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潮濕的牢房里,從里到外都不斷的傳出無數微弱的喘息聲。
一名藏匿在黑影之中的身影,看著鐵門內正在顫顫發抖的陳二狗,操著沉穩的聲音,說道:
“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陳二狗滾了滾喉嚨,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但門外的這家伙可真的會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真準備著回答那人,一道稚嫩的聲音說道:
“該做些什么?不妨然我也來了解一下吧,這位大叔。”
黑影中的人露出了橫著眉頭看著走向自己的少年,說道:
“丁至,我代我家少爺問點事情,你難道還想插手不成?”
丁至笑道:
“呵呵,大叔,話不能這么說啊,只是純粹的想了解一下你到底要叫陳二狗干點啥。”
隨后又撇了一眼陳二狗,說道:
“畢竟這家伙可是我負責的啊。”
大叔沉聲道:
“我要問的事情早就問清楚了,也不必跟你講些什么。”
“......”
見丁至沒有接話,又說道:
“丁至,警告你一次,某些事情不該是你參與的,你就不要參與了,如果涉足的話,后果可不是你這無爹無娘的人能承受的!”
丁至還是沒有答話,而是站在那含笑看著那中年男子。
見其還是沒有答話的樣子,那人冷哼一聲向外走去。
等到走到門口時,補充了一句:“好自為之。”
而坐在地上的陳二狗這時都愣住了,這小官差是怎么回事,看這個樣子,連這位大人的面子似乎都不太愿意給啊。
又抬頭看了下丁至,發現臉色十分平靜,仿佛一點都沒有想法都沒有。
低下頭來,發現他藏于身后的緊緊握住的毫無血色的雙拳,想道:‘我靠,這小子這都能忍,他年紀到底是多少!’
咽了一口口水,望著還站在前面一動不動的丁至,陳二狗坐如針氈,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不然我想摳下褲子都不敢啊。
丁至從掛在腰間上的一個小瓶子中倒出了一個東西,放在手心伸在陳二狗眼前,說道:
“吞掉它。”
陳二狗仔細一看,臉色利馬慘白起來,顫聲道:
“小大人,這....”
丁至笑道:
“放心,只要吃掉這東西,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出這牢房了。”
陳二狗看著對方手中不斷蠕動的蟲子,雖然又大又肥,看起來甚是有營養,但還是感覺很是惡心,不過更多的是害怕,吃這東西會不會害了自己。
丁至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面前正在進行思想斗爭的陳二狗,臉上滿是冷漠之色。
想來想去,不管如何,自己都是死,如果能出了這牢房,最起碼還能多活上幾天。
橫下心來,直接捻起不斷蠕動的東西,眼睛一閉,直接將其丟進嘴中吞了下去。
隨后臉色一變,感覺這東西一到了自己的肚子中就開始到處游走,最終停在了一個地方,陳二狗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疑惑的看著丁至。
丁至終于笑了,說道:
“你也不比擔心,這是一種蠱蟲,名字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操縱它,以后,我有些事情是要你去幫我做得,當然,好處是少不了你的。”
陳二狗有點疑惑,蠱蟲?啥東西。
丁至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不相信嗎?你是不是要試試,我跟你講,就連那假扮城主的家伙都受不了。”
一聽到連那家伙都受不了,陳二狗連忙說道:
“不不,我信!我信!”
這才滿意的點下頭,說道:
“以后就叫我老大吧,明天就可以帶你出去了。記住,這期間的其他人來問話,你就說是蠱爺指示你做得。”
該說的,該做的事,都已經辦完了,留下了一臉蒙蔽的陳二狗,蠱爺?這件事不就是蠱爺指示他做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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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書房,丁至站在正在沉思的莫白緣面前。
過了一會兒,莫白緣說道:“此事真的是那蠱爺指示的?”
丁至點頭說道:“是的,那家伙都招了。”
“那他說了為什么要陷害我的原因沒有?”
“說了,講是城主你近些年來的一系列政策的改變,嚴重的觸動了那些做著涉及見不得人事情的家伙的利益,所以準備做些小事先來打擊一下你在城中百姓心中的名聲,最后可能還會干出更大的一些事。”
莫白緣眉頭又擰在了一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牽扯的也不算是非常大。但......’
抬起頭問丁至:
“那家伙應該只是一個小嘍啰吧,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
丁至絲毫不意外,說道:
“估計那家伙以后還要干點什么吧,所以知道的有點多。”
莫白緣如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
“那你是怎么從他嘴里得知這些事的。”
“這......”這可就沒有準備過啊,下一步不應該是準備去端蠱爺老巢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莫白緣見其欲言又止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道:
“算了,那蠱爺那里的情況如何?”
