾個好友喝茶呢。
在一個布置精美的庭院里。幾個官員模樣的人正在那里一邊喝茶,一邊談天說地呢!
只見劉江笑了笑道:“張大人,你打算何時增兵給呂方呀!”
張云松輕描淡寫地道:“急什么?他們以為增兵那么容易。要人要錢還要糧,現在國庫空虛,哪里有錢有糧?連年征戰,哪里還有多少青壯男丁呀?他們以為說話象那么容易嗎?”
劉江陪著笑臉道:”張大人,那三王爺可經常去皇上那里催促此事呀!我們拖久了,怕是皇帝不高興呀!”
“他有什么不高興的?天天在宮里玩他的美女,寫他的詩詞,畫他的畫,喝他的美酒,豈不賽神仙?他哪里顧得了這些事?前幾日,我又給他送了幾十個絕色美女,還有西洋美女呀!他正開心著呢!哪有工夫管打仗的事?”張云松有些輕蔑地道。
“這,這是真的?那咱這皇帝他就一點不擔心胡人打進來,把他給捉住了。那樣的話,他還有機會樂嗎?”劉江故作擔憂地道。
“哎!咱們的皇帝是個樂天派,他才不擔心這些事呢!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反正,你說人早晚不都是那么回事?能開心一天算一天吧!你說呢?”張云松調侃道。
劉江故意嘆息一聲道:“哎,我們這皇上也真是心太大了。那萬一呂方頂不住怎么辦?我們能對付得了胡人?”
“這你操心什么?他呂方戰死了才好呢!咱梁國這么多人,就他會打仗?就他手上有兵?你別忘了,老夫是做什么的?最好是他們兩敗俱傷。到是我再派兵前去收拾殘局。豈不正好,把這兩頭狼都給我干掉。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劉江恍然大悟道:“張大人果然高明呀!只是那梁川在南方聽說打得不錯呀!還擴充了兵力。他要是跟我們作對怎么辦?”
“這個毛頭小子,何足為懼?他不是就仗著有那幾桿破槍嗎?他有多少兵,能和我整個大梁對抗?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張大人深謀遠慮,言之有理呀!”劉江拍馬屁的功夫還是一流的。
這時張云松又慢悠悠地開口道:“再說了,這小子還能蹦跶幾天呀?我馬上去向皇上說,把這小子弄回來,困在我身邊,看他還怎么鬧騰?”
“他有那么聽話嗎?他要是不回來呢?”劉江顯然不放心。
“我的話他可以不聽,但皇上的話他能不聽?我就說讓他回京城接受皇上的賞賜。他敢不來嗎?他會不來嗎?這小子應當歡天喜地就回來了吧?”
劉江笑道:“張大人真是高明呀!”
呂方這邊。胡人終于發動攻擊了。
重點還是狼牙關,因為此關從來是胡人入關的重要通道。當然還有別的關口,不過路途太遠,而且同樣有重兵把守,也不是那么好破的。
只見人山人海,直向關上撲來。
這次仍是呂忠防守,許榮助之。
胡人眼看就要沖上關口了。只聽呂忠一聲令下,但見從關上的梁軍手上扔過來一個個如棉絮包的東西,哧哧地冒出火苗子,落在胡兵的人群中,就轟的一聲炸開了。胡人頓時死傷一大片。
胡人可從沒有見過這玩意兒。心說這些梁人真是鬼點子多呀!這又是弄的什么玩意兒呀,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人終是凡胎肉聲。下面的胡人將領再是催促,這些人還是怕死,還是紛紛往后退下來了。到后來,這胡將也跟著退了。再不退。這些胡兵陣前反水,只怕自己性命也難保了。
這一次沖鋒就算是打退了。
呂忠站在關上,看著胡兵退下去了,心中這才松了口氣,梁兵個個興高采烈,歡呼勝利。
許榮臉上也露出了笑意。許榮拿起一個剛才梁兵扔的那種象棉包的東西道:“哎!梁川留下的這東西真是好用呀!也不知他們是怎么想出來的。這也太神了!”
呂忠也笑道:“是呀!要早有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會失去那么多的土地了。”
許榮笑道:“梁川說這叫炸藥包,還真是有點象呀!”
“這個梁川腦袋真的不一般呀!他怎么會懂這么多呢?”呂忠不些不解地說。
“應該是他比一般人聰明吧!不過是好事呀,如果他這些東西能大量制造的話,那我們梁軍的戰力就無人可比了。”
“那當然好呀!只是不知他有沒有辦法大量制造呀?”呂忠道。“許先生,你認為這些胡人又會想什么辦法呢?”
“隨他們想什么辦法。我們也不懼之。我想可能他們又會來陰的吧!我這就找人給三王爺送封信去,請他密切注意京城胡人探子的動靜。看他們又玩什么詭計?”
呂忠心安道:“先生,果然考慮周全呀!如此看來,梁川那邊也可不用來支援了。還是讓他把南方平定了再說吧!“
許榮道:“我也正有此意呀!今晚我們就回去稟報將軍,讓他再送封信給梁川,讓他安心在南方平亂吧!”
“好。”呂忠道。
此時,已是初夏時分,天氣已有點熱了。夕陽如血,照著這血色雄關,讓人心中涌起一種悲壯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