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純渡發現自己一進來就有好幾雙眼睛看向自己。
幸好是女生居多,不然純渡估計自己可能要直接退出去。
強壯鎮定,純渡回到自己的座位。
“隱藏很深啊你小子!”同桌恭明推了一把純渡,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學習本來就不差好嗎?”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跟安沙的事兒,現在不論你說什么,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看到純渡又要解釋的樣子,恭明快速打斷,率先表明立場。
“隨你吧……”對于這個誤會,就算純渡想要解釋也是有心無力,好在另一個當事人白鷺對此并不以為意。
“安陽同學,出來一下。”
佐藤老師又一次出現在教室的門口,不過她這一次的表情有些嚴肅。
純渡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佐藤來到咨詢室,這里還坐著上午見到的一個人:古賀珀。
“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佐藤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尷尬,于是先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打開話題。
“好消息。”純渡看著古賀的臉,她出現在這里很顯然是這兩個消息跟她都有關系,為了避免一時過激失去理智,純渡選擇先聽一下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欠我的錢不用再還了。”
納尼?!
“真的?”純渡按捺住內心的狂喜,再一次確認。
“恩。”佐藤無比認真的給予純渡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壞消息呢?”身上的債務消除,純渡頓時被感輕松,沒有這筆債,他可以不用打工,可以每天早早放學回家玩游戲,可以過自己理想的普通生活!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一時間純渡覺得無論聽到什么壞消息都不足為慮。
“壞消息就讓古賀同學告訴你吧。”佐藤仿佛能預見純渡聽到壞消息之后心碎表情,于心不忍的說道。
“你叫安陽純渡,對吧?”
“是的……”純渡嘴里的那句“別說廢話”差點脫口而出,但是回想起佐藤和時崎兩個人都提到過的“種紅薯”警告,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的那筆債務是我替你還清的,所以現在我才是你的債主。”
純渡頓時石化住。
“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筆錢實際上并不是你欠的,當初真正決定使用這筆錢的人是你的父親安陽泉明,只是受益人是你,所以你義無反顧的承擔起這筆債務,選擇獨自償還。不過我已經聯系到了你的父親,得到了他的同意才幫你把還掉了這筆錢。”
一絲不妙的預感在純渡內心升起,這筆債如果是欠佐藤的,那可以慢慢還,可如果是欠這個女人的,指不定什么她一個不高興學校就爆出一條新聞,然后自己被貼上一個八百萬負翁的標簽。
難道自己在學校里以后要專門負責逗她開心嗎?!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純渡絕對不想有任何把柄落在古賀的手里。
當場向佐藤老師借錢還回去?但是估計佐藤老師應該也拿不出這么多錢,而且借錢的時候純渡記得,當時佐藤老師的家里對她這個做法很是不滿,如今再借肯定是沒戲了。
不過也不一定非要向佐藤老師借,不管是誰都可以,只要這筆債務不落到古賀的頭上就行!
“看起來對你來說確實成為了一個壞消息。”古賀看著臉色迅速變化的純渡,冷冷開口道。
“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
“我知道你很想要還清楚這筆錢,同時得知又在一間茶屋里做小店員,如果你辭去那份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種紅薯么?”
咨詢室一時間陷入無與倫比的尷尬之中,只剩下古賀冰冷的視線猶如利劍閃爍著寒光。
“咳咳,這次化學競賽以后,我就會辭去‘新月茶屋’的工作。”
實在受不了佐藤和古賀兩個人的眼神,純渡裝模作樣的清了下嗓子開口說道。
“你是學生,我給你的工作自然是一個學聲能承擔的,如果你能做好,兩年之內,不,一年之內這筆錢就足夠還清,并且還很有富余。”
“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做。”純渡義正言辭的聲明。
“絕對合理合法。”古賀的表情無比認真,一點也沒有誆騙純渡的意思。
“那是什么工作?”
古賀掃了一眼佐藤,“這里有外人在不方便直說,化學競賽以后我會讓鈴法聯系你。”
說完,古賀站起身來,也沒有跟佐藤老師告別就離開了咨詢室。
這家伙又是這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回到教室的純渡感到自己像是指揮了一次川中島合戰一樣身心疲憊。
“怎么了?”好友恭明發來問候。
純渡有氣無力的坐下來,“你有什么能快速搞到很多錢的辦法嗎?”
恭明被純渡的措辭嚇了一跳,“你這說法很危險啊!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有點缺錢。”看到好友有些著急起來的表情,純渡微微一笑,寬慰道。
“是嗎?如果很急的話我可以跟我老爸商量一下。”
“不用不用,我店里的工資馬上就結算了。”為了不讓恭明擔心,純渡只好說出一個又一個謊言。
放學之后,“新月茶屋”的門口已經排起了一條隊伍,把沒有預料到的純渡和步汐累的不行,還好白鷺很有先見之名的把時崎也拉了過來。
“今天的客人怎么會這么多啊?”步汐拿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找到一個休息的空擋說道。
“名人效應吧,如果我是木村拓哉的話,顧客會多出一百倍來。”
客流量的巔峰期過了之后,純渡就讓白鷺和時崎回家了,臨走前時崎被告知沒有工資半天不肯走,說什么都要賴純渡一頓晚餐。
但最后還是被白鷺給拉走了。
“化學競賽過后,我就會換一份工作。”
思來想去了很久怎么跟步汐說這件事情,但是時間一天天逼近,純渡覺得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
步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那里消化著純渡話里的信息。
這件事跟古賀沒有關系,是純渡本就計劃好的。
步汐也沒有問為什么,咬了咬嘴唇,“畢竟純渡前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嘛,我能理解的。”
辭去這份工作以后,兩個人其實就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了,因為這家店是純渡和步汐唯一的交集。
也是步汐當時義無反顧留下來幫助純渡最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