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到了下午才被允許出院,她穿著江戰野的黑色衛衣和休閑褲,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整個人看上去不倫不類!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江戰野好像在潛移默化的養廢她,她從昨天醒來,到現在,下地走路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就連洗漱,他都要親力親為的幫她!
就好比此時出院,她就被他抱在懷里,腳不沾地,“阿野,這么多人呢!”
現在的時間剛好是醫院人多的時候,走廊上都是醫生病人來來往往,安然將臉埋在男人頸間,羞著臉悶悶的嘟囔。
其實別說是安然受不了了,就連林越也想好好罵罵江戰野。
他覺得江戰野又多了一個毛病。
學會了有錢人玩的金屋藏嬌!
“不好意思,麻煩讓讓……”
幾人剛坐上電梯,才下了一層,電梯就自動停了,接著電梯門緩緩打開,進來了一個坐輪椅的病人。
他整個腦袋都被紗布包裹住,脖子上的皮膚更是惡心的皺成了一團。
林越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燒的。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自己還見過一個很眼熟,也是被火燒傷的男人。
或許是林越的眼神太過露骨,輪椅上的男人有點尷尬,開口自嘲般的緩和氣氛:“哈哈……是不是很難看?我這是重度燒傷,不過也值了,我可是救人的英雄。”
林越頓時回神:“救人的英雄?”
“是啊……”男人也不在意林越之前對他的打量,幾句話說出了自己英勇的行為:“我是個教師,學生實驗出錯,為了救他,我就被燒成這樣了!”
男人語氣里沒有后悔,只有感慨當時的危險:“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是我的失職,當時我不該中途出去開會的。”
“……”
林越沒吭聲了,他對自我犧牲的這種好人事跡不知道怎么評價。
倒是江戰野稀奇的接了話:“你中途肯定不是去開什么會吧?道貌岸然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特別是老子看不順眼的。”
說得對啊!
林越心里噴笑。
做人就該像江戰野,人煩狗嫌,光明磊落,別人弄不死他,他弄人就往死里弄。
而男人愣住,眼睛透過紗布看向江戰野,手心里的銀針縮回了衣袖里。
“叮…”也恰好這時,電梯的門開了,男人推動輪椅,走時平靜的說了一句:“你說得很對,希望你的愛人能早日康復。”
愛人?
這詞江戰野還是頭一回聽到,他眉尾挑起,說話逗弄懷里害羞的小姑娘:“小古板,我們要不要做…愛人啊?”
男人的聲音沙啞磁性,話中間的停頓意思不言而喻。
“阿野!”
怎么能這么壞啊?
安然羞得要死,張嘴咬住了他的耳垂,報復似的用了狠勁。
“艸”
江戰野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全身都軟了下來,第一次在小姑娘面前罵了一句臟話。
抬手就狠狠按住她的腦袋,他這次聲音里都是勾人的情.欲:“呼……老子要是哪天死了,肯定是你這祖宗下的手。”
就只是咬個耳朵,就能要去他半條命!
淪為空氣人的林越:“……”
他就沒見過這么騷的江戰野!

正經的貓大人
先更一章,晚上在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