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臣羽溪,參見王上,王后。”南疆王從龍椅上起身,走下來親自扶起他,“大祭司免禮。”羽溪起身后,南疆王說“大祭司,王后近日甚感煩郁,還請祭司為王后把脈。”“是,臣遵旨。”他走到南疆王后身邊,“臣得罪了。”王后也把袖子往上捋了捋,羽溪把手放在她的手腕處。
“回王上,王后,有喜了。”他這話一出,殿上沒了聲音。他正奇怪,抬頭發現南疆王的臉色有些不太對,王后倒是平淡,這是怎么回事?“臣……”“大祭司,多謝你了,若無其他事,還請大祭司退下吧。”羽溪正要退下,突然,王后起身,拉住了他的袖子。
“王后。”他依然淡定,“你和王后想必有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擾了。”羽溪感覺,這兩人之間奇奇怪怪的,本來應該出去的,不是他嗎?怎么最后,南疆王出去了?“大祭司,這個孩子你可以算出他的命數嗎?”南疆王后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讓他回到現實。“臣可以一試。”南疆王后卻是坐下“大祭司想必心里納悶,為何我有了身孕,我與王上毫無喜色。”羽溪低著頭,他不語,但卻在等待王后的回答。
“這個孩子,不是王上的。”羽溪震驚不已,不過,也就是一瞬,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誰的。“請問王后,是江家主的嗎?”他說的是,墓派家主江時川。“是他的。”南疆王后倒也沒有隱瞞,“你去告訴他吧。”“那王上……”“他同意過的,這個孩子,如果有幸生了下來,還請祭司代為轉交。”看來,是不打算養在宮中了,不過也是,畢竟也不是皇子。“是,臣遵旨。”
墓派。
墓派坐落在南疆東邊,與鬼域毗鄰,因為他們所處之地,必須需要墓地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雖然墓派是正派,但是也是需要的。而他們所住之地,也都是在墓里——自己為自己而準備的墓。
說實話,羽溪不愛來墓派和鬼域這兩個陰森的地方,但是,今日他是奉命前來。
“公子,請問有拜帖嗎?”門口,一個侍衛攔下他,“沒有,我想請江家主出來一敘,在下王室大祭司羽溪。”那人自然不認識他,行了一禮后,他就進去了。
羽溪看到他身后跟著的人,一身玄青色錦衣,年近三十,雖然俊美,但是卻是冷冽。正是墓派家主,江時川。
“月巫來此有何貴干?”江時川走近問,“王后懷孕了,孩子是你的。十月后,我會把孩子送來。這是王后派給我的任務。”他也不想啰嗦,所以二人都是直奔主題。江時川瞠目結舌的愣在原地,顯然,他有點不相信。“我親自進的宮把脈,江時川,話帶到了,我先走了。”他轉身要走,江時川趕緊喊住他“真的?她……懷的是我的?”“王后親自承認了,不過,也是她說動了王上,把這個孩子送出宮。”再也沒有回頭,羽溪離去。
仙蘊閣,藥谷。
華菁正在照顧一株稀世草藥,絲毫沒有注意有人正在靠近。
來人是兩個女人,一個身穿絳紫色抹胸長裙,一臉來者不善,一位身穿丫鬟衣服,顯然,一位主子一位丫鬟。主子就是仙蘊閣閣主夫人,華清風的妻子,烏若的妹妹烏錦,丫鬟名為紫檀。
“臭丫頭。”聽到聲音,華菁才起身轉過身子,“見過嫂子。”她淡淡說了一句,打算繼續看那株藥,看她這么冷淡,烏錦有些火大,她一腳踢翻旁邊的水,水直接潑了華菁一腿。“烏錦,你這是干什么?”她話音剛落,一個耳光就結結實實的落了下來,頓時,她的臉上紅了起來,頭也被打的歪到一邊。打她的,正是紫檀。“放肆,夫人的閨名也是你能夠叫的?”紫檀狗仗人勢道。
“干什么呢?”華清風應該是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叫他一來,烏錦趕緊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靠了過去“夫君,我只不過說了讓妹妹去我屋里小坐,可她不愿意,還說什么怕我嫌棄,我怎么會嫌棄妹妹?”華菁沒有說話,心里冷笑,要不是她的武功和御蠱已經廢了,哪里還有她說話的份?她就應該放放血,把眼前這主仆倆毒的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