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大驚失色,一股殺機撲面而來,被鄭函抓住的腕部傳來清晰“咔嚓”的骨折聲,吃痛得狂甩手,下一秒鄭函的另一只拳頭便到了,一拳重重地砸在黃鼠狼的臉上,只見空中牙齒混著血水飛濺,整個身軀倒飛了出去。
“你這只螻蟻竟敢還手!”黃鼠狼怒不可遏,眼珠子瞪的圓溜圓溜的,毛發伴著疼痛和憤怒而顫抖的身軀聳動著,同時也不免驚訝,一個區區覺醒一階的鄭函是怎么爆發出這種力量,竟能將他一個覺醒十階的擊飛出去。
黃鼠狼擦了擦嘴角的血沫,惡狠狠地說道:“螻蟻,你惹怒了我,受死吧!”隨后從手背脊柱骨間伸出五道利爪,伴著疾風,呼呼作響,仿佛要撕裂空間,摧枯拉朽般刺向鄭函。
速度太快,鄭函來不及躲避,下意識伸手擋在身前,一道清晰的抓痕在鄭函手臂上留下,刺痛著神經,傷口的血還未溢出,下一次攻擊又到了。
一下又一下,鄭函也不由得怒了,盯準時機,篡緊拳頭,一股藍色能量的恐怖力量在指縫間流轉著,猛的一扭腰,借著腰力,奮力一拳砸在黃鼠狼肚子上。
“噗。”被擊中的黃鼠狼竟沒有瞬間飛出去,而是呈弓狀緊貼著鄭函的拳頭,在空中滯留了一秒,一臉不可思議,眼珠子瞪的差點掉出來,一口鮮血噴了鄭函滿臉,緊接著才倒飛了出去。
鄭函不顧擦噴濺了一臉的血,而是沖向黃鼠狼,未等黃鼠狼站起來,就一屁股坐在黃鼠狼肚子上,兩腳死死地踩著黃鼠狼的雙爪,令它動彈不得。
鄭函一拳凝結出了龐大的氣勢,藍色的光芒遮天蔽日,猶如大海蓋住了太陽,天空忽明忽暗,空間也似乎被這氣勢波及到,散發著陣陣波瀾,由上往下狠狠地砸在黃鼠狼臉上。
“啊~啊啊~”黃鼠狼的慘叫在樹林的上空不斷回響,驚走一片片烏鴉,森林間獸禽的嘶吼也似乎小了不少,都在仔細聽著這邊的動靜。
一拳又一拳,黃鼠狼被打的暈厥了過去,被鄭函壓著的身軀不停地抽搐著,眼珠翻白,嘴里不斷涌出混著血水和碎牙的白沫,五官被砸的不忍入目,四肢在剛才掙扎過程中變得彎曲不堪,恐怕在有生之年都想不到會被一個低自己四階等級的螻蟻打的如此凄慘,憋屈。
鄭函累的從黃鼠狼的肚子上翻了下去,癱坐在一旁,眼中的藍光漸漸褪去,身周可怕的氣息也逐漸隱去,仿佛眾所周知他就才覺醒一階。
第一次這么殘忍地攻擊一個生物,緩過神的鄭函雙手不免有些顫抖,大口喘息,用額頭蹭了蹭衣領,擦去汗水。
但他明顯感到不對勁,剛才身體爆發能量后,身體就似乎不受控制,戰斗的力量速度和攻擊方式根本不是他從前所能比擬的,他甚至感覺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人,而戰斗方式卻像本能反應一樣自己發動。
鄭函仰頭環顧四周,周圍的一切令他頭皮發麻,天空飛過一只又一只的猛禽讓他瞳孔緊縮,好家伙,比飛機還大,天空如同被蓋上了一塊布,掀掀蓋蓋的。
山林時不時顫抖一下,不知何方猛獸在行走,濃霧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見近處枝葉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遠處便只剩的朦朧剪影,混混沌沌交織在一起。
小火鳳從背包里跳了出來,站在鄭函肩頭,好奇地四處張望,顯得很激動,鄭函一手提著背包,一手拖著黃鼠狼的左腳,尋找著剛才的洞穴,天色漸暗,得趕緊回到洞穴里去,人生地不熟,在樹林里亂逛,指不定會迷路。
還好跑不遠,不一會就找到洞穴,鄭函找了一處干燥的地方,將黃鼠狼扔那,又用一塊石頭壓住,怕它偷偷醒來給他背后來一刀。隨后就開始打量洞穴。
這是一個經過修整的天然洞穴,墻上刻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符文,有些卻因為修整被生生鑿掉,所以總是能看到一段符文沒頭沒尾。洞頂的石縫里滴著水,地上和洞壁卻十分干燥,完全不符合常識,鄭函向洞穴深處走去,發現了一面石壁,刻著一些奇異的動物,手指順著紋路摸上去無比光滑,沙沙的摩擦聲伴著冰涼的觸感,這是一座石門。
鄭函上摸摸下摸摸,尋找機關想看看能不能打開這石門,但啥也沒有,正當郁悶之時,鄭函似乎發現了一絲怪異,于是他上前觀察那面石壁,石壁中紋絡已不甚清晰,但紋絡交匯處的一處凹陷卻甚是引人注意,好像需要一個鑰匙。
鄭函轉身就去找黃鼠狼,仍昏迷不醒的黃鼠狼嘴角微翹,口水流了一地,似乎在做美夢,絲毫沒有因為而石頭壓著而影響。
“喂,喂,黃鼠狼,醒醒。”鄭函搬開石頭,揣了揣黃鼠狼,黃鼠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正想大罵誰打擾了它的美夢,當發現是鄭函后,驚恐萬狀,不寒而栗,不停地后退,“別過來,別過來。”捂著臉蜷縮著身子。
鄭函一陣無語,自己有那么兇殘嗎,但不得不承認今天火氣是有點大,“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我不打你了,有沒有里面那個石門的鑰匙?”
黃鼠狼壯起膽子,但聽到后面又縮了回去,捂住了襠部。“沒...沒有。”心中直罵,怎么就讓他發現那里了。
“你在藏什么?”
“沒...沒什么。”黃鼠狼心中發虛,害怕鄭函發現什么。
“讓我看看。”鄭函伸手試圖掰開黃鼠狼的爪子。
“兄弟你在干什么,不要!”
“聽話,快讓我康康!”鄭函見他不肯松手,直接上武力,一拳頭砸了過去。
“啊!”黃鼠狼捂著眼睛,鄭函趁機搶過黃鼠狼別在腰間的囊袋,打開直接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副江湖大盜的嘴臉,小火鳳在肩上嘰嘰喳喳,可不和海盜一模一樣。
囊袋里掉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根黃瓜,一件胸衣,一顆寶石等等。鄭函一邊翻一邊鄙夷著一旁抽泣的和小姑涼一樣的黃鼠狼,你這喜好咋這么奇葩呢?不愧是黃鼠狼。
這么小個囊袋是怎么裝這么多東西的?真當鄭函思考時,“哐當”,一個銀色的鑰匙掉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