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天夜里,白淳鈺跑路了。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葉青蕪拿著一封辭別信為難的看著楚君莫,“君莫,這…”
楚君莫拿了過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月稀也走了過去,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月蓉看的著急,就湊了過去,“怎么了怎么了?淳鈺姐在信里說什么了?”
楚君莫一言不發的走了,葉青蕪也跟了上去,月稀去找雪凝香了,月蓉疑惑的拿起樹樁上的信,然后抽了抽嘴角。
這寫的什么玩意兒?
等找到白淳鈺了她一定要問問她,這是用腳寫出來的嗎?
怎么會有人把字寫的這么丑?!
她家在落寞前不是也很有錢嗎?難道她沒上過學嗎?
正在逃亡的白淳鈺打了個噴嚏,看著沿街賣的各種小吃突然有點想念月稀了。
白淳鈺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迷路了。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問路時,肩膀一疼,“誰…”暗算老娘。
沒錯,就是這么狗血,她話都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耳邊吵嚷道不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許多人。
應該說,是許多男人。
“臥槽?”白淳鈺心里一驚,剛想坐起來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穿著艷紅色衣裙的老鴇妖嬈的來到白淳鈺面前,小聲的說,“姑娘沒有法力,不如就待在我這春香樓里,以姑娘的姿色做花魁都委屈了,日后何愁沒有銀子賺?”
白淳鈺瞪大眼睛,想要反抗,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老鴇又笑著說,“姑娘還是別掙扎了,以后你就是會春香樓的花魁,白衣姑娘了,但如果姑娘再不聽話,那我也只好對姑娘不客氣了。”
白淳鈺有些泄氣,完了,身陷于此,天要亡她!
“這位姑娘爺要了。”
白淳鈺抬頭,只見一個穿著紅衣,臉上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
此人氣度不凡,雖然看見那雙既慵懶又冷漠的丹鳳眼,但是可以想象到面具下的那張臉一定不俗。
老鴇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此人法力深厚,已經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可他戴著面具,不知道是誰家公子。
“公子啊,這白衣姑娘是我們春香樓的花魁,日后奴家還要仰著白衣過日子呢…”
白淳鈺在心里呸了一聲,這老鴇真不要臉,看來是想坑這位帥哥了。
只見那人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三千兩。”
老鴇心里一喜,他出手這么大方,肯定不差錢,于是又為難的開口,“公子,這…”
那人微微撇了老鴇一眼,不帶絲毫感情道,“黃金。”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也不敢開口搶人。
老鴇高興的把白淳鈺身上的穴解了,白淳鈺低頭一看差點沒嚇死,這是什么個衣服,難怪那些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某寶里售賣的古代制服的那種,懂嗎?比那個稍微好一點。
張揚,太張揚了,饒是白淳鈺這個現代人都老臉一紅。
白淳鈺不知道三千兩黃金在這有多少錢,不過看他們的反應,她應該挺值錢的。
就發了這么一會呆,那人就把錢給老鴇了,白淳鈺再低頭時,發現自己的衣服變得正常了,顏色也是紅色,而且款式還挺好看的。
“你…”
剛想跟人家套套近乎,她就被這人給扛起來走了。
“你誰啊,放我下來,我有腿,自己會走。”
那人嘆了口氣,“真是令人寒心,再怎么說爺也是花了三千兩黃金把你買回家的,你對爺就這種態度?”
白淳鈺一想也是,不過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勁。
雖然他把她買了下來,她是應該感恩,但這人去的畢竟是那種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買我回家,是想讓我給你暖床?”
他咳嗽了一聲,差點絆倒,“你一個小姑娘,說話怎么這么直白。”
白淳鈺拍了拍他的背,“到底是不是?”
他也來了興趣,故意逗她,“是又怎么樣?”
白淳鈺深吸一口氣就要大喊,他仿佛知道她要干什么,把她放了下來,然后捂住了她的嘴,“喂,你這人怎么這樣,再怎么說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他有些無奈,但又很不在乎的說。
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白淳鈺早就發現了,不過他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
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但其實對什么都不在乎,仿佛在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提起半分興趣。
不知道為什么,白淳鈺竟然在這個神秘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孤獨,她甚至還有點心疼他。

梅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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