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妖魔器官需要的陽氣,比想象還要多。”
韓三服下一瓶回陽秘藥,激發妖魔器官的消耗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黑色花朵瘋狂侵蝕著他的血肉,簡而言之,妖魔細胞不斷同化著他的細胞。
他只能不斷以陽氣抵擋,壓制妖魔細胞的侵蝕。
而黑色花朵也在釋放完粉紅色煙霧,消耗殆盡枯萎了。
韓三稍稍處理一下傷口,又是看向自己的腿腳。
先前的傷勢,如今也在凝血秘藥幫助下暫時控制住。
他不由舒了一口氣,抬頭看向計生渝與刀疤和尚,便看到二人也陷入幻覺之中。
不過,他也沒打算攻擊這二人,不然遭受到攻擊,二人很可能會瞬間清醒過來。
韓三眼睛微瞇,也沒有打算攻擊巨大眼球妖魔,只因若是攻擊,很可能也會驚醒對方。
他身形一動,起身前往地窖,真正拿到手里的東西,這才是自己的。
韓三距離地窖沒有多遠,數個呼吸間靠近地窖。
“砰!”
他單手一撐,翻身落入地窖之中。
韓三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折子,這東西一般外出都會備上,不然在野外起個火堆都難。
他拿著火折子,單手從墻壁上拿下一個火把,然后用火折子點上。
火光映射下,韓三看到眼前一幕。
他看到瓶瓶罐罐的秘藥擺放在木架上,還有一些材料、陽石堆放在角落。
“這里果然資源豐富!”
韓三眼前一亮,當即從背后拿下布包,直接挑著價值高的秘藥拿走。
他順便又是從木架上拿下一瓶回復陽氣的秘藥,然后直接服下,彌補著先前的消耗。
“嘶痛啊!”
韓三的腿腳在剛剛劇烈運動下,似乎扯到了傷口。
他趕忙又是從其上拿下一瓶療傷秘藥,然后撒上一瓶秘藥。
剛撒上傷口處,便是一陣舒爽。
然后韓三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直接撒上一些秘藥包扎在傷口上。
處理這些后,韓三看著剩下的數十瓶秘藥,不由一陣可惜。
他撈了二十幾瓶價值較高的秘藥。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玄幻小說里說的空間戒指,或者仙俠小說里寫著的儲物袋。
不然,他非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是雁過拔毛。
韓三又是看向一角的材料,至于陽石他看都沒看。
陽石若說不重要,又可以說很重要,沒有它就寸步難行。
但說重要,卻也難以買到真正高價值的材料或資源,這些東西一般都是以物換物。
韓三迅速掃過一堆材料,這些材料大部分他都認識,當即挑選價值較高或者體積不大的材料拾取。
很快,韓三便把自己背后的布包堆積得滿滿的。
韓三不由開心得咧開嘴巴,這些資源足夠他晉級高等陽士,到時候便又可以長期閉關了。
只是進階高等陽士需要妖魔器官,這妖魔器官不能馬虎。
若是將來想要突破陽氣極限,只能移植洗練的妖魔器官。
而每次洗練都意味資源大量消耗,并且也意味著風險大大增加,只因洗練妖魔器官很可能自身發生異變,從而妖魔化。
所以妖魔器官自然是越強越好,韓三是有點看不上那“黑色花朵”或者“妖魔藤鞭”。
這兩種妖魔器官,都是弱小的感染妖魔所產,一次性使用還靠譜一點。
“黑色花朵”能夠影響高等陽士,也是占了幻覺的優勢,還有三者沒有防備的緣故。
但也只是淺層幻覺,只要稍有一點大一些的動靜,就很可能吵醒三者!
這類妖魔器官若是實質性的攻擊,以這種感染妖魔的器官威力來說,或許也就稍稍比自己施展秘法的攻擊強上一點而已。
韓三覺得大樹妖魔的心臟,或許還能看看。
只是,他也不知道這妖魔到底有什么能力,只因對方死得太快了。
這大樹妖魔的器官就有點賭的風險,適不適合自己,強大還是弱小,攻擊還是輔助,都是只能激發之后才能知曉。
念及此處,韓三搖了搖頭。
他環視一周見沒有其他更珍惜的資源,當即往地窖入口而去。
…………
說時遲,那時快。
從韓三進入地窖,再從地窖出來,也不過短短片刻功夫。
此時,巨大眼球妖魔似隱隱顫抖著,韓三暗道不好。
這只妖魔很可能快要蘇醒了,韓三當即身形一閃,往左側的柴火堆里鉆入。
這時,巨大眼球妖魔率先蘇醒。
它茫然打量著四周,很快它從美好的幻覺回過神來。
它更加憤怒起來,自己居然被暗算了。
“你們都要死!”
巨大眼球妖魔看向計生渝二人,它眼中閃過陰冷之色。
下一刻,兩道紫色雷霆浮現。
紫雷化為兩道光柱驟然激射向計生渝與刀疤和尚。
沒有奇跡發生,也沒有什么陰差陽錯。
更沒有玄幻般,保命法寶出現。
陷入幻覺中的二人,瞬間便被擊中胸口。
“啊啊……!”
當痛覺出現那一顆,計生渝立刻便被驚醒。
更甚至,刀疤和尚身體本能感受到極致生命危險那一刻,便醒轉過來。
然而,二人卻是醒轉得太晚,胸口已然被紫色雷霆擊中,大片大片的血肉變成焦炭。
“啊啊……和尚,我要恢復秘藥!救我!”計生渝往腰間一撈,沒想到秘藥已然被雷霆擊碎,他無力呼喊著。
“我不想死!”
計生渝慘白的臉龐捂著胸口,嘩嘩的血水洶涌而出,甚至可以看到半顆腎臟鼓動著。
隨著生命流逝,最后他還是撲倒在地。
他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就斃命于此。
刀疤和尚傷勢稍輕一些,緊要關頭稍稍偏移一些,沒有正中要害部位。
“該死的,是誰這么陰險,偷襲我!”
他捂著傷口,對著四周呼喝著,他知道這只妖魔沒有那般強大的幻覺能力,那只有一個可能,附近還有其他人。
若不是這偷襲之人,他即使打不贏巨大眼球妖魔,也可以逃跑無憂。
這都怪那該死的偷襲者,他即使避開了要害,血液怎么也止不住。
隨著血液流逝,刀疤和尚逐漸感覺到無力,他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他還要成為長老,成為主持,怎么可以死在這種地方。
下一刻,又是一道紫光擊射而來,虛弱的刀疤和尚不及閃避,頭顱中了個正著,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