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澗懸崖峭壁上,有一座古老又小的寺廟,周圍青霧繚繞,下方樹木叢生,一眼望去朦朧一片,視覺感覺不是很好,寺廟的炊煙裊裊升起…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魏寒,起來開齋,今天為師得出去云游了”寺廟西南角處的一間房中,住著一個俊俏的少年,那就是我“魏寒”我擦著睡夢朦朧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啊~師傅!開飯啦?”口水從嘴角低落,猛的一把擦了擦,洗漱好之后,
見到坐在大廳中埋頭喝著粥的師傅,拿起碗筷蹲在一旁吃起了早餐,因為徒弟不能與師傅同桌吃飯,因為輩分的問題,只能在比師傅底的地方吃,如果想在同一張桌上吃飯得是同輩分,這是我佛陀寺的規矩,我坐在一旁的青石臺階上,看著東升的太陽,在想著爺爺現在過得可還好…
一來就整整十年啊…“想家了吧?魏寒,為師今天要云游了,你是與我一同前往還是回家看看?你體內的邪氣現在自己也能壓制了,跟了我這么久只學會練氣,這幾年卻沒學過什么法術防身…”回頭望著喝粥的師傅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師…師傅,我不用太厲害的法術,教我個震寺之法就好,嘿嘿嘿”師傅一聽就不樂意了,筷子啪的一聲扣在柳木桌上“哼!小子不要太貪了,修道先修心,給你學你還挑三揀四的,不教了!”這么多年來我是最了解師傅,這老頭啊…呸!呸!呸!什么老頭,這師傅啊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哄哄就好了,之前救我的時候看上去是個好僧人,熟悉久了,我師傅這人也是吊兒郎當的,我要有什么壞毛病,那是他沒教好,“師傅~師傅~教我唄,其實啊…我那床底下有一壇竹葉青,您老人家最喜歡的!教教我唄好師傅”師傅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開口“你說誰老呢?我這個樣子起碼得…得…”沒等師傅說完我立馬接上了“起碼得十八啊,年輕力壯,想當年百鬼譚中來去自如啊!”“嗯,沒錯!沒錯”師傅撫著那亂糟糟的胡須,不知道以為他是叫花子呢!
師傅一手伸出,我心頭一喜“等著昂,酒馬上就來”二話不說放下碗筷,朝著西南角那一出破爛的房間走去,那房間的窗戶是紙糊的,紙在陰間就是墻,擋鬼的,可惜了,這窗戶只剩下了一半來,另外一半的紙在四年前就不知所蹤了,房子是青石所蓋,有些藤蔓,屋頂無瓦,你們看看,我就是這么熬過來的,刮風下雨,寒冬臘月,受了不少苦,以前我也申請換房間,結果那老…老師傅來了句,放心我醫術很好,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再說了其他房間都是藏經閣,都是寶貝!我當時在想死是死不了,難受啊!后來才知道每個房間一本經書,這也叫藏經閣?也許這廟里就他一個人,也是懶的裝修了,地方還這么偏僻,他自己又吊兒郎當邋里邋遢的,我推開那被白蟻啃噬不成樣子的木門,走了進去,麻溜的走到床邊,也不能說是床就是一堆干草,把干草拿開,地上有一暗格,手指穿過暗格上的細鐵環,猛的一拉,“呸!呸!呸!娘嘞!”搞得自己滿臉灰塵,趕忙用僧袍擦了擦臉,一只手使勁揮舞著空中還未散盡的灰塵,房間中一陣咳嗽聲四起…當灰塵散盡,抱著酒壇美滋滋的,朝著大廳走去,“師傅!酒來!酒來!”“酒來”或“菜來”是他家鄉擺宴上菜的叫法。
師傅抬手一指清風將我手中美酒,硬扯而去,“好功夫啊!師傅這一指清風恐怕練到登峰造極了吧?”“別給我帶高帽,我不吃這一套,待我品嘗一二”話落手掌勁氣一開一吸之間,酒居然從瓷壇中陸陸續續的滲出,瓷壇卻完好無損,沒有裂縫,這是在炫耀他真氣增強了?“哎嘿!師傅牛逼了是隔空取物!師傅你既然有這么高的法術真氣修為,為何自甘隱居于此?師傅這么久…為什么不曾告知于我您的發號…”師傅一臉沒好氣的到“你小子這幾年你倒是問啊,你不問我說什么?至于為何隱居于此乃是天機,記住咯,天機不可泄露,該說的說該做的做,你以后替別人消災要說漏了嘴,很有可以引來雷劫啊!”說完,酒成一條弧線直入師傅嘴里,喝到他滿意的時候才說“看你這酒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在這個廟的后邊有一山洞,洞中有三層考驗,每個人的考驗經歷都不一樣,我當年就是在里面獲得了一本經書與銅嚓法器一件,我當年就靠兩東西打出來名聲,進去以后只能拿三件,否則你會死在里面!”師傅在說這個死的時候聲音很重,本來想開玩笑的我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隨即師傅一手舉壇,朝著大廳的釋迦摩尼佛像走去,把酒放在了旁邊,又緩緩的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嘴里一直念叨著,得罪了…得罪了,“魏寒,上香”“唉!來啦!”我急忙去供桌前拿出三支金香,為什么給佛祖上香是三支香呢?這也是有講究的,燒香的含義有四個方面:一是表術虔術恭敬供養三堂,以此示范接引眾生;2二是表示傳遞信息于虛空法界,感通十書三堂加持;三是表示燃燒自身,普香十芳,提醒佛門弟子形私奉獻;四是表示點燃三佛教徒的戒定真香,含有默誓“勤修戒、定、慧,熄滅貪、喧、癡”意,佛并和嗜好世間大香貴香,但卻喜歡佛弟子的戒、定、真、疊,我把手中的香點燃,雙手舉過頭頂遞給師傅,“跪著,我夠不著”給長輩遞東西,或叩拜定手過頭頂這也是輩分的規矩,我是一頭的黑線,定這規矩的人有為別人的身高考慮過嗎?但是為了這數十年沒白來,為了功法,我還是很配合的妥協了,跪好后,師傅雙手接過我手中的香,一番三拜九叩之后,將燃起的金香插入爐中,插香不可歪不可斜,那三支香就像有了神智一般筆直的立在爐中,師傅雙手抱住佛祖坐下的蓮花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猛的一推,佛祖側過身去,一條黑漆漆的洞穴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一臉震驚,我震驚的不是那黑漆漆的洞穴有多深,而是這一大把年紀了的老頭還這么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