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賭后媽》
作者：張凱慶
第二十章跟蹤
一彎皎潔的月亮從云層里鉆出來，把那一片銀色的清輝灑向大地。
莎莎伏在臥室的桌上，在日記上寫道：“這次期末考試，我的總成績全班第一，葫蘆絲考取了九級證書，在HUB省葫蘆絲大賽中奪取了少年組冠軍，最終目標已經很近了。”
莎莎興奮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張馨雅，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大街上人流涌動，車水馬龍。
莎莎奶奶和趙琳提著幾個袋子從商場里出來，說說笑笑的向東走去。奶奶瞥了一眼馬路對面：“哎，那不是張鑫雅嗎？”
趙琳向馬路對面看去，只見張馨雅站在街邊，向西邊張望。
趙琳好奇地說：“她跑到這里干嘛？”
一會兒，一輛奧迪轎車駛來，在張馨雅身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和張馨雅打了個招呼，兩人并肩走進街邊的一家咖啡廳。
趙琳的心中涌出一個念頭：“好啊，跑這兒來是和人約會來了。”
“那個男的是什么人，看樣子兩個人很熟。”奶奶也心存疑慮。
“八成是她的情人吧？沒想到張馨雅還有這兩下子。”
奶奶大驚失色：“什么？情、情人------”
“我去看看。”趙琳快步穿過地下通道，來到對面的街上，躲在一棵樹后，向咖啡店里窺視。
咖啡店里，張馨雅和那個男子低聲交談著，張馨雅的神色好像有些焦急，男人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趙琳舉起手機，將張馨雅和那個男人拍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張馨雅開車把莎莎送到學校門口，倆人下車后，張馨雅把書包遞給莎莎，說：“放學后，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們直接去葫蘆絲學校。”
莎莎點點頭，背著書包向學校大門走去。
張馨雅鉆進汽車，汽車發動駛去。
不遠處一輛白色汽車悄然起步，尾隨張馨雅的汽車遠去。
那輛白色轎車里的人是趙琳，她駕駛汽車，遠遠跟在張馨雅的汽車后。
張馨雅的汽車拐進一個醫院的大門，在停車場停下，張馨雅下車后鎖好車門，提著手包向醫院大樓門口走去。
趙琳的汽車也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趙琳從車上下來，尾隨張馨雅進了醫院大廳。
張馨雅走上醫院二樓，昨天和張馨雅約會的男子走上前去，倆人寒暄幾句，男子帶著張馨雅走進婦產科診室。
趙琳快步走到婦產科診室門口，輕輕推了一下診室的門，見那個男人和婦產科女醫生說了幾句話，醫生領著張馨雅進了檢查室，那個男人向門口走來。
趙琳趕緊轉身，溜達到就診患者座位前，那個男人匆匆離去。
婦產科診室里，女醫生對張馨雅說：“胎兒已經快兩個月了，發育正常，現在要做人工流產有一定風險。況且，你子宮后位，這個孩子做掉之后，恐怕很難再懷孕。”
張馨雅說：“我現在不能要這個孩子，只能忍痛做掉，胡大姐幫幫忙吧。”
“好吧，那我馬上安排一下。”
“謝謝您。”
趙琳戴著個大口罩，坐在候診區里，望著婦產科診室門口，不時地看看手表。
過了很長時間，張馨雅從診室里出來，捂著肚子，慢慢向樓梯口走去。
趙琳再次看表：“兩個多小時，她在干什么？”
傍晚，學校的門口擠滿來接孩子的家長。張馨雅站在路邊，向校園里張望。一會兒，莎莎背著書包出來了。張馨雅迎上去，接過莎莎的書包，倆人走到汽車邊，張馨雅拉開車門，和莎莎一起上了車。
趙琳的汽車遠遠的停在路邊，她一直在盯著張馨雅。
吃過晚飯后，張馨雅接到趙琳的電話，讓她馬上到爺爺家去一趟，爺爺奶奶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張馨雅叮囑莎莎幾句，駕車趕往爺爺家。
爺爺家的門鈴響起，趙琳走過去開了門，張馨雅進屋后，看看坐在沙發上的爺爺，奶奶，問：“爸媽，你們叫我來什么事？”
奶奶冷冷地說：“什么事？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張馨雅感到非常詫異，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莎莎最近一直很正常，沒什么情況啊。”
“不是莎莎的事，是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媽，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
“好，那我也不兜圈子了，馨雅，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做過婦科檢查。”
張馨雅一怔，問：“您怎么知道我做過婦科檢查。”
“哼，”趙琳冷笑道：“別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我們什么都知道。”
張馨雅望著趙琳不懷好意的臉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噢，我明白了，你跟蹤我？”
“就算是吧。”
張馨雅強壓怒火，問：“你憑什么跟蹤我？”
趙琳厲聲道：“你干的那些丑事，還不應該調查清楚嗎？”
張馨雅終于忍無可忍了，怒道：“我干什么丑事了，趙琳，你別欺人太甚。”
奶奶接上話茬：“趙琳沒有瞎說，我親眼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一家咖啡館里約會，你說，那個男人是誰？你為什么要到醫院做婦科檢查？”
“那是我個人的私事，我沒有義務向你們匯報。”
“你對我兒子不忠，我們有權利知情。你趁我兒子在國外期間，和人私下約會，你說，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張馨雅大聲抗爭：“我雖然嫁給了趙磊，但我還有個人的人身自由，我想和誰約會那是我的權利，你們無權利干涉。”
“張馨雅，我作為趙磊的母親，有權利知道，你去婦產科干什么去了？”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沒有向您匯報的義務。我只告訴你一句，我沒干過任何對不起趙磊的事。”
奶奶仍不依不饒：“張馨雅，我們趙家絕不容忍不貞不節的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我們立刻休了你。”
張馨雅氣得渾身哆嗦：“你們、你們血口噴人，你們這是對我的侮辱。我張馨雅行的正、站的直，老天爺會作證的。”
說罷，張馨雅拉開房門，滿含悲憤的離去。
“唉！”爺爺一臉愁容：“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們就大吵大鬧，真是的，一天也不得安生。”
天空陰云密布，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張馨雅滿懷悲憤的從樓里出來，踉踉蹌蹌的向停車場走去。她渾身上下被大雨澆透，臉上已分不出是淚水還是雨水。
趙琳和莎莎奶奶刺耳的聲音不斷在她耳邊回響：
“你干的那些丑事，還不應該調查清楚嗎？”
“那個男人是誰？你為什么要到醫院做婦科檢查？……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張馨雅，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我們立刻休了你。”
張馨雅悲憤滿腔，淚如泉涌。猛地，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大雨瓢潑的停車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