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哥,我不要去藥谷看守,我想回家。”華菁迷迷糊糊的亂摸,摸到了羽溪的手,她扯過羽溪的手,壓在自己頭下,舒舒服服的又睡了過去。
羽溪對她無奈,他看著華菁,心里嘆氣。“華菁,是我。”說實(shí)話,他不想留在這。華菁沒有理他,自顧自睡著。羽溪只能留了下來。
清晨,華菁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手支撐著腦袋睡在床邊的羽溪,頭底下還枕著他的右手。華菁沒有驚動他,她靜靜的看著羽溪的容顏。羽溪長的很俊美,五官立體,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皮下,他長的比一個女人都要好看,這是華菁對他的評價,因為就算她在他面前,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長的太普通。
羽溪睜眼就看到華菁正在盯著他看,他有心打趣一下她,“好看嗎?”“嗯,好看。羽溪,你真是我見過長的第二美的男子。”華菁點(diǎn)點(diǎn)頭,羽溪笑容有些凝固,他瞇著眼問“第二?第一是誰?”華菁還沒理解他的語氣,“路公子啊。路衍公子長的是我見過第一俊美的公子。”羽溪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突然升起的莫名怒火來自哪里,他臉色冷冷的,起身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回來了,別忘了回魂草。”
看他有些不高興的走了,華菁納悶得很,自己嘟囔著“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又生氣了?”她無奈的搖搖頭,自己起來了。
回魂草喝過羽溪和華菁的血后,今日已經(jīng)開了一顆綠色的芽。這種以血喂養(yǎng)的植物,生長周期都很短,回魂草雖然是稀世藥物,但是同其他普通的以血喂養(yǎng)的植物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這株回魂草的根莖,就是華菁從得到它開始就一直養(yǎng)育的,所以對她特殊的血,也有著特殊的吸收方式。
冰蝶站在一旁,看著那株草越來越貪婪的吸食著華菁的血,有些困惑也有些心疼。
“姑娘,我記得,公子說過,你的血里帶毒,這回魂草吸了你的血,草里不會有殘留毒素嗎?”她還是問了出來,“不會,回魂草與其他以血喂養(yǎng)的植物有一個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它的根莖可以排出毒素,而且,可以確保毒素?fù)]發(fā),所以,我的毒,是不會存在于它的本體中的。”華菁邊繼續(xù)放血邊說,“這草一天天長大,也是越來越貪了。喝吧。”“姑娘,你就不怕還沒等到草長成,你就死了嗎?”“冰蝶,草長成的那天,就是我的大限。回魂草吸食完我最后一滴血,它就會成為救命的良藥,而我,就會死在它的面前。”華菁平靜的說著,就好像死的人,不是她一樣。
“公子。”羽溪坐在書房,看著桌上的文案,心理煩躁不已,他都不知道今日自己為何如此煩躁,一旁伺候的冰狼實(shí)在看不下去他摧殘手里的紙張了,出口叫道。“做什么?”他煩躁的問,“公子,您今日是有什么煩心事嗎?”“冰狼,你覺得,云玳和華菁,有什么不一樣嗎?”既然看不下去公文,那他決定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心。
而冰狼是從他認(rèn)識云玳到現(xiàn)在一直看著全程的人,正所謂局中者迷,旁觀者清。冰蝶雖然也知道,但是現(xiàn)在,冰狼也是可以為他答疑解惑的。冰狼看了看他“公子,我說實(shí)話,你可別生氣或者以為我偏袒。”“你說吧。我聽著。”羽溪壓下心中的火氣,對冰狼道。
“云玳姑娘是公子喜歡的第一個人,對公子也是極好的,可是,公子真的覺得,云玳姑娘對您,是真心喜歡嗎?若是真心喜歡,她是不會做出傷害您的事的,更何況,夫人也是她傷的。”冰狼仔細(xì)觀察著羽溪的臉色和神情,見他確實(shí)沒有發(fā)火之類的行為,他才繼續(xù)說下去“可是華菁姑娘不同,她為的,就是公子本人。她沒有什么心思的,公子雖然認(rèn)識她時間不長,但是屬下看,她比云玳姑娘,更懂得對公子好,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從公子的角度出發(fā)的。還有件事,是冰蝶告訴我的,不知,可否向您匯報?”羽溪閉上眼,“說吧。”“冰蝶說,回魂草大功告成那天,就是華菁姑娘離開人世的那天。”突然,羽溪睜開了眼,眼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