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臣在收到瑞雪的回信后,一連兩天都處于被動的茫然中!自己跟她相交為久,但開始追求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件事即使是最壞的結果,錯也不在她身上。只是萬一,如果說萬一她不幸中招,也還是有藥物可以控制病情!只是與艾滋病人談戀愛說起來不那么好聽!
如今他算是能體會瑞雪避而不見的心情,她目前所承受的不僅僅是有可能來自外在的壓力,她還要承受結果帶來的對身體的折磨與生活的影響。
理解歸理解,可他要怎么辦呢?兩人雖然沒有交集深厚的感情,如果就此棄她不顧,那可定會對她的內心造成傷害,如果繼續追求,那似乎又不現實!沒想到自己在情感的處理與抉擇上到了兩難的境地。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此時指向10點20分。他拿起手機給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他發現,很瑞雪相關的事找她總是理所當然,他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躺在床頭看書的西格瑪聽到手機震動,拿過手機看到成臣發來的信息。
“怎么辦?”
怎么辦?他大概是問瑞雪與他的事吧。
西格瑪也不知道。畢竟現在瑞雪也只是測試階段,要等第二次、三次、四次,乃至最后一次的結果。
她從床上下來將門關好,重新拿起手機。
西格瑪沉默的半晌,說:“確實是一件麻煩事,就目前而言結果沒有出來,等得也心焦,沒有還好,我說萬一被傳染……瑞雪的人生怎么辦?”
“我現在該以什么樣的身份留在她身邊!”
“你們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剛想發展!”
“既然如此,那就保持原狀,先什么也不做,靜候結果吧!”
“她跟你在一起?”
“嗯!我擔心她胡思亂想,讓她住到我這里了!”
“她還好嗎?”
“目前還行,沒有剛開始那么害怕了!”
后來,西格瑪又跟他聊起了別的,講了這個周末的計劃。
“反正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情況,不如一起去吧,大家見個面,像朋友一樣聊聊!”
“你說日行也去!”
“是的!我帶瑞雪,讓他帶上你!”
“考慮一下!”
很快就到了周末,剛開始孫日行不情不愿,自從成臣聯系自己說要一起去,他開始期待起來,加上瑞雪、西格瑪,感覺這舞會成了他們的一次聚會,不禁興奮起來。
因為他是這次舞會女主人的舞伴,所以他需要提前到達場地!
顏舒當天為他準備了一件十八世紀法國貴族的立領荷葉邊絲綢襯衫,配一條同色綁腿褲子,中間束上一根黑色,約五指寬的腰帶帶。。。顏舒幫他系腰帶時,收腹吸氣時不自覺將手抬起,還真有如王者附體,后來疊穿同色系馬甲,還要套上拿破侖式深寶藍天鵝絨式外套!他嫌不舒服,后又脫下了。
“日行哥,不穿外套不好看!”
“沒關系,我不喜歡穿成這樣!”說著他照了一下鏡子,松開馬甲的扣子,將腰帶露出來。這樣開起來就稍微得體一些。地面那一套白色絲質衣服還比較舒服,只是腰帶稍微緊了一些。
穿好衣服出來,賓客們陸續來了!在外面排隊簽到領取面具,客人們穿上了各式各樣晚禮服,有的已經帶上了面具。成臣也較早出現在了舞會現場,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不管什么場合,西裝總是中規中矩!
與日行兩人已是很久未見,兩人站在一起,看著日行穿成這樣,他笑著說:“你還真是豁出了啊!”
“沒辦法,答應了人家,就得配合一下!”說完朝外面看了一眼,小步舞曲已經開始播放,西格瑪與瑞雪應該快到了。
“日行哥!”
