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恒母親出了鐵門,下了斜坡,站在路邊等待著出租車的到來。雖然這里是農村鄉下,但還是會有出租車經過。段言恒跑出鐵門,站在斜坡上。雙眼一直看向母親,久久佇立著,不想返回。
段言恒外婆外公也跟著來了,段言恒母親似乎注意到了段言恒的目光,轉身對他說:“快回去吧,我又不是不會回來了,在這要聽話。”
段言恒聽聞搖了搖頭,轉身走進鐵門,再不回望,沒有任何言語。段言恒母親看段言恒悄無聲息的走了,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又道:媽,爸,你們也快回去吧,別一直站在外面了。您們在家要注意身體啊,看好言言別讓他受傷了。”
段言恒外婆道:“好喔,放心吧,你去吧,早點回來啊,等你消息!”段言恒外婆外公跟隨段言恒的步伐,進去了。鐵門被關上,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段言恒母親則安心的等候著車輛。五分鐘過后,車不約而至,段言恒母親坐上去,離開了······
段言恒回到外婆家后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發呆,段言恒外婆看到后也沒說什么。心里覺得,可能是段言恒第一次來,還不習慣,覺得陌生。
猝然自己一個人開始收拾起碗筷來。段言恒外公上前詢問道:“要幫忙嗎?”段言恒外婆道:“不用不用,正好也沒什么事干。”
段言恒外公:“行吧,那你繼續忙,我去打掃一下外面的衛生。”說完后就走出門外拿起靠在房子墻邊的掃把,走到庭院內開始掃起一些垃圾來,庭院不算太大,跟瓦房的占地面積差不多大。瓦房旁邊有個雞舍,還有一個鴨圈,里面算起來有幾十只家禽,有時候會殺雞鴨來燉湯吃,看到雞或者鴨子的蛋都會拿走煮了。
雞鴨的蛋都有營養,同樣燉湯也有營養。段言恒很喜歡喝雞湯鴨湯。土生土長的鄉村風味,叫人回味無窮。
不過他吃蛋的時候只吃蛋白不吃蛋黃,但是殺家禽的過程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每次他都見不到怎么殺雞殺鴨的,可能是父母刻意讓他回避的。段言恒自己也并不想見到,殺生的場面難免會有點血腥殘忍······況且他還這么小,如果要他自己親自動手殺的話還真做不到。
段言恒外婆家的家禽只有雞和鴨,并沒有那些鵝鴿子之類的,每天白天的時候這些家禽都會從窩里面出來,到庭院內來活動,公雞會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大聲的叫喔,喔,喔!母雞和鴨子就會去曬曬太陽隨便走走,鴨和雞一樣都起來的很早,比段言恒起的早多了,段言恒都懷疑它們是不是不用太多的睡眠時間,睡的晚還能起得這么早,家禽大概五點鐘的時候就會起來。
而段言恒基本七點鐘起,不然白天的時候肯定犯困,段言恒外公現在正在掃著庭院的地,庭院里并沒有什么垃圾,因為平時就他們兩個人住,現在不過多了一個不諳世事、天真無邪快四歲了的小孩子,他就更不會造成什么垃圾了,然而庭院的地上最多的不是生活垃圾,而是家禽的糞便,每天庭院里都會有雞和鴨的糞便產生,今天一個上午了又多了些許糞便,要及時清理掉才是。
段言恒不再發呆,而是起身到門外瞧著風景。太陽不再火熱,秋天的涼風緩緩地吹過段言恒幼嫩的臉頰。他望見了門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看到了晴朗的天氣和四處走動的家禽,心生歡喜之情,但卻又無人與他為伴,看這良辰美景,不禁感到十分惋惜,愿母親早日歸來陪著他,至少不會再感到空虛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