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強雙腿鎖住包天雙臂,身體扒在包天背上,腿部變長了幾分并且緊緊纏繞在一起,猶如一條肉質繩索。
“哼!”包天雙臂青筋暴起,試圖利用自己的怪力掙脫趙健強的束縛,但趙健強此時雙腿的力量也不輸巨蟒,平時無往不利的怪力竟一時半會掙脫趙健強的束縛。
而趙健強此時也是滿臉通紅,看來包天的怪力也給他帶來不少壓力,不過這又如何呢?他露出猙獰的笑容,明晃晃的匕首逼向包天脆弱的喉嚨。
“去—死—吧!”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就在趙健強試圖用刀鋒抹過包天脖子的同時,一片同樣鋒利無比的刀鋒先他一步切開了他的喉嚨。
一條冰冷的異物劃過他的脖子,面容上猙獰的笑容閃過一絲疑惑,接著又變成了驚駭,溫熱的血液從頸部噴灑而出,把包天噴了個狗血淋頭。
存在感極低的高良并沒有因為切開趙健強的脖子而放松警惕,之前的教訓還歷歷在目,沾染血跡的尖刀朝趙健強的右肋插去。
趙健強卻沒有坐以待斃,在自己的喉嚨被莫名其妙的切開后他就迅速松口的包天往左邊閃去,他很幸運躲對了方向避開了高良的追擊。
又馬上運用對身體的強大控制能力強行夾住了傷口,雖然及時止住了失血但仍然有些頭暈眼花,逃跑的動作慢了不少,高良和包天馬上追了上去。
“可惡啊,竟然被兩個菜鳥逼到這種地步,只能用那個了。”
趙健強對兩人痛恨至極,雖然有些肉疼,但此時再不用那個壓箱底牌他必死無疑,迅速掏向內兜,一瓶近乎透明的小瓶子被他拿了出來,瓶內只剩下一層淺淺的透明液體。
因為失血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大拇指按向噴嘴,一股白霧籠罩了趙健強,身上的顏色飛速失去,不到一秒趙健強的身影便消失在空氣中。
包天暗道不好,迅速稍微縮起身體護住自己的心臟和頭部,并向后飛退,可惜還是慢了一般,一朵血花在他的腹部綻放開來。
趙健強本可以利用隱身直接逃之夭夭的,可他實在無法忍下這口氣,這兩個混賬必須血債血償,匕首連綿不絕地刺向包天。
盡管包天拼命防御和躲閃,但身上仍被迅速扎出幾個血窟窿,一旁的高良沒有見死不救,迅速來到包天向他身前的空氣中胡亂捅去。
雖然沒有鮮血噴出,但手中刀刃遇上一股阻力,竟然真人高良扎中了。
“啊!你竟敢?!我要#$#%”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極其痛苦的慘叫和非常難聽的咒罵聲,高良這一刀好巧不巧地捅進了他的皮燕子,這是何等痛苦與恥辱。
而高良此時也到了極限,迅速后退喘氣解除技能,他的存在感迅速飆升,隨之而來的還有趙健強飽含恨意的還擊。
情況十分危急,他正要馬上再次憋屈發動技能,一種讓人的瘋狂的饑餓在胃部升騰,席卷他的身心,摧毀了高良的理智,這是趙健強之前存儲下來的食欲,而且覺得可能會派上用場,因此偷偷吸收了其余人身上的一部分,可以說分量十足。
雖然不具備讓人暴瘦的效果,但也足夠沖昏人的頭腦。
化身透明人的趙健強手握透明匕首又一次朝高良殺去,而高良已經被饑餓感沖昏了頭腦,失去了思考能力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應。
高良的拉仇恨人包天緩了一口氣,此時情況危急他也不再藏著掖著發動自己的第二個技能:平衡失調。
效果是讓人失去平衡,而且是范圍型,至于為什么剛才不用,那是因為這個技能有一個弊端,使用者也同樣受技能影響,不知能否通過升級來避免。
三人失去平衡同時倒地,透明的趙健強試圖站起來卻狠狠摔了一跤,仿佛成為一個還沒學會走路的嬰兒。
不幸的是,隱形噴霧也開始失效,趙健強的身影迅速從透明變成半透明,很快連半透明也無法保持了,隱形噴霧身上的量太少了,根本無法維持他長時間隱形。
此時的趙健強趴在地上,褲子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他的菊花綻放得十分燦爛,狼狽至極。
技能效果十分強力,趙健強連用雙手雙腳爬行的平衡能力都沒有,但他十分不甘,握著匕首向同樣趴在地上的高良匐匍前進,**之仇必須要報。
技能效果并沒有持續太久,趙健強終于在高良身前站了起來,雙手高舉握住匕首,原本英俊的臉龐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怨恨而變得極度扭曲。
“死~死~死。”趙健強已經痛苦得連說話都帶上了一絲顫音。
“今天的天氣是菊部地區有血,各位基佬記得出門要帶潤滑油,保護好自己的菊花。”