這時顏舒拿來兩個面具。成臣聽到有人出現在他們身邊,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隆重的白色法式宮廷長裙的女子,長裙上布滿了寶藍色玫瑰刺繡,每一朵玫瑰刺繡上還用金線鑲邊。
“這個是你朋友,成臣先生吧?”說著遞了一個鑲金皇室面具給他。
“謝謝,顏舒小姐!”他接過她手上的面具,微微附身行了一個屈膝禮。
顏舒微笑點頭示意感謝!然后兩手中金色的面具遞給了孫日行!
兩人分別帶上面具。
“要不是事先知道,還真認不出你!”成臣驚嘆這服飾與面具的作用。
“你也是!”
“看來我們也不能輕易找到他們兩個,說不定已經進來了!”
“不如先享受一下!”
成臣心神領會,自己取了一杯香檳。
西格瑪她們稍晚一點,在簽到的時候,禮儀小姐對她說:“顏舒小姐有交代,西小姐來了請跟我上去取服飾!”
瑞雪聽說欲跟上一起去!
禮儀小姐見狀,忙攔下:
“張小姐可以帶上面具在舞會盡情享用這里的一切。”她指著舞會場地向瑞雪介紹點心區、香檳區,還有舞會中心!
“你先玩吧!”西格瑪幫她帶上那只挑選的深藍色的孔雀面具。“黑禮服配上這個精心挑選的面具真是優雅動人!”
西格瑪又幫她把面具下的頭發理順,固定好綁帶。
“去吧!”
瑞雪點點頭,走向人群!
西格瑪揮揮手,然后跟著禮儀小姐走了!
到了一個房間,禮儀小姐讓她稍等一會。她調正耳邊的嘜,通知顏舒小姐。然后過來跟西格瑪說:“顏舒小姐馬上到,您在這里稍等一下!下面需要人幫忙,我先下去了!”
“好的!”西格瑪點點頭。
在房間隱隱聽到外面傳來《La camparsita》的音樂!她走到窗前,看到人們在活潑而充滿動感的音樂中擺蕩!她坐在一張靠窗的沙發椅上。正好看到會場中心。人們穿著各色漂亮的衣服,帶著面具,十分享受這種氛圍。!
她想象著自己在舞會中心,她輕輕的為自己帶上黑色羽毛的面具,在音樂中輕輕搖晃著身軀。
此時,顏舒帶著一位男士拿著一個包裹已然來到門邊,看到西格瑪穿著黑色緞面禮服裙,臉上輕扣面具,身上散發出一種勾人攝魄嫵媚。
顏舒想起姑母對自己的教訓,這才覺得她說的沒錯,眼前這個人就不容小覷!她對身邊那個人使了個眼神,然后就走了。
現在門口的那個人,將手中的禮服裙拎在手上,西格瑪聽到聲音,以為是顏舒進來了。正眼一瞧,大吃一驚!
“是你!”她坐直了身子。
“是我!”
來者將門關好,嬉皮笑臉的將帶進來的衣服丟在沙發上。
只見他悠閑的坐下,翹起二郎腿!刻意做出一個優雅的姿態。
“我今晚本來想請你做我的舞伴,可是突然又不想出去了。你能能在這里陪我一會嗎?
“你不是應該在醫院?”
西格瑪下意識退到靠窗。看著她那么緊張的樣子。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在關心我嗎?”他瞬間改變姿態,好奇的靠在沙發上。他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他雙手交叉靠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日行的訂婚宴上她如同丑小鴨一樣出現在眾人面前,如今換上禮服,帶上這用羽毛鑲邊的棕色面具,散發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你和你表妹是合謀把我困在這里吧?”
“還不算笨!”
西格瑪冷笑了一下,環視了一下房間,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些,房門關上后,這樣就透氣多了!孫浩濂對自己的弟弟都下藥,難保他不做出下作的事來!
看到她緊張又鄙夷的顏色,他撇著嘴問道:
“你就這么討厭我?”
“這方面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她想好了,他如果敢欺負她,她就從窗口跳下去,她看過外面了,房間在二樓,下面是灌木,跳下去摔斷腿也好比給這混蛋欺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