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走近了昏迷在地上的鳳舒,透過血紅色的眼睛,他努力地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雙紫色的翅膀早已隨著法力撤去而消失,沒錯,正是他的小鳳。
“呃…”項南快速地搖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記得她被那畜生的口臭熏暈了…好像不對,口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項南沖著鳳舒一伸手,地上的鳳舒便被直挺挺地吸了起來。
透過魔瞳,項南看到了籠罩在鳳舒臉上的妖氣。
“呃…原來是這個東西…”
只見項南湊近了鳳舒的臉,用力一吸,便將籠罩在鳳舒臉上的妖氣盡數(shù)吸入腹中。
與項南這個驚世大魔頭相比,這點妖氣連口香煙都算不上。
“這樣她應該就沒有大礙了吧…”看著近在咫尺的鳳舒,被殺意沖得迷迷糊糊的項南腦子一抽,閉上眼睛吻在了她飽滿的嘴唇上。
“嗯…這感覺真好,彈彈的,好像把頭埋進了云里…”這一刻,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了眼前的鳳舒,心頭一股暖暖的東西正在驅(qū)趕著狂暴的殺意。
過了許久,項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的血色已經(jīng)褪去,恢復了清澈的黑色。
隨著項南魔性的消退,他用來吸起鳳舒身體的法力也失去了作用。
看著鳳舒的身體即將軟綿綿地倒下去,項南趕緊伸手攔腰接住了鳳舒,把她抱在了懷里。
“對了,小鳳醒了以后該怎么跟她解釋這些毒蝙蝠的事呢?”項南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魔蝠尸體犯了難。
“總不能告訴她那些玩意都被我吃掉了吧?”
“不行不行,還是趕緊溜吧,要不然就說毒蝙蝠被它媽叫回家吃飯了…”
項南趕緊收好九龍神劍和玄鐵槍,背上了鳳舒,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
天空漸漸地泛起了魚肚色,猩紅色的夜空正在褪去。打了一夜,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項南哥哥,我們這是在哪呀?”被項南馱在背上的鳳舒蘇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你醒了?”項南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背上的鳳舒,將她放了下來。
“嗯…項南哥哥,我感覺渾身沒勁兒,迷迷糊糊的呢…”
鳳舒剛剛落地便一下子坐了下來,把頭靠在了項南的肩膀上。
毒蝙蝠的這口黑煙可不簡單。整個蝠群每日向蝠王供奉自己的毒液,整整百年的光景,蝠王才在腹中摶煉成了這口毒煙,乃是他看家保命的本事。
幸虧鳳舒乃是紫羽一族的公主,體質(zhì)異于常人,再加上體內(nèi)有世代相傳的內(nèi)丹護體,這才幸免于難。
倘若換了常人,非被這口毒煙噴得形銷骨立,命喪當場不可。
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蝠王并不想要鳳舒的命,這才留了手。
要是毒煙噴得多一些,蝠王再想對鳳舒干點什么那可就只能趁熱了…
“對了項南哥哥,那些蝙蝠去哪了啊?”
“蝙蝠?你說那個老色狼啊?”項南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揉了揉鼻子,拉開架勢準備開始編故事。
“當時你暈過去之后,那老色狼竟然要把你帶回去當壓寨夫人,臥槽?這我能答應?我上去照著他褲襠就是一腳,啪啪就是好幾個大嘴巴子,一把薅住他臉上那些惡心的黑毛,咔咔地就往下拽…”
項南浮夸地表演著自己暴虐蝠王的動作,插眼踢襠揪耳朵,各種下三流的招式被表演得淋漓盡致。
“那些小蝙蝠直接被我這實力震驚了,嚇得動都不敢動!趁著那家伙捂著褲襠亂蹦跶的時候,我背起你來就撒丫子就溜了…”
“咯咯咯…得了吧你!”鳳舒被項南滑稽的表演逗得花枝亂顫,加上神智還沒有完全恢復,一時間智商竟下線了,沒有繼續(xù)追問細節(jié)。
項南這回好歹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項南哥哥,你那里還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那必須有啊!家里那些雜貨可全都被我收拾來了,咱倆在這兒布置個新房拜個天地都有富余!”
這事項南可真的沒吹牛。
他這個人做事一向是矯枉過正,再加上擁有強大的法力,往龍牙寶戒里多塞點東西根本不覺得累贅。
于是乎,什么鍋碗瓢盆米面糧油,床單被褥換洗衣服幾乎被他搜羅個遍。
可以這么說,家里的東西除了沙發(fā)柜子之類的大件,基本上全都在這兒了。
不一會兒,項南便在空地上擺出了一桌豐盛的小宴席。二人戰(zhàn)斗了一夜,早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只顧著埋頭往嘴里塞著各種食物,連說話都顧不上了。
一陣風卷殘云之后,鳳舒的精神恢復了不少。二人總算放下了緊張的神經(jīng),背對背靠在了一起,連呼吸都透著慵懶。
“項南哥哥,讓我在你懷里睡一會吧,好累啊…”
“坐在石頭上睡覺?那還不越睡越累啊!看大哥給你整個舒服的小狗窩出來!”
項南站起身來,反手從龍牙寶戒中取出了一頂嶄新的帳篷,還有一床連標簽都沒撕掉的被褥。
“咦?咱們的帳篷昨晚不是丟了嗎?怎么…”鳳舒歪著小腦袋,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項南。
鳳舒忽然明白了過來,敢情項南一開始就帶了兩頂帳篷出來,昨晚只拿出一頂明顯是故意的,只是為了和自己睡在一起。
“你!…”想到昨天晚上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鳳舒羞憤交加,猛地站起身來,只覺得臉上開始發(fā)燙,指著項南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眼見鳳舒的小宇宙即將爆發(fā),項南趕忙逃到帳篷后面躲了起來,只探出半個腦袋和兩只眼睛。
“那個…其實我這么做是為了保護你,荒郊野嶺的,你自己睡一個帳篷,萬一半夜鉆出個毒蛤蟆來可咋辦…”
“哼!原來項南哥哥才是色狼,我不理你了!”
鳳舒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項南。現(xiàn)在可是白天,她不想讓項南看到自己羞得通紅的臉。
“呃…這個帳篷只是備用...備用的,像這種應急物資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呢?對吧,如果昨晚都拿出來了,那咱倆今天豈不是要睡在地上了…”
看著鳳舒并沒有要收拾自己的意思,項南輕輕地從帳篷后面探出身子來,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那個…小鳳啊,這回真的只有一個帳篷了呢,你看…”
“哼!你今天就睡在地上吧!”鳳舒小腦袋一甩,兩只小馬尾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曲線。
“咳咳…老夫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要是在地上睡一覺,那這身老骨頭可就散了架了呢…”項南慢慢地來到鳳舒身邊,試探著扯了扯鳳舒的衣角。
鳳舒沒有反應,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有門兒!”看到鳳舒沒有抗拒的意思,項南的膽子大了起來,從背后抱住了鳳舒。
“你就會欺負我…”鳳舒小聲地嬌嗔道。
機會已經(jīng)成熟了,項南把鳳舒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頸上,一彎腰抱起了她,向帳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