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楊先生，我是李振。”
“哦，什么事兒？”
下午，楊嵐正在盤算著今晚的外賣渠道要怎么運營，卻接到了李振打來的電話。
“相信成導已經聯系過你了，我們王總今天下午想要跟您見上一面。”
“見我？”
楊嵐納罕不已，最近這家伙跟自己的溝通頻率明顯有些頻繁。
聽到他的語氣，李振不免有些疑惑：“楊哥，您不方便？”
“那倒沒有，只是現在已經三點多了，我趕過去會不會有些晚？”
“不會，我們王總說了，您什么時候過來都成，只要是今天。”
“好，能不能劇透一下？”
面對王總的態度，楊嵐感覺如果不去的話有些卻之不恭，但又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對面的李振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詢問著什么，過了片刻，這才回道：“讓你過來簽份協議，然后取錢。”
“協議？取錢？”
楊嵐一頭霧水，不過也沒有多想，便直接回道：“好吧，我這就開車過去。”
“不用了，您在家等等，我們的車十分鐘后到。”
對方這么一說，楊嵐立刻便明白過來，趕情這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自己同意了。
果然不出所料，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便有一輛商務車停在了點門邊上。
楊嵐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上了之前買的正裝，便出了門。
……
“會詠春拳的廚子，會開啟怎樣的烹飪人生？”這話題明顯有些尷尬，楊嵐坐在地產公司的會議室里，看著門口自己的形象展業和那段略顯浮夸的標語，不由得苦笑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王銘嚴走了今來，寬敞的會議桌上，二人相對而座，沒有太多交流，王總直接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支票，連帶著李振拿過來的一份協議直接呈到了楊嵐面前。
“王總，您這是？”
“提前預支給你的報酬，你先看看錢數，可以接受的話再選擇簽或者不簽。”
王總依舊是昨天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楊嵐拿起支票，看到了上邊的數字。
“三十萬。”
“王總，這有點兒多吧？”
“不多，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是直播第一季全六期的所有費用，你也別嫌我摳門，總要先試試水。”
楊嵐完全沒有那種想法，自己的職業生涯里還真是第一次領到了這么多的一次性預支薪水。
再看清了整個流程之后，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午夜檔，每期直播兩小時，
每兩天一次，雖說中間所有的粉絲打賞也流量收益都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系，不過十二個小時的工作量能一次性拿到這些，已然是勞收正比了。
“好吧，既然王總如此盛情，那我就試試。”
楊嵐說著便動了筆，與此同時，在王銘嚴的面上也閃過了與之前截然相反的贊許。
“對了，王總，冒昧的問一下，最近一次直播大概什么時候。”
王總不假思索的道：“這個看你，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
楊嵐點頭：“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晚吧。”
這個結果讓王銘嚴有些意外：“這么短的時間，你能準備充足嗎？”
楊嵐聳聳肩：“嗯，沒有問題，你們想要的武術元素就在我心里，而且我本身就是個廚子，演技沒有，但備料之類的本身就是日常工作。”
他收起了支票，又將協約遞了回去，淡笑道：“更何況，拿了您的錢，如果不趕緊動起來的話，我都不好意思花。”
“好！爽快。”
王總似乎一直在保留什么東西，直到聽聞楊嵐這番話語，就在他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直接從公文包“啪嗒”一聲再一次丟出了一只檔案袋。
楊嵐送目看去，透過打開的檔案袋呼之欲出的，是一行點明主旨的標頭：“簽約勞務協議。”“這又是哪一出？”
楊嵐狐疑的看著王總，拿起協議一看，原來是矮導那家傳媒公司的勞務協議。
“王總，這個還是不要了吧。”
不明就里的楊嵐本能的拒絕。
“想什么呢，這個你不必急著簽，是我那位朋友被你救下兩次之后一直感覺虧欠你，所以才擬出的‘養老’協議，你回頭好好看看，雖然具體內容我不知道，但老成跟我說過，它不是和其它流程捆綁的，只是想要聊表答謝之情。”
楊嵐始終不敢相信矮導會這么慷慨，畢竟之前在自己那里吃飯連自己員工都算計。
“雖然這一次是跨界合作，我們之前也并不熟悉，但希望你能珍惜這次機會！我們幾個領域通力合作，爭取一票而紅，將利益做到最大化！”
王總起身伸出了原本高冷的手，楊嵐趕忙迎合上去。
“好的，我盡己所能。”
“嗯，還有就是，我感覺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希望你這個被力挺的播主不要像大多數網紅一樣曇花一現。
我和矮導還有幾個朋友都竭盡全力去為你運營，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楊嵐沒有說話，只是淡笑點頭。
“而且你也應該看到了，如果合約期內有任何疏漏，您現在怎么吃下去的，就要加倍的吐出來。”
這應該就是丑話說在前頭，楊嵐沒有反駁，畢竟這幾位打算捧自己的人士都是摸爬滾打多年的大佬。
不說別人，王銘嚴的思維很全面，矮導的行事風格也很市儈，更何況還有那位一直沒露面的電視臺編導，若不是有完全的自信，恐怕換成自己都不會很有自信。
王銘嚴的話語透露著對于新人的敲打。
可他絕對想不到，這一次，眼前這個年輕人在未來的第一場首秀里給他怎樣的體驗。
“沒什么事兒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再見。”
楊嵐轉身離開，當他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轉身問道：“第一次直播的地點，就選在我店里吧？怎么樣，剛剛匆忙忘了和你商量。”
“好，你定就成。”
“謝謝。”
交談完畢，楊嵐走出會議室的那一刻，長長的舒了口氣。
“既然對李振還有點兒小理解，跟王銘嚴交談，真是讓人很不自在。”