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姜茶不以為然:“那是我仇人的子孫,要失心也是他失了心。”
傅從容沒精打采的在大街上走著,系統(tǒng)有時會突然出現(xiàn)損她兩句,她越發(fā)覺得日子無聊了。
從前是擔(dān)驚受怕想活著,現(xiàn)在是殫精竭慮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妹妹似乎心情不大好。”自從傅從容喊乾佑姐夫之后,乾佑一口一個妹妹,油膩的不得了。
傅從容切切開口:“姐夫哪里的話,我開心的不得了。只是見不到姐姐,姐夫不太開心吧?”
乾佑語氣肯定:“她會出現(xiàn)的。”
傅從容白了他一眼:“當(dāng)心千年捉鷹,反倒有日被鷹捉了眼。”
她最不喜歡這些自作聰明的人,一副天下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樣子,實則被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乾佑眉心緊蹙,他怎么覺得傅從容是在暗示自己什么?難道姜茶已經(jīng)看出來了自己的蓄意接觸?
傅從容嘆了一口氣:“三歲孩童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姜姐姐不知道嗎?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姜姐姐是清樓樓主。偌大的組織在手中,這點本事都沒有,早就混不下去了。”
乾佑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不顧在大街之上一把掐住了傅從容的脖子:“你能聽到我內(nèi)心所想?”
乾佑是動了真格的,傅從容有些窒息:“是啊,所以我知道你動手是在試探我,也是為了吸引姜姐姐出來。”
乾佑的手松了松:“你還知道什么?”
傅從容想把他的手扯開,但是力氣不太夠:“我要是你我就把手松開,姜姐姐他們都看著呢,你要怎么把戲演下去?”
“傅從容說了什么,竟然讓乾佑對她動了手?”花句意神色疑惑。
姜茶依舊毫無波瀾:“那丫頭嘴上不饒人,說什么都有可能?”
“不用去阻止一下?她一點功夫都沒有,別被乾佑不小心掐死了。”花句意只是問問,卻并沒有出手的打算。
姜茶看了花句意一眼:“咱們兩個之間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互相試探了,這是傅從容贏得乾佑信任的最好時機(jī),我們沒必要出現(xiàn)。”
乾佑慢慢松開了手:“你哪里學(xué)的旁門左道,竟然窺探別人的內(nèi)心。”
傅從容大口呼了幾口氣:“旁門左道?只是旁門左道你忌憚什么?”
乾佑瞪了傅從容一眼,似乎不太想搭理她。
傅從容繼續(xù)說到:“你應(yīng)該慶幸我不是清樓的人,否則你們皇室就完了。”
乾佑一聲冷笑:“就你?也太抬舉自己了?”
不過能窺探別人的內(nèi)心罷了,戰(zhàn)場上沒有半分用處。
“知道祈順為什么覆滅嗎?就是因為有你這種自負(fù)的人!”傅從容口無遮攔的開口。
下一秒,她能感受到乾佑真的生氣了,迎面撲過來的殺氣讓她一陣膽寒。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傅從容,你是嫌命太長了嗎?”乾佑語氣陰冷,似乎傅從容再頂撞他一句,他就直接會讓她喪命。
“忠言逆耳。”傅從容強(qiáng)撐著又開口說了這四個字。
乾佑身上的冷氣收了收:“你就是篤定了我不會殺你。”
“你一心為了祈順,你不敢賭。你想起了預(yù)測占卜的沈芷,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傅從容眉眼低了低。
乾佑定定的看著傅從容,良久之后:“回宮。”
傅從容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衣服下的拳頭緩緩的松開了。
系統(tǒng):“沒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就敢這么冒險,我是說了你不會死,但是你作死除外。”
其實在乾佑掐住傅從容脖子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頭腦發(fā)懵了,幸虧系統(tǒng)及時出現(xiàn),傅從容跟著系統(tǒng)說了那些話,才讓乾佑松開了她。
傅從容哼了一聲:“本來還想謝謝你,可惜你不說人話。”
傅從容跟著乾佑匆匆回了宮,兩人停在了初次見面的那條小路上。
“說吧。”乾佑冷冷的扔出來了兩個字。
傅從容有些尷尬,她算是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怎么宮里的人都學(xué)過變臉嗎?
傅從容一臉茫然,你什么都不問,我說什么:“說什么?”
乾佑瞥了她一眼:“沈國師的預(yù)測占卜,你的窺探他人內(nèi)心。”
“這個啊。”傅從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沈國師是重生的。”
“重生?”乾佑不太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傅從容點點頭,她也是剛剛意識到的,雖然說占卜之事高深莫測,可是沈芷確實不像世外高人。
唯一說的通就是,沈芷重生了,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只有擁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她才會知道那么多。
傅從容跟乾佑大概解釋了以后開口:“所以她可以預(yù)測大事件,所以她防著傅從容,所以她非要去救小情郎,啊不,湯將軍。”
乾佑沉默了一會兒,消化了重生之后又問:“那你呢?”
傅從容咽了口吐沫,好像沒法解釋……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傅從容靈光一現(xiàn):“我會做夢。”
乾佑竟然沒懷疑:“什么做夢?”
傅從容頓了頓:“預(yù)知夢。我能夢到未來發(fā)生什么。”
其實是很荒誕的,但是乾佑先是聽了沈芷重生的事情,所以這預(yù)知夢反倒是容易接受的了。
“所以未來發(fā)生了什么?”乾佑很認(rèn)真的發(fā)問。
傅從容醞釀了一下,胡編亂造道:“祈順被清樓和殺手組織滅了。”
“你……”
“別生氣別生氣……”
傅從容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你要改變局勢啊?”
乾佑強(qiáng)行忍下怒氣,雖然是大不敬的話,但是看在傅從容也是真心為祈順的份上,他忍了。
“怎么改變?”
傅從容若有所思:“招攬殺手堂,與清樓組織交好,與他們互相尊重主權(quán)和領(lǐng)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nèi)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
“我堂堂……”
乾佑還沒說完就聽到傅從容跟著說到:“我堂堂祈順王朝,豈能卑微向他人示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難不成還要給他們單獨一個小國家嗎?”
乾佑目瞪口呆的看著傅從容,驚訝之余忘了說話。
傅從容暗自得意,這話當(dāng)然不是她說的,還是系統(tǒng)教的。
“不對,不對。”乾佑回過神:“清樓為什么要覆滅祈順呢?”
傅從容一驚,是哦,為什么覆滅祈順呢?還不是你們滅了人家的國,因果循環(huán)都是報應(yīng)。
傅從容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她是來化解矛盾的,不是來火上澆油的。
系統(tǒng)幽幽開口:“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