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點漏洞非常小,如果碰到了封印,還是會觸發機關,看守的人自會趕到。
但這一切封印,在王官看來不過還是魂力構成的,只要是能看到魂力封的構成,那想躲過去,其實還是可以辦到。
王官將自己的神識凝聚成實體,在石壁之上擺出魂力封印的樣子。
麒麟藤是有靈智的植物,看到石壁上的網,自然知道了這就是禁錮他們的封印所在。
看準一個相對較大的空隙,麒麟藤鉆進墻壁,一邊向前鉆進,一邊用另一只觸手撿起掉落的碎石,不讓碎石觸碰到魂力封印。
幸虧這是一株植物,能夠根據網格的大小改變自己的形態,不多時,麒麟藤就沖破了封印,來到山壁外面。
在王官的指引之下,又來到小草屋。
麒麟藤見到王官,自然是有很多抱怨。
為什么要將他交到龍榜上面,為什么后來跟一堆沒有靈智的破樹杈關在一起。
好說歹說,麒麟藤終于明白,放過了此時的王官。
別看麒麟藤不會說話,它的感知能力也絲毫不弱。
短短時間之中,麒麟藤已經知道,這個小主人,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凝氣四層的階段,而是早就已經突破筑基五層。
這豈止是一個階段的突破?
這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確認過其余的魂力再無變化,王官整裝待發,屏蔽了自己和麒麟藤所有的魂力表現,靜悄悄離開了生活了將近一年的百草園。
外面月朗星稀,深夜之中,路上也沒有什么行人。
偶爾過去一兩個雜役,以王官現在的修為,想要躲過去不留一點痕跡,還是十分容易。
輕易的混過守衛,王官又來到曾經的魂器堂門口。
幾個月之前,大老趙還帶著王官去挑選魂器,幾個月之后,物是人非。
魂器堂還是魂器堂,王官已經不是當年的王官了。
經過校場,王官又看到了曾經的生死舉谷地。
當年自己被水牛鎮的鄉老帶領,來到這個雙極宗的時候,還是那樣的懵懂。
王官將頭轉過,不再看這些曾經的過往。
在他的前面,則是漫漫征途
……
去往天音寺的路其實十分好找。
左丘說過,天音寺和雙極宗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這是非常客氣的說法。
其實準確的來說,天音寺和雙極宗之間其實有很多次戰爭。
雙方之間其實有很多死傷,因此各自以對方為死敵。
這一路之上,其實對于老百姓來說,是兩不管的地帶,在這個地區,現在樹立了大大小小的門派。
早在一年前,王官剛上雙極宗的時候,在各大門派勢力的夾縫之中,便涌現了大大小小的無數個門派。
或許真的是風水輪流轉,這些門派中的魂力儲備竟然出奇的豐富,現在的這個時候,王官相信,應該比巨無霸一般的存在——雙極宗更多。
這是王官很早就得出的結論。
世界已經變了。
原來雙極宗,玄陰教,天音寺等大門派,就是由于占據了一個魂力豐厚的地方,出了一個驚動世人的創派祖師,才站穩腳跟,自創門庭。
現在這個時候,天下的格局早就已經改變,不少大的門派已經稍顯頹勢,要不是各個宗門之間的有意打壓,不讓這些小門派出現絕對的強者,王官可以相信,早就有門派超越這些老宗門了。
而這一切,都起源于十七年前。
那正是王官被獻祭的瞬間。
“哪一年獻祭,也是大睿國的最后一次獻祭,從那以后,楚江龍王再也沒有出現過,再也沒有國師出餿主意,這都是從我開始的!”
王官深深感到,自己身上的秘密,肯定是與現在世界的格局有很大關系。
那個時候王官對自己的身世非常忌諱,不愿意多提及,每一次說到自己的父母,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次極大的傷害。
但是現在不一樣。
王官必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在上天音寺的時候也有個準備。
這是必須要弄清楚的。
出了雙極山的范圍,王官腳下一頓,立即騰空而起,向著水牛鎮的方向飛去。
王官從來也沒有學習過飛行,但現在的修為給了他極強的信心,即便是飛行的不好,摔在地上也不會有什么大礙。
在經歷過幾次撞在樹上之后,王官吐掉嘴里面的樹葉,終于熟練的開始飛行。
御劍而飛!
這是王官自幼以來的夢想。
雖然現在手中沒有一把像樣的寶劍。
只有一根麒麟藤。
應該只能叫御藤而飛吧。
……
水牛鎮距離這里不過幾百里路,雖然說走路的話需要半個多月,但是現在飛行起來,也就是幾炷香的功夫。
……
遠遠的看見一線江水,王官知道,楚江到了。
楚江的江水還是依舊煙波浩渺,滾滾向著東方流去。
當年這里就是整個世界改變的原點。
很多人不知道,但是王官最清楚不過。
三十幾年前搭建的祭臺還佇立在江邊,只是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顯得有些破敗。
祭臺下面,還有一艘破爛不堪的小漁船,棚頂早已經塌陷,已經不能住人了。
王官揮揮手,一陣勁風拂過,吹走了上面的塵土。
里面還有王官當年制作的玩物,用石頭雕刻的牛馬,用樹枝制作的刀槍。
王官輕嘆一聲,轉身面向浩瀚的江水。
“這里就是當年祭祀的地方,我的父親母親應該就是在這里投的江。”
王官輕聲自言自語,眉頭一緊,縱身跳進了江水。
魂力激蕩,在王官身上形成了一層保護膜,防止江水之中的亂石水草將衣服劃破。
王官任隨著重力下沉,魂力所及,江水在王官眼前變得一片清明。
眼前便是楚江的水底。
原來料想著水里應該是植物茂盛,魚蝦很多。
現在王官才明白,當年為什么捕魚捕蝦要到上游或者下游的地方。
祭臺的兩側什么都不會打撈上來。
原來水底寸草不生!
“這里經歷了什么?”
王官向前緩緩行走,四周的江水隨著王官的走動向兩側避開,形成兩道水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