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查過監控，楊帆深死之前，最后見的人是你母親陳靈，她告訴警察，你有足夠的作案動機，你和楊帆深有不小的過節，而且死者身上，也有你的指紋。”

　　“另外，你母親手里有你殺人的證據，是楊帆深死之前交給她的。”

　　范蓉沉下臉，要不是楊帆深是搗毀毒販的最后一條“魚”，她是怎么也不會和江戰野這種硬釘子打交道。

　　“哦？”江戰野不置可否，倒是來了一點興趣：“既然有證據就拿出來，何必在這耽誤老子時間？”

　　耽誤時間就算了，還讓他家的小祖宗知道，這真是讓他不端了警局都不行。

　　“證據我們自然會拿出來。”范蓉按下手里的遙控器，審訊室左上方的投影幕上便出現了陳靈被審訊的視頻畫面。

　　“我是他的親生母親，但也不會讓他胡作非為，就算楊帆深罪大惡極，是個毒販，那也不該是由他來判刑下殺手。”

　　“我身為他的母親，自知自己很失職，所以希望警局能教好他。”

　　“證據我會全部交給你們。”

　　畫面里，陳靈畫著精致的妝容，手里捧著警局里專用的紙質茶杯，她說話神情大義凜然、言之鑿鑿，堪稱現代社會大義滅親的最佳模范人。

　　“怎么樣？你還有什么要說的？”范蓉一直盯著江戰野，她學過微表情，只要對方有一點表情破綻，她就能捕捉到。

　　“老子沒什么要說的。”

　　“你真沒什么要說的？”

　　可惜江戰野表情未變，就連看著陳靈的眼神都未變分毫，范蓉心下無奈，只能壓低聲音道：“江戰野，我想安然要到警局了，你也不想她生氣吧？”

　　“又是我家姑娘的老熟人？”江戰野猛得挑眉，聲音并未壓低，他突得起身往外走，最后就留了一句：“現在洪勇怕是自顧不暇，老子一直忘了說，我從進警局開始，就用針孔攝像頭開了全國直播。”

　　“江戰野，你……！”范蓉驚得站起。

　　“哦，還有……”男人悠得站定，笑得一臉懶痞，頭一次“好心”了一回：“還有你叫什么來著？老子奉勸你趕緊撤，不然死在警局，我怕我家小姑娘會傷心。”

　　“……”范蓉頭上冒了冷汗。

　　寧城想巴結江戰野的人多到數不清，上到國家里的大人物，下到豪門里的大鱷，就連黑道里的人也多如牛毛。

　　若是江戰野在警局受傷的事真的傳到了網上，那只要他離開警局，他們警局恐怕要被那些巴結他的人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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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崽子，你真開了直播？”出了審訊室的門，胡老才出聲問道：“你這可是知法犯法，我可是個律師。”

　　“但您也是我老丈人啊！”江戰野沒臉沒皮起來，一般人扛不住。

　　“哈哈……”胡老又是哈哈大笑，拍著江戰野的胳膊說道：“你小子會說話，我們家的人就是護短，我胡老保定你了，然丫頭也不敢拿你怎么樣。”

　　“是嗎？”

　　“那是當然，老子我……”胡老身體一僵，沒敢回頭：“兔崽子，我怎么聽到了然丫頭的聲音？我是不是幻聽了？”

　　“然然，不關我的事。”

　　這時的江戰野乖得不行，他沒搭理胡老，身體還站出了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