一句極其嘲諷的話音出現在趙健強身后,嘴上不饒人,腳上也不饒人,司馬亮極其殘忍的踹向趙健強的屁股,痛得他雙手一抖,匕首脫手落地。
“你!”趙健強本想放狠話,但此時一對三,雖然其中兩人已經失去了戰斗力,但他自己也半死不活,他根本沒有贏的可能,求生欲戰勝了他的復仇欲,馬上踉踉蹌蹌的朝尸坑跑去。
而司馬亮卻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追的打算。
趙健強跳進了尸坑,由于傷勢太重沒能站穩而狠狠摔了一跤,幾乎摔得他渾身散架,難以動彈,于是他馬上釋放之前吸收的求生欲,腎上腺素激增,拼命地爬向電梯,只要離開這里,他的傷勢就能恢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查出這三人的底細,他們家里的女性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趙健強咬牙切齒地按下了電梯的關門按鈕,直到電梯門嚴絲合縫已經沒人追來。
“四眼仔,你為什么不追?”包天捂著肚子質問司馬亮。
而高良此時也恢復了高良,一臉我看錯你的表情。
“你為什么要放他跑?這種人渣難道不該死嗎?”
面對兩人的質疑,司馬亮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死定了,明天你們看看新聞就知道了。”
儀式殘余的力量比想象中的少,司馬亮并沒有獲得像七死之骸一樣眼神殺人的能力,連劣化版都沒有,可以說幾乎是毫無戰斗力,但從某種方面來說也同樣極其危險而詭異。
他具備了看到死路和死相的能力,一個人在什么時間做出什么選擇都決定了這個人接下來會邁向的道路和終點,走慢一步或者走快一步都有可能決定生死,而具備這種能力的司馬亮便有了把人往死路引導的能力,同時也能規避死路,趨吉避兇。
......
一棟公寓之中,唯有角落的電梯門緩慢滑開,氣得七竅生煙的趙健強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此時他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了,只是衣服仍舊破破爛爛。
“我要把滾燙的鐵棍塞進那三個王八蛋的后庭!”
趙健強一邊罵一邊往門口走去,不少有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異樣的眼光迅速變為驚恐,但趙健強自顧低頭痛罵完全沒有察覺陌生居民奇怪的表情變化。
“危險!快...”
“嘭!”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木制結構瞬間粉身碎骨,趙健強也同樣粉身碎骨。
鋼琴斷裂的木板把他的身體扎得千瘡百孔,饒是他具備橡皮般堅韌柔軟的體質在這種力量面前毫無意義,還算完整的頭顱上帶著一疑惑,至死也不知自己的死因。
......
“包老兄有興趣跟我混嗎?”司馬亮拍了拍包天的肩膀,遞給他一張名片。三人站在電梯前,互相道別。
“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包天鄙了司馬亮一眼。
“我可不是通緝犯,倒是包老兄你可是值不少錢的。”司馬亮雙眼好不避諱地把包天從頭掃到腳,帶著一絲玩味,仿佛看到了肉票。
“不過我相信你是冤枉的。”
“哼,冤枉?”包天不屑的笑了一聲,不像是在嘲諷司馬亮,更像是在自嘲,走進了電梯。
“高老弟保重。”司馬亮也拍了拍高良的肩膀,他本來也想邀請高良的,這家伙看著也不像是壞人,他對自己的眼光非常自信。
只是...他看不清高良未來的道路,不管高良做出什么選擇,他都會在今晚同一個時間點消失,雖然沒有看到死相,但高良的未來顯然不容樂觀,或者他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后會有期吧。”
司馬亮走進了一部電梯,高良也轉身走向一部電梯,二人這輩子估計不會再見了,想到這高良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司馬亮,他有一個非常想問的問題。
“你的夢想是什么?”
面對高良的詢問司馬亮沒有一絲猶豫的給出了答案,高良第一次見到司馬亮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
“伸張無法被伸張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