丁至松了口氣,說道:
“這件事那家伙有點不太清楚,只知道點大概,說是那蠱爺本身是個煉魂高手,還有好幾個煉骨高手,其他的武修者也有不少。”
聽到丁至說的,突然一怔,又抬頭看著丁至,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這家伙!又有事瞞著我!’。
丁至有點無語了,說道:
“這是那人告訴我的。”
莫白緣莫名笑道:
“看來那陳二狗知道還真不少。”
丁至撓了撓頭,有點尷尬,再說下去,估計得露餡了,說道:
“呵呵,也許吧。”
“那今晚準備一網打盡吧,一直以來沒有機會找到他們清剿他們的把柄,現在機會來了,你先去叫吳埔過來。”
丁至聞言,利馬退下。
過了好久,吳埔才趕了過來,心想這城主大人已經有好久沒有叫自己來這兒商量事情了,不知道這次又是為了啥?
看著戴著黑色蒙紗的城主沒有理會他,只好靜靜的站在旁邊。
“現在我們巡捕房的人員戰斗力如何?”
“除了新來的丁至外,都是些一打二的好手。”
莫白緣犯難了,對啊,這里不過都是些普通人,但這蠱爺是從哪里找來這么多的武修者的。
“嗯,你先下去將巡捕房人員都集合到城主府前。”
“是。”
等到吳埔下去,莫白緣淡淡的喊道:“來人。”
這時書房外一個下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說道:
“城主大人。”
莫白緣說道:
“去叫護城將來見我。”
“是。”
不像吳埔的慢慢悠悠,那下人只出去了一會兒,身穿衛胄的中年男子就到了,對著莫白緣隨意的拱了拱手,說道:
“城主,不知有何事?”
對這男子的態度,莫白緣早已見怪不怪,說道:“不知護城將可是武修者?”
護城將驕傲道:“自然,不知城主問此事作甚?”
“那護城軍中有多少武修者,實力又如何。”
護城將有點不滿,說道:
“城主,我是國主大人派過來的,平時我們這些護城軍人自然都是按照國都那邊標準來的。”你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嗯,很好,那你現在去抽調一名煉魂,八名煉骨,二十幾名其他的就行了。”
這話一出,護城將臉上的驕傲之色頓時消失了,煉魂?你還真敢說出口,像我們這種中等國家,煉魂高手本來就不多,何況這樣一個護城軍!
至于八名煉骨強者,你當是大白菜呢!
一臉為難的說道:“城主,軍中只有我和六名營長是煉骨,至于煉魂......一個都沒有。”
莫白緣一臉鄙視,剛才那股勁到哪去了,說道:
“那好吧,除了煉魂,其他的你現在下去挑人,然后到城主府前集合。”
護城將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城主要這么多人干嘛?”
“修明城大賭場出現很多違法犯法之人,我準備將其一次性拿下。”
聽到這話護城將有點不滿了,合著你要我這么多人干這事?
不是有巡捕房的那些人嗎?不是埋汰人嘛?
莫白緣自然知道這家伙想著什么,說道:
“他們的大老板是煉魂高手,手下還有好幾個煉骨高手。”
‘什么!!!’
護城將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發女子,沉聲道:
“城主,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你見過我開玩笑嗎?”
“沒有,那煉魂強者該怎么辦?”
“放心,我還有一個煉魂強者在這里。你快點下去安排下吧。”
“是。”
護城將在離開時候,誹腹著,‘這什么情況?那群家伙莫不是腦子出現了問題,這個實力還窩在一個賭場里,此等實力,到哪里不都是吃香的存在?’
經過不斷思考,護城將最終得出了最后的結論:這些家伙的腦袋果然壞了......
......
不得不說,這些護城軍的效率還真的不錯,等到他們到齊的時候,巡捕房的人才慢慢到場,而且還不是一齊來的。
莫白緣看著這樣的狀況,對吳埔感到了失望,估計什么什么時候給他降個職什么的。
護城將看著眼前這個全身影匿在黑袍之下的城主,疑惑重重,這娘們準備干啥去?
以前還好,現在出個門穿的黑不溜秋的,還戴個大斗蓬,怕別人看到你的秀發嗎?
這時吳埔到了,看到了護城將,很是吃驚,這次連護城軍都要參與的嗎?
連忙向前與兩人打招呼。
“城主大人,護城將。”
莫白緣沒有說話,護城將也只是點了點頭。
吳埔見兩人這個樣子,也不敢繼續講些什么,只好站在旁邊等著人員到齊。
不過看到了護城軍早早的在那站的整整齊齊的,而自己巡捕房的人還是一個一個來到現場,頓時就明白了城主為什么沒有搭理自己,對著那群人心中暗罵道,‘完事后有你們好看的?’
莫白緣對護城將說道:“你跟他們說幾句吧。”
護城將清了下嗓子,對著下方站著的漢子吼道:
“兄弟們!今晚有事情忙了,我們修明城出現了大毒瘤,所以得趁著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話聽到吳埔耳中,撇了撇嘴‘照你這大嗓子,還沒一網打盡,人就跑光了吧。’
“兄弟們,行動之前,先喊出咱們得口號出來!準備!”
護城將開始揮舞手勢:“一!二!三!”
下方的士兵們聽的這句話,各個臉紅脖子粗的準備著,而那些巡捕們一臉懵逼,只聽的旁邊的士兵們吼道:
“干他丫的!”
“干他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