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上的煙掐滅,男人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雖然一路上堵車導致他相當煩躁,但總算還是到了,衫陽的家,根據女警之前的情報總結,她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在儀式之后完全沒有接觸過楔克珥的關系,但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
他也辦了這么些年的案子,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能夠操縱人的催眠術,比起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男人更加相信這些案件并非共同作案,而是有著復數參與者集團作案
而在這個集團背后,是誰在撐腰就不言而喻了,在當今的世界上能夠讓發生了連續殺人案在短時間便銷聲匿跡的,只有權力可以做到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得不懷疑女警,沒辦法不懷疑,除了她一直跟自己這一點之外,其實還有別的特殊點
想必很多人都能想到,女警當初一個剛入局的人,怎么會跟在他的身后辦案男人,這明顯是再特殊不過的對待,其原因就是,女警她并非是自己考入警局的,雖說如果要考試的話,肯定也會合格,但實際上卻是上面派過來的
理由也很簡單,學習,外加本人也很有興趣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很不喜歡這個靠著權利擅自插班過來的家伙,甚至局長還讓自己好好照顧她,開什么玩笑,男人這樣想著,自己又不是保姆,憑什么要負責照顧小孩子呀
就抱著這樣的想法,中年警察刻意數次刁難對方,希望這個家伙知難而退,但沒想到的是,對方雖然有些笨拙,但還是一一解決了他丟下的難題,到了最后,知難而退大的居然是他自己
就這樣過去了數年,女警也從空降的跟班變成了他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朋友
但假設,只是假設,最初她被派下來的時候就是別有目的呢,這些年在自己面前所展現的面孔只是演技呢
“呼......”重重地吐出一口煙,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由得露出苦笑他這是怎么了,未免也有些太過于疑神疑鬼了吧,女警可是陪了自己好幾年的友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不行,怎么想都難以接受啊,就算我剛才想的那些都是對的,但目的是啥呢,沒有目的的犯罪行為是不存在的啊”
哪怕是愉悅犯,也是以自己要獲得快樂這個目的來行動的,而并非現在這樣讓人感覺到毫無邏輯的作案,其實,如果楔克珥還保持著之前另一個人格的狀態就好了,想必還可以問出更多的情報,但據女警說,對方已經徹底恢復了殺人犯的狀態
沒辦法,現在只能從衫陽這里下手,畢竟很可疑啊,對方躲在房間中不出去,明顯是在害怕楔克珥而并非是那虛無縹緲的詛咒,而正是因為一直躲著不出去,她才活到了現在
“也就是說,她知道只要不跟楔克珥見面,自己就不會死”沒錯,中年警察就是這樣想的,也正是推導出了這個結論,他才想直接過來見面,再加上現在周圍還有很多警員在監視著這棟房屋,安全性必然是有保障的
輕輕敲了敲門,向里面喊了幾聲,并沒有人應答,但房門是半開著的,也就是說肯定有人在家,雖說有些不禮貌,但男人還是直接走了進去,現在時間非常的緊迫,他實在是顧不上這么多了,之后再好好跟人家道歉就好了
順著上次來的記憶,男人走到了衫陽的房間前,房門并沒有鎖,從門縫中隱約透出了些許燈光,看來她果然還呆在房間里面沒有出來“衫陽,在屋里嗎?叔叔我是上次來的警察,之前問過的那個案子,我還有事想問問你”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態度顯得平和,慢慢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后,出現在男人面前的,是毫無生氣的雙眼與冰冷的身軀
衫陽,死了
這不可能!中年警察猛地沖了過去抓向女孩的手臂,冰冷的體溫傳達著已經死亡的事實,而就在男人還陷入到震驚而無法言語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后
“不許動!把手給我舉起來!”熟悉的聲音傳來“慢慢地轉過身!”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男人松開了手臂從地上站起來轉過身“你不要緊張,是wo.......”他的話沒說完便看到了女警臉上的那震驚卻又帶著幾分意料之中的表情
“老麥,為什么!”
——————————
“你說他沒來這?!”
“沒錯,您要相信我們呀,麥隊的車牌號我們都認識,要是有經過或者接近這里的話,肯定能看見的”警員努力地解釋道“通往這里的三條道路都有專門的人輪班監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所以他要是經過的話我們絕對能夠看到”
“是呀,是呀”另一個警員幫腔道“姐,您就放過我們吧,咱們都是認真工作的人,絕對不可能開小差的”
看來是他們誤會了,不過看來老麥真的沒有來這里,也就是說,她猜錯了嗎?
這也并非是壞事,女警猜錯了就表示男人是叛徒這件事只不過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但他去哪了呢,還有,如果檔案不是他拿走的,那又是誰?”
“姐,您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崗位上去了,一會還得跟那邊的人聯絡呢”
“那邊的人?”女警楞了一下,隨后便想起來,對了,是衫陽那邊負責監視的人吧,這也是她安排下去的,每天至少互相聯絡兩次來告知對方那邊是否有可疑的人出現或者可疑的情況發生“嗯,去吧”
“說起來,還是有不明白的事情,如果那天晚上倉庫里面真的存在第三者的話,如果去那里的人真的還是老麥的話,唔,想不明白呢”
“啊!您還沒走啊,太好了,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就在女警躺在駕駛座上思考的時候,剛剛去聯絡另一邊的人走了過來“我們找到麥隊了,他去了衫陽那邊,怎么,他沒跟您說嗎?”
“衫陽那邊?”女警皺了下眉頭,隨后發出了驚呼聲“糟了!”
大事不好,沒想到還有這一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衫陽的家,然而女警還是晚了一步,男人蹲在地上,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具已經冰涼的尸體
已經無法自自欺人,即便是不情愿,但事實就是事實,無可辯駁
“老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